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跟二伯娘又说了一会儿话,石老二和树根还没有回来,“二伯娘,二伯他们去哪儿了?”
“这不眼看着天就冷了嘛,他们父子俩和继宗舅爷表叔他们,搭帮去外面捡柴火了。咱这边离云雁山远,村前村后只有几处山岗子,田地里运回来的柴火软,不经烧,要弄到硬柴,每年天一冷的时候,就得比别人下手快才行。”
“二伯娘,今天过来,除了看望你们,就是要告知石奋害二伯爷他们的事,再就是跟二伯商量商量,接下该怎么做的。这样吧,明儿一早,您让二伯和树根哥去我家里,至于你家要的柴火,我会让人去山里弄的,回头再给送过来。”
“也好,虽说侄媳妇儿身边不离人,可你在和旁人在是不同的,我也就不留你了,早些回去吧,等他们父子俩晚上到家了,我会跟他们说的。”
天冷了,也黑得更快了,虎子到家时,外面的景物,都只能见到影影绰绰的了。
吃完晚饭,回到房里,虎子把二伯娘的话都告诉给了香椿。
“虎子哥,这感情的亲厚,跟血缘的远近,其实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在咱这位二堂伯的心里,一个出了五服的堂弟,可比他的亲堂弟,来得更亲。他如此的待你,都是源于他对公爹的情谊,咱们记在心里了,日后,他家能用得着咱的,尽全力而为。”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还有,他们在上岗村的日子,并不太好过,即使有二伯娘的娘家人护着,可还是被那些亲友村民在看不到的地方欺负着。我提议让他们考虑考虑搬回来的事,可瞧着二伯娘的意思,实在太忌惮石老五父子了。”
“这不简单嘛,咯住脚的石头,要么被踢走,要么就是被直接砸碎了,咱还怕它再咯脚吗?”
“也是啊,族中的人心不齐,对我虽说有几份忌惮,但真心服咱的可不多,反正,我是不想做什么族长的。二伯要是回来了,那些因为石奋快死了,心痒难耐的,也就都死心了。”
“那到时候,咱们抱着二伯的大腿,算不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香椿笑着问了一句。
虎子也跟着笑了起来,手上揉着香椿腿的动作,可没有停下来,挑了挑眉,“淘气,你放心,本掌门的腿,这辈子就给你一个人抱,你永远都是一人之下的存在。”
香椿顺着他的话嗯了一声,半晌才反应了过来,这厮可真欠揍。
“哼~”
“嘿嘿,人家又没说错啦,椿儿,你害羞了?”
“不理你了,啊哟,一顿晚饭,也就不到半个时辰吧,我都要小解三次了,快快,扶我一把。”
这半宿的折腾,虎子在香椿终于睡安稳后,瞅着她只能半躺靠在榻上,心疼的直掉眼泪,更加坚定了,生完了这次,以后绝不再生了的打算。
儿女什么的,一旦长大了,都是要离巢的,他会让他们富足的长大,会尽己所能的把他们教养成材,可他们只是他的责任。唯有眼前这个,正受着生育之苦的女子,才是他辜负不得,要爱护一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