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道就在正阳殿正殿的龙案下面,甬道可供两个人并排行走,太贪心的护卫,背上的包袱皮太大了,不得已只能舍弃,逃命的时刻,当然得分秒必争了。
一行人从内城河岸边的小院子里出来,直奔西城而去,有很多百姓都看到了,心中忐忑的无法判断战事的一部分人,也都背上了早就打包好的家当,跟了上去。
气喘吁吁的来到了西城门楼下,守门的将军跟两位副将相视一笑,跑了下去。
“原来是太子殿下啊,您带着这些些人这是要出城吗?”
“知道还不赶紧打开城门。”都到这个时候了,太子的贴身太监还嚣张至极。
“此时,煦王的兵马正在攻城,特殊时期,没有上锋的手谕,末将等不敢擅开城门,还请殿下恕罪。”守城门的将军一板一眼的说道。
“孤认识你,你是薛城,是严枫的小舅子,严薛两家可都是孤的拥趸,眼下情势危急,还不赶快打开城门,随孤一起去北疆,待孤夺回京都之时,定为严薛两家平反昭雪。”太子心虚的仍然保持着威严,甚至还给薛城画了个大饼。
“哈哈哈哈哈~,太子殿下的好意,薛某就心领了。当年严家被抄,男丁被杀,家父被罢官,在旁人看来,不过是宣侯府和慕王作的孽,但薛某却知道,其实是你爹在为你的将来铺路罢了。严家世代忠良,每一代的儿郎都为大盛立下了不世功勋,可这一切,足以名留青史的功绩,却在顷刻间被他们自己的鲜血掩埋了。太子殿下是忘了和安郡主是你的堂姑母,还是忘了严老将军是你的师傅,他们可都是你登位的有力臂膀啊?”薛城怒目而视,字字泣血化刃。
“薛城,你是在怪孤吗?你又怎知,孤没有去替你们求情呢?可父皇受慕王瞒蔽,执意不肯收回圣命,孤也是莫可奈何啊。”太子的脸上显出了委屈的神情。
“呵,说得比唱的还好听,太子殿下就一点儿也不好奇,我一个罪臣之子,为何能当上京都的城门守将的呢?”薛城的一边嘴角勾起,戏谑之情毫不掩饰。
“薛城,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咱们还是快护着殿下出城吧。”太子的一名属官劝解催促到。
薛城抽出佩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你他娘是个什么东西?这是要教你薛爷爷怎么做事吗?”
随着薛城咬着后槽牙,将最后几个字吼出来时,佩刀一剌,多嘴的属官,他的脑袋掉到了地上,边喷着血,边滚动了几下。跟着太子的人,从听到三座城门同时被攻时,就已经心惊胆战了,再亲眼目睹了这么刺激的一幕,三魂七魄都差点儿从身体里跑出来了,还有一个更夸张,翻了两下白眼,就倒地上抽搐口吐白沫了。
太子也被惊吓到了,但这个时候他还不能怂,深吸一口气,“薛将军,孤在此立誓,孤之今日对你所言,定会做到,他日若失言而肥,孤不得好死。还请薛将军放下介蒂,助孤出城!”
“助肯定是会助你的,毕竟薛某就是奉了唐彦唐元帅之命,在此等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