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石蛋和香草这么一打搅,香椿慌乱的挣扎着,推开了石虎子,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便拉起被子,把自己裹得像只蚕蛹。
“椿儿,别闷着自己了。乖,起来把药汤喝了吧。”
虎子又羞又觉得好笑,自家的小媳妇儿,怎么就那么可爱呢。此刻的他,无比的庆幸,当日听了石蛋的话,他已经开始期待起,往后的日子了。
“好椿儿,乖啦,药汤凉了,药效就不好了。”石虎子用两根手指,捏着被角,揪了揪,被子里的娇人儿,扭动了两下,这个大男人的心,便被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一下子给填满了。
在门囗听壁的两个人,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也没听到什么,倒是直起身子时,香草踉跄了一下,跌到了石蛋的怀里。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愣头青,猛的血冲脑门,从鼻孔里滴了出来。
“啊呀,你流鼻血了,头快仰起来,用这个捂着。”顾不上难为情的香草,从袖口抽出块帕子,就捂在了石蛋的鼻子上。
“媳妇儿,你好香好软啊。”鼻子还在滴血的石蛋,此刻心里眼睛里,全都是香草。
屋里的虎子,终于哄着自家小媳妇,吃了药,又哄着睡着了,才轻手轻脚的打开了门。就被这两个‘门神’,吓了一跳,那怪异的情形,即使是情窦初开的老光棍,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咳咳,”战术性的咳了两声,待面前的二人,回过神来,“香草,把你和香椿的卖身契给我,我这就去替你们消了奴籍,重新办个户籍,顺便把婚书都登记上。”
香草羞恼的踩了石蛋一脚,转身进了屋,将那两份卖身契,交给了虎子。
虎子先找了家酒庄,买了两坛酒,来到相熟的一位老秀才家,请老人家帮忙写了两份婚书,告辞出来,才去了县衙。
又花去几两银子,终于把户籍,和婚书登记的事情搞定了。
见天色还早,又转去之前买的院子那里,收了接下来三个月的房租,接着去到牛马市上,买了头骡子,找了家木匠铺子,定好一辆车架子。
这才牵着骡子回了客栈。
“虎子哥,你买骡子了,嘿,这家伙挺壮实的,哥,得弄辆车架子才行。”
“定了,约后天去取,正好让你嫂子再歇一歇。那个,明天和我一起去买些东西回来。”
“好咧,可是虎子哥,我没钱呀。前些天我奶奶生病了,药费也是你出的,香草这儿,又是你出的,我怕我还不起啊。”石蛋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男子汉大丈夫,只要你听我的,不怕吃苦,一定会还上的。成了家,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得过且过了。”
“嘿嘿,虎子哥,我以后都听你的,不会让香草跟着我吃苦的。”
下来倒水的香草,听了满耳朵,心里头的那丝不确定,都被西北风给吹散了。
“香草,这是你和石蛋的婚书,收好了。等回到村里,再去祠堂,记上族谱。”
翌日,石家两兄弟,采买了好些的布料棉被,还有一些米面肉食。
晚上吃完晚饭,两个人给各自的媳妇儿,递去了一个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