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的后宅之中,虎子七人被管家领进了正厅,躬身说道:“虎爷,您稍候,老奴这就去请我家老爷。”
虎子坐下来刚抿了一口茶,石桥便跑了进来,“兄弟,啥时候回来的?今儿晚上,咱哥俩可得一醉方休才行。”
“哥,你好歹也是一方的父母官呐,大老爷,稳重点行不?”虎子笑着站起了身,扶着石桥坐在上首。
“跟自家兄弟还要摆谱吗?”石桥睨了他一眼,便看到了六个俊朗稚嫩的年轻人,他是认识叶晖几个的,“呀,这,这,几位进士老爷都来了。”
叶晖他们起身对他行了晚辈之礼,“见过父母官。”
“一帮坏小子,尽跟你们师父学。咦,我收到是五份喜报啊,这位是,咱弟妹的娘家人?”石桥打量着严锋。
“县尊伯伯,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今科的状元郎,安丰全安状元。”叶晫搭着严锋的肩膀介绍到。
“哟,失礼了。不是,你们这帮小子咋把状元郎拐到咱这儿来了?”石桥对严锋拱了一下手,便压着嗓子问道。
严锋笑笑,“不是他们拐的,我是过来访亲的。”
“哦?不知贵亲在春和县何处啊?下官这就派人送状元郎过去。”
“大人客气了,我表姑就在山前村。”
“这么巧?不会是~,是我想的那样吧?”石桥扭头看向虎子。
“嗯,是真的很巧,他表姑夫也姓石,名虎子。”这套表亲的说辞,是虎子和严锋商量好的,石蛋叶晖他们也都觉得不可思议,可虎子言之凿凿的,便都感叹着缘分的奇妙。
“乖乖,你小子这是什么运道啊?徒弟小舅子考中了进士不说,表侄子还是今科状元,不行,今晚的酒必须你请我才行。”石桥拍了虎子一下。
“县尊伯伯,我们难道不是您的侄子吗?今儿这酒您推得掉?”叶晫顿时开启了护师模式。
石桥指指叶晫,对虎子说道:“这小子还是跟小时候一个样儿,你们俩口子还真没白疼他。”
“哥,我这次过来,一是带他们几个来拜会你,希望能得到你的指点,二嘛,就是为了钟二的事情,你跟我说说这个案子呗。”虎子放下茶盅,正色的说道。
“我知道你跟钟家关系,也知道钟二对钟大的维护之意,所以,从收押到现在,都没有给他上过刑。那个闵二的验尸结果表明,他的肋骨断裂,确实是受外力所致,这个案子的可操作性,有两点,一是找出闵二在来钟家之前,就已经受了伤,二嘛,就是以证据不明为由,判钟二失手伤人致死,但劳役之灾是逃不掉的。”听石桥说着案情,虎子给他倒了一盅茶。
“那查过闵二去钟家之前的行踪吗?”虎子接着问道。
“想到这种可能性的时候,我就让人去查了,他前一天晚上在醉红楼里浪了一夜,喝了太多的酒,下午去钟家的时候,身上还隐隐有酒气。”
“那他在醉红楼里,定是有个相好的了?”冯一枫问道。
“有,是个叫艳红的过气头牌,那天一整个晚上,他都是宿在这个艳红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