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皱着眉,“什么没有?说清楚了。”
“都是刘氏,她嫌浪费钱,就没有按照孙大夫的方子去重新抓药,而是让你表姨父吃的谢大夫开的药。”王婆子舍弃了刘氏。
“那表姨父也不至于死啊?你们是不是还干了什么?快说!”
“都是刘氏,都是她,撺掇着大彪,要收养她娘家的侄子,你表姨父不同意,他们父子两个便吵了起来,后来,后来,你姨父就吐了几口血,人就去了。”王婆子虽然说了实话,但很多细节她都没有说,再看看抖如筛糠的刘氏,和那已经瘫倒在地上的王大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去请石及第带人来,不过是想查出事实真相,可是,要不要以谋杀罪名,将王大彪和刘氏缉押审问,可就让虎子和香椿为了难了。
在他俩将石及第拉到院子外面商量时,满身风尘的王小二,骑着一匹马到了他们身后。
“吁~,虎哥,嫂子,我要告他们。”
“你倒是耳尖,告了王大彪,你娘怕是不会依的。”香椿伸手拉住了缰绳,虎子将腿脚都麻了的他扶了下来。
“呵,她不依,我就会依吗?”
“你媳妇儿孩子们呢?”香椿往村道上瞅了瞅。
“在后面呢,我就是怕我爹的死没那么简单。”
王小二由虎子扶进了灵堂,他先给他爹磕了三个头,上了香,随后,转身就给了王大彪和刘氏一人一脚,“两个杀人犯,不配给我爹守灵。”
“大彪,”王婆子见大儿子被打人,心疼的不行,就伸手要拉住王小二,“二彪啊,不关你哥的事啊,都是刘氏作的孽啊。”
王大彪连爬带滚的抱住他娘的腿,声嘶力竭的喊着,“娘啊,您救救儿子啊~”
来帮忙的王氏族人,都被听到的,看到的惊呆了。
“二彪啊,你哥的胆子小,可别吓他了,你回来了,就一心的为你爹发丧吧,算娘求你了。”王婆子弯下腰,将大儿子抱在了怀里,不停的安抚着。
王小二一瘸一拐的走到石及第面前,抱拳到,“石大人,小民要告王大彪和刘氏合伙谋害我爹的性命,还有,那个刘家,为了我家的财产,或许一直就在背后出谋划策。”
刚到院门口的刘家人,吓得就想跑,在虎子和香椿的手段下,自然一个也没跑了,这下刘氏崩了,屎尿窜了一裤裆。
王大彪被押走了,王婆子比老王头死了都要伤心,见哭闹无望了,转而扑向了王小二,“你去把你哥弄回来,快去啊!他胆子小,禁不住吓的。”
王小二抓住她的双手,眼神冷冷的盯着她,“胆子小?那还能谋害了亲爹?他都杀人啦,怎么,我爹就该死呗?”
“不,不是的。天啦,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了?怎么会这样啊?”
知儿莫若母,王大彪在被宣判要服二十年劳役时,他自己把自己给吓死了,王婆子替他收了尸,下了葬,自己用根绳子吊死在了老王头的坟头。
这一连串的事,打击的王小二都瘦脱了形,要不是孙老爷子使出孙家的秘技,这小子怕也挨不过年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