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对她所做下的事,都供认不讳,原以为只是她的个人行为,却想不到,那个葛二才是幕后的真凶。
“来人,让葛徐氏画押,再去将那葛二带上来。”县丞一声令下,片刻后,带着枷的葛二,来到了堂上。
“你就是葛二?”
“小,小民正是。”
“葛徐氏已经全都交代了。你,葛二,于十年前,为了达到与徐氏长期通奸,侵占汪家家财,设计谋害了汪福来。除了此事,还有你前些日子,半夜放火烧石虎子家的房子,欲谋杀汪红英一事,皆速速的从实招来吧,不然,本县丞定然会让你尝遍十大刑罚。”
在县丞大人的厉色断喝之下,葛二虽被吓得胆颤心惊的,但他眼珠子转了转,便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青天大老爷啊,小民真的是冤枉啊。当年,明明是她徐氏先勾引的我呀,那时小民都三十了,还是光棍一条,本想着到表哥家打点秋风的。要是能得些银子,也就可以回家托媒人说亲了,可,可在徐氏那儿尝到了甜头,小的就不管不顾的总想找机会,要跟她厮混在一起。”
“葛二,你个丧良心的,你竟然说是我勾引的你?你就不怕遭雷劈吗?啊?”
已然心如死灰的徐氏,听到葛二的话,更想一头撞死算了。为了这样的一个人,她把自己的人生,过得一塌糊涂,好悔,更恨!
“徐氏,你就认了吧。当初是你想和我睡的,也是你跟我说,汪福来于闺房之中多有力不从心的,更是你说,要跟我做长久夫妻的。那汪福来死了之后,也是你告诉我,是你使计泼了油,让他摔伤了,也是你减了他的药量的。”
葛二说着,也对县丞大人连连的磕头,“小民所言句句属实,请青天大老爷明察呀!她徐氏杀人偿命就罢了,可小民家中还有个痴傻的儿子要照顾呀,大人啦,小民冤枉啊!”
葛二故意提到了葛有财,这确实让徐氏有些触动,可面对生死,她哪里会甘心做他葛二的替罪羊啊。
“大人,我,罪妇所供述的,皆无枉言。葛二此人既无赖,又无耻,整个石头镇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刚才所言都是诬陷。当初刚成为葛家妇时,曾由我手书了他谋划害人的过程,而他也是签了字,并按下了手印。还有,我和他之间做的一些事,当初在汪家做工的刘婆子是知情的。”
“那份手书现在何处?那刘婆子又在何处?”
“回大人,罪妇把床头的一根木头,挖空心了,手书便藏在那里,至于刘婆子,她是刘家堡的人。”
“大人啦,您可不能听这毒妇的诬蔑之词啊。那份手书本是情到浓时的戏耍之物,当不得真的呀。”葛二极力的狡辩着,又转过头,对徐氏打起了感情牌,“徐氏,这十年来,我葛二待你不薄吧?即使你给我生了个傻儿子,老子也没有嫌弃半分,你可不能没良心啊。”
“来人,将葛二和葛徐氏,依旧分开关押,午后接着再审。”
县丞吩咐手下们,押走了葛二和徐氏,接着又命人去取证物,寻证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