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赵青的话,杨临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其他三人顿时捂住了额头:杨临带着赵青出来的意图已经昭然若揭了呀。
镇妖司一个好苗子,被杨临给拱了。
宋玉清心里暗暗伤感:得,只要跟着杨临,身边的女子他们都没机会。
杨临看向赵青,对方还在做着媚眼,但赵青不善此道,明显有其形而失其韵,不过杨林看中赵青又不是这些。
“媚眼飘得太丑,应该这样抛!”
说罢杨临翘起兰花指示范了一下,简直百转千回,余韵悠长!
曾经抛给郑荫秋天的菠菜不下几吨,再加上颜值的加持,杨临这个媚眼的杀伤力完全不弱于青楼的头牌。
好在此刻宋玉清他们都在低着头,若是抬头看见,完全有被掰弯的可能。
赵青险些吐出来,一拳捶过去:“娘们唧唧!”
我擦嘞,这好像反了吧。
杨临一把抓住赵青光滑的手:“你想通了?镇妖使不当了?”
赵青甩掉,爽快回答:“镇妖使要当,姐喜欢砍人。爵爷夫人么,这身份倒也不错,起码以后不缺钱花。”
正如杨临所料,就算把赵青娶回家,她也不是在家暖床绣花的料。
再锦绣的鸟笼也关不住这头鹰!
对此,杨临早有计较。
他心中一乐,肩膀拱一拱赵青:“今晚验验货?”
赵青虽然洒脱豪爽,但毕竟是女儿家,论耍流氓,完全不及杨临,红着脸,拍了一下杨临肩膀:“办正事要紧!”
“对啊,办正事!”杨临一点也不脸红。
宋玉清三人低着头,笑又不敢吱声,憋得脸通红,快要受不了了:窝草,咱仨走吧。
胖子完全没想到,这个团队竟然这么欢乐。
石洪砚看向宋玉清,宋玉清看向邱秋,三人憋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对视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就要撅屁股挪地方。
就在此时,突然远处传来‘啪’一声清脆的响声。
整个酒肆安静了下来。
几人循声望去,只见最里面一个说书先生的桌案上,来了一个老者,刚才那一声响,正是他的惊堂木。
“这酒肆还有说书先生,有意思。”赵青道。
杨临却突然眼神放光:“等的就是他。”
宋玉清、石洪砚不解:“你认识?”
“不认识。”
邱秋恍然大悟:“说书先生常常有江湖上的新闻。他们的消息一般很灵通,不然编不出离奇的故事。所以,头儿是想通过他打听消息?”
杨临赞道:“没想到球球很有做情报的潜质。”
“我啥时候成球球了?”胖子嘟囔了一句。
随后众人不再说话,跟其他客人一样,安安静静的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果不其然,讲的正是陛下的圣旨斩了柳如相一案,添油加醋说的甚是离奇,客人都听说柳如相被斩了,也领到了银子,但是现场的经过谁也没见到,对此都是十分稀奇,迫不及待地听说书先生在那吹牛。
顿时整个酒肆寂静的落针可闻。
“...当日,钦差大臣近的府衙,二话没说,怒喝一声:‘柳如相出来接旨!’...贪官柳如相听闻圣旨宣毕,大吃一惊,不等他高喊冤枉,登时钦差大臣身后的亲兵已然拔刀,只听唰、噗、噔、噔、蹬、蹬,人头已经滚出了一丈有余!”
说到此处,满堂喝彩:“好!”
杨临和赵青对望了一眼。
赵青浓眉皱了皱:“整个过程虽然添油加醋,但却跟陆航说的丝毫不差,莫非衙门有人自爆丑闻?”
“不会。如此紧张的氛围下,衙门的人也会被要求封口。而且衙门也要脸面,这些细节肯定绝不会自己大肆宣扬。”杨临眼神肯定地说道。
宋玉清顺着杨临的思路往下想:“你是说,假宦官告诉他的。”
杨临看向石洪砚,石洪砚皱皱眉苦笑一声,还是那句话:“有你们在,我就不用费脑子了吧。”
邱秋思考了一下:“假宦官必然知道我们会来,他没有留下玉玺,而是去了下一个地点,所以,他在跟我们抢时间,没有时间亲自传话,所以,很可能是其他人传出来的。”
“为什么?这么大张旗鼓地传给说书人,不怕我们找到他?”
杨临也在思考,他示意安静,继续往下听。
这时候,此起彼伏的喝彩声终于落下,说书人显然很满意,随后他张口说道:“可知钦差大人下一站去往何处?”
众人一愣,顿时议论纷纷。
“难道还要有杀贪官?”
“陛下杀贪腐的决心很大啊!”
说书人惊堂木一拍:“不错!这次杀的贪官有三人,本州柳如相,元庆知府裴志楠、匡定知府穆智明。”
顿时,满堂的惊讶:
“真的,假的?”
“这样也太好了。”
“杀光这帮贪官才好呢。”
...
宋玉清直接惊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说书人,真敢说啊,不怕被官府抓起来!
邵秋少有的积极,已经拿出来地图,开始查路线了。
杨临眉头一皱:“这帮贼人好狂!”
“虽然这几个人都没听说过,但是如果真是贪官,那也该杀!”赵青很兴奋。
宋玉清和杨临交换了一个眼神:“你说的对,这帮贼人好狂!”
说起贼人好狂,每个人镇妖司的人似乎都受到了挑战。
就连不动脑子的石洪砚也思考了一下,但他觉得又不是:
“不对,他必然知道我们会来,这会不会是给我们错误的引导?把我支开,他们就有更充裕的时间去下一站杀贪官。”
宋玉清摇摇头:“玉玺,他们一定会在某个地方留给我们。这一点,大家已经达成了一致。”
“但是,他们一早就把谜题告诉我们了。这是在跟我们比赛!”
石洪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老鼠敢跟猫叫板比赛,的确是狂!”
赵青看了看杨临几个人,她看出来了,就连看上去傻乎乎的邱秋也是深藏不露啊。
她杀贼敢打敢拼,一个人剿灭了一个山头的土匪绝不是虚的,但推理她也不擅长。
“为什么?”
杨临看向赵青,解释道:
“我们最初以为假宦官是丁白衣,但是现在基本可以确定,是丁白衣的后人。一个新的盗圣,要想在江湖上扬名,继承丁白衣的名头,必然要搞一次大的。”
“对。”宋玉清点头:“而如果赢了镇妖使,她的名头也就更响亮。”
石洪砚眼睛中冒着精光,看像说书人:“这是在借说书人的口,给我们下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