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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被朱由棷和衍圣公的到来吸引了注意力,一水姑娘也被吸引过去,她也有些担心事情会继续闹大。
徐长青不理会过来的朱由棷和孔胤植,笑着看向了一水姑娘:“一水姑娘,如果有机会,我想,我可以请你亲自尝试下用刀叉吃饭的感觉,那些白毛番鬼的小牛排还是很不错的。”
说完,徐长青便是笑着转身走向门口。
“嗳?”
一水姑娘却是陡然愣住了,简直不可思议的看向徐长青。
他,他居然知道?
须知,她之所以知道这个,还是有人从南洋带回来基本翻译成了汉字的杂书,她看书才是知道的。
可,眼前这个男人,他,他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尤其是,居然还要请自己用那种方式吃饭……
一时间,一水姑娘的俏脸止不住红了,连门口老爹朱由棷和孔胤植过来也没回神。
“王爷,公爷!”
这时,徐长青已经迎到了门口,笑着看向了急急而来的朱由棷和孔胤植。
朱由棷虽是坐马车过来,此时却早已经满头是汗,他已经料到今晚会有龙争虎斗,却是没料到,这种争斗居然这么猛烈,更没料到眼前这位忠义伯,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直接把孔公子给绑了,事情已经超脱了他的控制之外。
忙道:“忠,徐爷,这是怎么回事?”
旁边,孔胤植的脸色更是阴沉的要滴出水来。
徐长青此时就算如日中天,那又如何?他们孔家也不是吃素的!
可徐长青居然这么对待他们孔家的人,还是孔家的嫡系,这是活生生的打他们孔家的脸啊。
不过,孔胤植比孔公子的城府可深多了,就算心中怒极,他却没有表现的太过,强撑出一丝笑颜:“徐爷,这事情,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
徐长青一笑:“误会的确是有一点。孔公子对在下的污蔑,着实是让在下和麾下儿郎们不能接受啊。”
朱由棷和孔胤植都是人精,眼见徐长青态度很温和,不是要把事情闹大的样子,朱由棷赶忙对孔胤植使了个眼色。
孔胤植也是会意。
如果他这个不成器的侄子没犯错,眼前的徐长青绝不至于如此大动干戈。
不管是被下套还是怎么的,孔公子此时肯定是有大把柄落在徐长青手里了。
而此时这么多人,显然不适合谈事情。
孔胤植忙对身边的管家使了个眼色。
管家瞬时会意,忙陪笑道:“诸位,诸位,今天出了点小事情,劳烦诸位先移步了。不过诸位放心,今晚诸位的酒水,我孔家全包了。”
“这……”
人群微微骚动。
许多人还想继续看热闹呢,谁想到孔家居然赶人了。
但也有一些人,早就不想在这是非之地久留了,一听到管家的话,便是纷纷起身告辞。
见有人开了头,那些想看热闹的也不好再留了,只能是不甘不愿的出门去。
很快,偌大的厅内,便没了几个人,除了几个大牌的老鸨子,龟奴、小婢都被打发掉。
孔胤植这时对徐长青陪笑道:“忠义伯,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徐长青也没托大,简要把事情说了一遍。
这个梁子虽是结下来,但毕竟不是生死之敌,在此时继续斗下去,不论是对徐长青还是对孔家,都不利。
至于孔家之后为此报复,徐长青显然不虚。
他们不出手还好,如果但凡敢出手,那,至少青州这边,他们的那些好地,绝别想再要了。
孔胤植听完,脸色已经一片铁青。
朱由棷也有些无言。
本以为这孔公子是个人物,谁想到,居然外强中干,是个银枪蜡头……
不经意间,朱由棷看向徐长青的目光里,一种很难描述的满意,正在悄然生长。
不愧是白手起家的年轻俊杰啊,这等手腕城府,至少还能兴盛四十年,乃至五十年啊!
“孽畜!”
“孽畜!!”
“我孔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中用的东西?!”
这时,孔胤植终于忍不住了,冲到了孔公子的面前,便是一顿老拳。
太让他失望了。
太让他失望了啊。
孔胤植之前在这位孔公子身上是花费了大力气的,就是因为他人聪明,悟性也不错,将来做他的得力助手。
谁曾想,在这个忠义伯的面前,没几招的功夫,他这个侄子已经败下阵来,还是一败涂地……
输了其实孔胤植也并非不能接受,毕竟,对手是如日中天,此时圣眷正浓的忠义伯。
可~,他这个侄子,居然被冲昏了头脑,使出了如此昏招啊!
如果徐长青真的揪住这事情不放,别说孔公子了,连带着他孔胤植都要遭殃。
孔公子这时也回神来,终于知道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
刚才孔胤植对他的拳打脚踢,让的他把口中的破布也吐出来了,一把鼻涕一把泪道:“大伯,侄儿知错了,侄儿知错了,侄儿再也不敢了啊……”
看孔公子伤心的模样,孔胤植就算心中恨及,可想到孔公子小时候乖巧的模样,一时也有些不忍。
他不再理会孔公子,转身看向徐长青道:“忠义伯,你看,现在这事情……”
徐长青一笑:“公爷,这事情,的确有点误会。不过,现在误会已经说开了嘛。在下对孔公子的才学还是很佩服的。”
孔胤植其实已经知道徐长青不会再追究了,但徐长青真正说出来,孔胤植还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忙陪笑道:“都说忠义伯义薄云天,是为我大明栋梁,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那!”
但面上虽是在恭维徐长青,孔胤植心里却是对徐长青产生了深深的忌惮。
如此年纪,便是有着如此手段城府,假以时日,那还得了?
这次孔家虽是丢了面子,但事情并非无法处置,徐长青并没有把事情做绝,完全还有挽回的余地。
如果真把这位忠义伯得罪狠了,天知道,到底会是什么后果啊。
与徐长青寒暄几句,把这件事翻过去,孔胤植郑重的对徐长青一礼道:“忠义伯,说起来,家门不幸啊。今天,还有诸多杂事缠身,孔某便不多留了。改日,孔某摆酒赔罪。”
徐长青自是明白孔胤植要消除事后影响力,笑着亲自把孔胤植送到了门外。
朱由棷也跟着过来。
当送走了孔胤植,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朱由棷一时也说不出的尴尬起来:“呵呵,呵呵,忠义伯,这事情,这事情可能真有点误会。”
徐长青笑着看了朱由棷一眼:“王爷,有没有误会徐某不知道,可今晚,徐某心里不痛快徐某是知道的!”
说着,徐长青不理会朱由棷,直接朝着一水姑娘的方向走过去。
“额……”
朱由棷顿时无言。
他忽然发现,他有些太着急了,这件事虽然有点不美,反而有恶化的趋势。
不过,很快,朱由棷便有些目瞪口呆。
因为,他看到,徐长青已经上了阁楼,与他的宝贝女儿站在了一起。
“这难道是……”
朱由棷很快又振奋起来,小眼睛里闪过一抹狡黠之色,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
身为锦绣阁的主人,一水姑娘的闺房肯定不在大厅出阁的连体小阁楼上,而是在后院深处。
跟一水姑娘一路先聊着,来到她占地足有四五亩的精致阁楼上,后厨早已经精心准备好了酒菜。
两人相对而坐。
徐长青笑道:“今天的事儿,是长青有些冒失了。不过,能结识一水姑娘这样的朋友,长青三生有幸。”
一路上,两人基本上已经把话说开来,一水姑娘也知道了徐长青的目的,并不是为她而来,虽是稍有失落,但心情也是放松了不少。
两人碰了一杯酒,都是一饮而尽。
一水姑娘笑道:“忠义伯,您的文采,武功,真是让一水佩服不已。能结识忠义伯您,也是一水的荣幸。关于土地的事情,一水会尽快告知父亲的。不过,一水有一个疑问。”
一水姑娘并没有摘下面纱,施施然起身帮徐长青倒满一杯酒,又给自己倒满一杯,美眸有些好奇的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一笑:“一水姑娘请问。在下若是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
一水姑娘忙是把徐长青为何知道西方人传统的事情问出来。
徐长青哈哈大笑:“一水姑娘,这事情,其实简单的很。因为我身边就有一个白人鬼佬啊。”
“你,你身边就有白人鬼佬?”
一水姑娘有点目瞪口呆。
她真的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
徐长青看着一会姑娘有点呆萌的美眸,心中也有点好笑。
后世,曾有说法,一等钱是信息钱,二等钱是关系钱,三等钱是苦力钱。
后世那种发达,信息都是如此宝贵,更何况是此时?
如果这妞儿问的是华国古代的一些传统问题,徐长青还真不一定能答上来,但,这妞儿傻乎乎的问西方鬼佬的问题,还是那种常识,这简直就是送人头,徐长青又岂有不收之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两人之间的气氛已经很活络,一水姑娘也是答应了徐长青的邀请,有时间会亲自去铁门关新城,去看看那些洋鬼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
见时候差不多了,徐长青刚想告辞,一水姑娘却有些不甘心,道:“忠义伯,一水还有个问题,不知道忠义伯还能不能答上来?”
徐长青这时也有了几分酒意,随口道:“答上来有什么好处吗?”
但刚说完徐长青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他么的,什么时候能改掉这几乎本能般的花花的毛病……
一水姑娘俏脸也是一片羞红。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非常舍不得徐长青离开,跟徐长青的聊天,对她而言,几如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眼前这个男人,就像是一座无比雄浑的高山,让的她止不住就想往上攀登,而且根本感觉不到疲倦。
见一水姑娘羞红着脸要说什么,徐长青忙抢先道:“一水姑娘,我这边倒也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一水姑娘有没有兴趣试一下?”
“哦?”
“有奖励吗?”
一水姑娘很兴奋,美眸犹如天上的星辰,充满希冀。
“呵呵,如果一水姑娘答上来,我赋诗一首,如何?”
“是为我赋诗吗?”
“当然。”
“那,我要是答不上来呢……”
“这个嘛,一水姑娘,长青斗胆了,咱们之前的小过节,能否因此,一笔勾销?”
“可以。徐先生,你出题吧?”
徐长青一笑:“一水姑娘,你既然知道大象这种动物,那,问题来了,这世界上,鼻子第一长的动物是大象,第二长的,是什么呢?”
“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