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缓好气,我重新回到屋子里,四处寻找线索。
大半小时后,我在那条沐太太平时很喜欢穿的红『色』连衣裙找到了重要的线索:裙角边上沾染着一些黄『色』的粉末。
我凑上去闻了闻,刺鼻的硫磺味。
地狱是炽热而火红的地方,流淌的熔岩为河,灿黄的硫磺为山,恶魔生活在地狱里,自然就携带着硫磺,它们出现的地方也会留下一些这东西。
那女鬼不是游『荡』在人间的厉鬼,她来自地狱。
是什么促使她跑到人间来害人的?
游『荡』在人间的鬼一般只会在自己死的地方及周围徘徊,除非它附在生前之物上利用这点来转移-所以,大多地方会有将逝世者生前衣物品烧掉的习俗。
沐太太在被杀之前早几天就已被女鬼盯上,那晚若不是因为我在,沐太太可能就被活活掐死。
女鬼必定是对我怨恨在心,所以案发当晚就直接利用了我一把,杀死了沐太太且向我还以颜『色』。
若说沐太太和那女鬼有恩怨,我妨碍让她不痛快,那么秘书茉莉和小保姆呢?
这女鬼太凶残冷酷,竟然滥杀无辜,若不早点逮住她,兴许她还会四处祸『乱』。
可是,想要捉一只能到处跑的女鬼谈何容易,她现在会在哪里呢?
就在我犯愁时,手机响了。
生怕被人听到屋里的动静,我急忙接通电话。
“亲爱的,有个男人上楼去了,说是要到案发现场看看,你最好快点出来。”不等我开口,电话别一头的司宇梵便急急地道。
呃?
真是个跟屁虫。
我忍不住吐槽,却不敢怠慢地退出屋子。
我才钻出警戒线把屋门关上,就听到电梯口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我迅速与那间房拉开距离,来不及找藏身处,只能拉低帽沿,佯装若无其事地往电梯口走。
目光小心地向前探,一个高挑英俊的黑衣男人从电梯口捌了出来,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我这边走来。
而他的身后跟着小区的一名保安,好奇地打探:“墨先生,这案子不是结了吗?怎么还要再看现场啊?”
男人面无表情,像是没听到那保安的话似的,他目光的像是只猎鹰般锐利,当我们的目光撞在一起时,我竟像只欲要被擒的小兔子般心怯,急急地垂下眼,硬着头皮往前走。
他不答话,那保安显得特别尴尬,闭上嘴不敢吭声了。
我们接近了,男人身上那股莫明的威慑让我倍感压力。
我吞了口发酸的口水,努力镇定地从他身边走过。
那一瞬那,我感觉到了他回头的目光,我紧张得小心肝噗嗵『乱』跳,本能促使我继续往前走。
我竖着耳朵听身后的脚步声,我们渐渐拉开距离,但有那么几秒钟男人的脚步明显放缓了,直到我捌进电梯口仍能感觉他的注目。
电梯正在留在本层,我将门摁门,迅速地溜进去,然后关门。
等到电梯将我送下楼时,我才呼了一口气。
那个叫墨先生的男人竟然可以这么名正言顺的去案发现场,他是警方的人?
我心中有着和保安一样的疑问,我已经是个‘死人’,精神病院把我的死亡报告递上去后,法院或是警方是发现什么端倪,重新立案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那就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