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临这么感兴趣,花魁娘子高兴起来:“倒是有一桩事,只不过涉及一些官场秘闻了。”
“好啊。说来听听。”
花魁娘子她犹豫了一下,带着撒娇和哀求的语气:
“人家也是听其他公子说起,才略知一二,杨公子若想知道,人家便告诉你,但莫要外传才是。”
杨临恰到好处的装出只是一时兴趣的模样,答应绝不外传。
“事情发生在两个月前,和一个小姐有关。不在京兆西,倒是在内城发生的。”
“那谭俊中秋灯会醉酒逛街,看中了一位姑娘,趁人多眼杂,便上前非礼,还让人打伤了女方身边的扈从。这时,一个路过的公子,看不过去,上前搭救,也被打了。”
“你猜,这被打的两方都是什么人?”
杨临心中急迫的想知道后事,但表情拿捏的也很到位,适当配合,表示好奇。
“那姑娘是禾亲王妃的侄女,禾亲王可是当朝陛下的堂弟啊。而那个公子呢,竟是工部侍郎的家的公子。”
公子哥对上皇帝家的亲戚。
官二代打了官二代。
杨临暗爽,这个谭俊肯定没吃到好果子吧。
“先说那个姑娘,虽然只是禾亲王妃的侄女,不是正经的皇亲国戚,但王妃心疼娘家人,禾亲王对王妃甚是疼爱,一切都以王妃为主,王妃不乐意,这事会肯善罢甘休?”
杨临催促她往下说:“那怎么处理的?禾亲王派人打回去?”
莹雪此时已经和杨临同坐一起,伏在杨临腿上,喂了他几口小菜,然后瞅着他道:
“官场险恶轻易不是明打明杀。禾亲王更是个中好手。”
“最先,禾亲王妃通过后宫娘娘们的关系,给个皇上吹了枕边风。禾亲王则是告御状,弹劾户部侍郎谭彻别的亏空。圣上心知肚明这事不在亏空上,就是谭俊的官司,但堂兄的面子要给,当场断喝要严查。”
“户部管钱粮,最经不得查,吓得谭彻紧张万分,也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禾亲王。”
“..公子尝尝这个...”
“嗯。好。继续。”
“几日之后,谭彻才知道是自己不争气的儿子犯了错。一怒之下狠抽了谭俊一顿板子。”
“禾亲王那里,谭彻又多方行走,使了不知多少金银。最后,禾亲王才扯回到谭俊打人的事上。”
“圣上裁定:谭彻教子不严,罚俸一年,并且赔偿禾亲王妃的那个小姐2000两。谭俊禁足一月,若有再犯,严惩不贷。这一下子,据说谭府前前后后赔了上万两。”
“儿子惹祸,爹受了罪。反过来,这个谭俊依旧少不了挨谭彻的板子。父子俩都没好过,你说好笑不好笑。”
杨临听完,除了心情舒畅,也直呼牛逼。
这简直给他上了一课。
实在没想到,禾亲王是高端玩家啊。
杨临思考了一下,现在他没有禾亲王那样的背景和手段,但他也抓住了这事的重点。
如有再犯,严惩不贷?
这句话让他灵感爆棚。
不就是要找些线索给谭俊栽赃嫁祸吗?
现在线索有了啊。
一瞬间,杨临就构思了一个案子的框架:
谭俊垂涎禾亲王妃侄女美色已久,前阵子吃了亏,挨了老爹的打,心情苦闷,脑子一热之下要报复,又打起了那小姐的主意,抓了那个小姐之后,先那啥然后再那啥了!
简直不要太合情合理。
合理的作案动机,合理的罪犯人设,只需要添加一些合理的作案过程就行了。
看他这样还不死?
杨临继续问:“那个公子呢?”
莹雪一笑:“那个被打的工部侍郎的公子,和谭俊甚是有些渊源。公子可知道,他俩有何渊源?”
“这我哪知道?”
“他们本都是公子党的人。”
“公子党?”
杨临假装诧异。
“杨公子不知道公子党?”
杨临一点也不脸红:“不知道。”
“公子党三个巨头:工部尚书杜建的公子,杜明;兵部火库侍郎,邓同律的公子,邓谦,再有就是谭俊。”
“那挨打的公子正是杜明。”
“按说这两人是相熟的,但是,一来,当天谭俊喝了酒,夜色暗,打了之后才知道是杜明。二来,这两个人相互不服,早有嫌隙。谭俊见打了杜明,本想赔不是,谁知杜明得理不让,当场就打了回去。这下矛盾升级,最后,杜明又被打了一顿。”
“杜明他爹与谭俊他爹同属正三品,杜明本身也有官职,他可不怕谭俊,憋着一肚子气,早就想报复谭俊了。”
“而且郑荫死后,世子党没了。在公子党中间,他们俩谁都想当老大。听说两人暗地里相互使了不少绊子。怨仇也越结越深。”
果然,恶人只有恶人磨。
杨临听完要笑死了。
脑中的计划又大胆地扩大了一分。
这时,烛火已经微微颤抖,已经有侍女进来剪了两次灯花了。
看看了一旁的水漏计时,花魁娘子瞅到杨临听得如此津津有味愣愣出神,于是她身形一摇,骑到杨临腿上,粉唇微嘟,晃着身子撒娇似地埋怨道:
“公子是打算,让人家陪着坐一晚,讲一整晚的故事吗?”
杨临脑中的计划立刻被打乱。
额...我还不能破功啊。
说好了戒色的。
“当然不是坐一晚,而是要睡一晚。”
花魁娘子暗暗高兴:终于将这个顾家的男人拿下了。
杨临双手扶助花魁姑娘盈盈一握的腰肢,看了看眼前的摇摇欲坠,吞了一口口水。
“额,我发明了一个游戏。从未跟人玩过,不知道姑娘可愿意赔杨某玩一局?”
莹雪好奇:“什么游戏?”
“额,你先下来。这个游戏是在床上玩的。”
“那杨公子抱我去床上。”
杨临起身,身上挂着那柔弱无骨的花魁娘子。
场面非常感人。
花床上,杨临轻轻放下莹雪。
然后脱外衣。
莹雪姑娘媚眼一笑:“我替公子宽衣。”
杨临道,不用,然后他自己宽衣解带,动作麻利。
当杨临仅剩了条里裤,赤着上身站到床边时,披着轻丝薄纱的花魁娘子目光瞬间迷离,痴痴凝视着杨临的胸肌和腹肌。
她的身子越发柔软,原本在床榻锦被上还是半跪的姿态,这会儿已经变成了瘫软成了鸭子坐。
杨临冲她一笑,掀开绣着美妙图案的锦被,钻进了香喷喷的被窝。
“这个游戏很简单。”
莹雪俯身而上,勾住杨临的脖子,俏眼相望,轻轻问道:“怎么个简单法?”
“要盖着被子玩,开始的时候,谁也不能碰谁。”
看到杨临说的郑重,莹雪照做,猜想着这个顾家男人会有怎样的情趣。
“然后呢?”
“你先离我远一点。”
被窝里,莹雪的身子向后退了退。
“这样可以了吧。”
然后,杨临翻了个身,换了个舒服的睡姿:
“看谁先睡着。”
莹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