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咳咳咳...
众人立刻捂住了嘴,转过脸去,憋笑...
这特么的,今天开眼了。
杨大人的可比我们懂得多啊...
宋玉清神色平淡,只是扬扬眉,怀念起了三兄弟一起去教坊司的日子。
有日子没去了哈。
大脑袋、没有胡子的‘张飞’受不了了,红着脸躲到里屋去了。
那毕竟是自己养子的媳妇,也算半个儿媳妇...
自己没脸在跟前了。
绣娘脸一下子红到脖子了,她羞愧的都快趴下了。
杨临一本正经道:“这个问题很重要,不是本官非要问,事关你丈夫的命,希望你如实回答。”
顿时,众人竖起了耳朵,整个房间安静的落针可闻。
绣娘双手使劲扣着地板,手指头扣到发白,她的头几乎是趴在地上了,声音细若蚊蝇:“左...左手...”
几个老色批这一刻耳朵贼灵,就连坐在最外面的小捕快也听到了。
杨临又问:“那昨天晚上呢?”
众人立刻再次支棱起来耳朵。
绣娘:“右...右手...”
杨临问:“你确定?”
绣娘:“确定。那种时候,我会抓住他的手一起...”
o ~~~
在座全员,人均懂王的表情...
杨临一拍桌子:“死者身份已经确定,此人正是梁耀平!”
方捕头、一众捕快顿时转过身来,连声附和:
“杨大人断案如神。我也赞同,此人正是梁耀平。”
“后半夜趁夜来的那个人明显就不对,他竟然用右手,明显就不是梁耀平吗?”
“所以,真正的梁耀平在前半夜出去,被害了。”
方捕头和几个捕快七嘴八舌兴奋的阐述理由,大家的推断都达成了一致。
此时,一直在里屋猫着耳朵听案情的梁开山立刻跑了过来,他眼中似乎还带着一点光:“真的是平儿?!”
方捕头道:“梁馆主,已经证实,这具尸体,真的是梁耀平!”
梁开山顿时眼中冒泪,看向死者:“我的平儿,你死的好惨啊...”
绣娘立刻直起身:“求大人找到凶手,为我夫君报仇!”
杨临站起身,朗声道:“此案虽然蹊跷,但是如今已经理出了大概。”
“梁耀天与梁耀平结仇已深,几乎是夺妻之恨!近日,他欠了上千两的赌债,与其父索求无果,还被打了一顿,这让他失去理智,急切想要报复,又得知梁耀平帮助同行采购,有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货款,所以他铤而走险,谋财害命。”
“昨夜,他提前和梁耀平约好了时间,将梁耀平骗至小树林杀害,为了混淆视听,逃避追责,他将自己的衣服和梁耀平对换,并割其首、毁其容,将人头藏在镖局,嫁祸别人。做完这一切之后,又趁夜奸污绣娘,害怕被绣娘发现,在天亮之前逃离,临走时拿走了货款。”
“此贼精于算计,可谓一石三鸟,杀人、奸污、谋财。可惜在与绣娘忘情云雨时,暴露了他惯用的右手。”
说完之后,他看向方捕头:“本官这样推断,尔等可有意见?”
方捕头点头称赞:“杨大人明察秋毫。”
杨临看向众人:“既如此,尔等回衙之后,画影图形,捉拿此贼!”
“是!”
梁开山突然直起身,如同作出了重大决定一般,他一跺脚,大声地说到:“逆子梁耀天谋财害命,天理不容。我肯请大人,暂放扣押的武馆弟子,并准许我武馆全员参与缉拿。我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杨临自然是听出了话外之音:放了扣押弟子,你全员缉拿?怕是找到了人,你藏起来,或者保护他离开吧。
早看出来了,养子毕竟不如你亲儿子啊。
然而杨临看向梁开山笑道:“梁馆主,如此深明大义,准了。人多力量大,武馆和县衙齐心协力,量那贼徒逃不过恢恢法网!”
梁开山单膝跪地:“谢大人!”
就在此时,人群中走出一名妖娆女子,她身材婀娜,前凸后翘,一身华贵衣衫,头上首饰闪闪发光,叮咚作响。
她一进屋,顿时满屋子一股脂粉香味。
众人还在诧异,她却冷不防快步冲到尸体旁边,手持香帕,伏地而哭:
“耀平!耀平啊!你死的好惨啊!”
就在众人愣神的时候,绣娘止住了哭泣,阴着脸对那女子说到:
“你怎么还有脸进我家门?赶紧滚!”
那妖娆女子斜眼瞅了绣娘一眼,转哭为笑,阴阳怪气道:“放心!既然耀平已死,以后你就是请我,我也不会来的!”
她说完手帕一甩,扭着屁股离开了。
杨临略有些惊讶,看完了这妖艳女子的拙劣表演之后,他眼神猛地一亮,轻轻一笑。
没想到,和我猜的竟然大相径庭!
很让人意外。
他假装奇怪,问绣娘:“那人是谁?”
“狐狸精!”绣娘冷哼了一声,“县城东头一个卖豆腐的,人们都管她叫豆姑,年轻有身段,却不知检点,整日招蜂引蝶!”
有些话说一半,所有人就都明白了,再说下去都是不堪入耳的故事。
杨临摆摆手示意绣娘不用说了,然后悄悄对宋玉清使了个眼色,看了看豆姑摇着屁股的背影。
宋玉清诧异了一下,但很快心有灵犀,他假装伸了个懒腰,拍了拍肚子:“这案子终于闹明白了。这好家伙一波三折的,憋了好大一泡尿,我去方便方便。”
杨临对一众捕快说道:“绣娘身单立薄,逢此大难,本官甚是心酸,大家伙上点心,帮忙收拾收拾,这尸体摆在这里也不合适...”
杨大人还很有人情味,方捕头笑着抱拳领命,轰走了百姓们,开始帮着抬尸体,收拾,布置灵堂。
另一边,宋玉清悄悄跟上了那个有着桃花眸子,身材婀娜,容貌身段都和教坊司姑娘有一拼的豆姑...
房间里。
只剩下了伏地而哭的绣娘,在一旁安慰的梁开山,以及杨临。
杨临冲梁开山使了个眼色,又看了看绣娘,三人来到内房。
杨临很绅士地向绣娘拱了拱手:“刚才审讯,本官有些言语轻佻,但都是为了案情,还请姑娘莫怪。”
绣娘慌忙欠身施礼:“大人何等身份,折煞民妇了。为了案情,民妇岂会怪罪。”
这与身份无所谓,纯粹是杨临人人平等的理念。
他知道绣娘理解不了,但道歉的话说出来,心里就好多了。
杨临点了点头,背过手,看向墙上一张画,幽幽道:“梁馆主,有个坏消息,本官不得不告诉你。已经确定,死者正是你的亲儿子,梁耀天。”
然后,他转过身来,看向梁开山:“不过,凶手梁耀平很快也会落网。”
“什么!?”
梁开山、绣娘两人,顿时如遭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