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宋人武林高手虽然不懂梗儿,但人人倒也洒脱,就那么当众脱光了,还有比较勤快的,亲自给那些金人换上了自己的衣服。
虞文辉早有准备,轻轻一击掌,就有亲兵送上了数十套蒙人的兵甲,倒是不用这些大宋武林豪杰们去穿金人的衣物,至于金人的衣物,当然一把火烧了了事。
虞文辉把手一挥,让亲兵把这些金人都拖出了大营之外,这才和颜悦色的说道:“诸位都是国士!值此危急之秋,为天下苍生记,还望诸位能襄助于我。”
虞文辉将来有志于一统天下,知道人才难得。
这些武林豪杰虽然不通兵法,但人人武功高明,又复识文断字,人也都聪明伶俐,江湖经验丰富,比寻常军中将士胜过甚多,只要多打几次仗,自然就能惯熟兵法,成了军中老手。尤其是羽冲恒这种义军领袖,颇有组织能力,只是原来统带的义军良莠不齐,总有兵法也施展不开,此番换了正经的军队,必然可以最快成为合格将领。
这些大宋武林豪杰早就倾心,无不应允,让虞文辉顿时多了一批可靠的手下,至于蒙人好手更是心甘情愿投靠,他们的利益跟虞文辉早就捆绑到了一块,再也不可分割,应承的比宋人武林健者还要干脆些。
虞文辉将两族高手一一封赏了官职,都送入了轩辕营听用。
如今轩辕营也有五六万兵马,这还是因为虞文辉只挑精锐,不然兵力会更翻数倍,所缺将领甚多。汉人附军和金人降兵忠诚堪忧,轩辕营组建不久,虞文辉还未能够解决这等大问题,这些武林豪杰也算是缓解了他的燃眉之急。
虞文辉安排好了这些武林豪杰,仍旧按兵不动。
数日之内,陆续又有不少人前来投靠,有寇妃妃的波斯旧部,也有蒙古各部王公贵族,更有他手下蒙人的部众,虞文辉是来者不拒,一概收入大营。
第六日头上,窝阔台一系的兵马终于追杀了过来。
纵横欧亚大陆的蒙古骑兵,千里奔袭也只等闲事尔,如今速度也能低劣至此,让虞文辉知道如今蒙人的内斗究竟有多惨烈,窝阔台一系究竟有多艰难。
虞文辉也不拖泥带水,没有跟窝阔台一系的派来的使者废话,他一声喝令,亲兵们就押解着那些伪造的汉人武林好手出来,他们人手拎出来一口大刀,把这些天下第一邪术的“杰作”们,按个砍下了脑袋,用银盘盛了送给了窝阔台使者。
窝阔台一系的使者苦着脸,把这些人头带了回去,他们也不知道虞文辉的真正想法,更不敢在这种关键时候得罪虞文辉,要知道如今这位金刀驸马手握兵权,不拘支持谁人,都能让胜利的天平倾倒。
尤其是,蒙人中的贵人们几乎都知道虞文辉跟拖雷交好,如此关键时刻,拉拢都还来不及,哪里敢恶了虞文辉?
这支追杀大宋武林好手的兵马,得了一堆仿造的人头,惶惶返回,谁也不知道这东西能够证明什么。
虞文辉又复休整了十日,听得拖雷和窝阔台终于按耐不住,各自指挥大军开始了厮杀,他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按照历史,拖雷并没有跟三哥战阵厮杀,并且很快死了,故而蒙人的实力没有丝毫折损。若是蒙人精兵猛将都在,各位王子健康活泼,虞文辉想要篡夺大汗之位,必然十分艰难,没有人会支持他。但若是蒙人最精锐的部队,因为争夺大汗之位,厮杀的七零八落,他手握大军,话语权自然也会更重十倍。
虞文辉也不理会两家频频发来的书信,也不理会双方开出的“价码”,反而派出数百使者联络蒙古各部,尤其是那些中立的掌权贵人,也包括了四怯薛,他也很想知道究竟哪一部怯薛军会投靠过来。
窝阔台平素以宽厚着称,但在历史上他颇为贪恋享乐,并不算一个精明强干,雄才大略的军主。论评价远不如拖雷一系的几代元朝帝王,蒙哥,忽必烈等人……
此时,这位成吉思汗第三子狼狈至极,正在对手下众将破口大骂。
他跟拖雷这些时日,大小数十战,胜少败多,今日又是大败亏输,故而一股火气压制不住。他也知道怪不得部众,毕竟拖雷手下乃是成吉思汗的东征西讨的直属大军,精锐远在各部之上。
窝阔台心头也是惶恐之极,甚至他自己都隐约有些信了,是贵由杀了祖父,毕竟成吉思汗不死,窝阔台也不能即位,窝阔台做不到大汗,贵由也要一场希望落空。
窝阔台大骂了一顿众将,忽然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道:“若非贵由这个逆子,我又何须如此狼狈?”
他麾下众将都听出来窝阔台的言外之意,也都心底有些愤怒,成吉思汗身体已经不成了,每个人都知道这位大汗等不了几日,若是贵由不下手,只要再等一段时日,窝阔台就能安安稳稳坐上大汗之位。
这些人也都不相信贵由无辜,没有任何人相信他的辩解,此时这位成吉思汗的孙儿落在拖雷之手,他也根本没有办法在窝阔台面前给自己辩解。
窝阔台虽然心头恼怒,但也知道,就算把这个儿子千刀万剐,也解决不了问题,他问计与手下众将道:“却该如何是好?”
有一名手下进言道:“如今金刀驸马就在附近,更陈列大军,只要能够令此人加入,便可扭转局面。我等蒙古汉子,终究要看谁人武力强横,不须学那些汉人文绉绉的讲道理。”
窝阔台叹息一声,说道:“却有该如何拉拢此人?他和拖雷乃是安达,比我关系尤近,如今我能够许诺什么,拖雷也能许诺什么,就算许诺给他天大的好处,难道拖雷就不会了?”
这名手下一咬牙,说道:“金刀驸马的娘亲还在旧地,若是能抓了来,必然可以逼迫他从命!”
成吉思汗东征西讨,自然不会把阿吴的娘亲带在身边,仍旧留在部落起家的旧地,除了有兵马看守,也没什么关押苛待,颇为松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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