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门。
作为古武门之一,它影响力极高。
不论何时,大门口总是停满豪车。
一些有钱人为了让自己孩子成为古武者,就会花大价钱送过来培养。
不过成为古武者条件极为苛刻,悟性与体质缺一不可,往往十万个人中,只有一个人才有资格成为古武者。
即便如此,这些有钱人仍是乐此不疲。
能成为古武者最好,成不了也无所谓,只要和青衫门保持良好关系,以后路子也会顺畅许多。
看似普通的一天,一些敏感的人却发现并不普通。
“瞧见了吗,青衫门内外成员来了一大半,比门庭大会还要多。”
“青衫门四大执事也来了,平日他们深居简出,没想到同时出现了。”
“嘶,那不是青衫门的副门主乔步山,据说他的实力达到了凡境八品,属于极强的一位,为什么他也来了!”
“看来,今天要出大事了!”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临江城以及周边城市地区的人们闻声赶来。
一来看个热闹,二来也是想目睹一下大场面。
平日里古武者不见山水,如今一次性聚集这么多,着实引人稀奇。
青衫门内堂。
“副门主,我们青衫门三十六位门徒,四大执事全部到齐。”甲执事拱手道。
“辛苦了。”乔步山微微一笑。
他一身青袍,身形膀大腰圆,双目流露出精光,气息沉稳,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
“门主正在赶来的路上,不过她说,她不会露面,毕竟一个宵小还不值得她亲自过问。”
“呵呵,凭迎夏的性子,她能来一趟,也是给夏家面子了。”
顿了顿,乔步山看着身旁靖安道:“能让我们青衫门上下齐聚,只为了对付一个年轻无能的小辈,这个面子,也只能给你们夏家了。”
乔步山语气淡淡,眉宇之间带着一股倨傲。
“原本不打算麻烦你们,可对方废掉了我们夏家两位青秀,为了扬我夏家威严,好好的鞭策他,才出此下策。”靖安拱了拱手,以表歉意。
乔步山今年三十五左右,却拥有凡境八品的实力。
并且他还是南拳派掌门人的师弟,辈分高的吓人,哪怕一些实力比他强的人,见到他都会以礼相待。
“想法是好的,我就怕那个人到了门口,见到我们这仗势,吓得屁股尿流,不敢进来了。”乔步山接过话,看似一句玩笑话,却充满了十足的傲气。
其他人被乔步山这句话引笑了。
凭借他们这仗势,足以在整个临江城,乃至半个东区横着走了。
对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宵小,见了他们还不吓得立马跪下求饶。
靖安附和笑了两声,提醒道:“不过乔门主,您要留个心眼,我们那两位青秀实力达到凡境六品,恐怕对方实力也应该不俗。”
“你太过谨慎了。”乔步山不屑道:“区区的一个野人,哪能比得上我们古武门正统门徒,哪怕他真有能力击败两名六品高手,在我面前,也是不堪一击。”
在他眼里,靖安口中的苏渊实在太年轻了。
即便真有什么本事,也不可能比他强。
况且,临江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真要出了一位凡境高级古武者,他一个副门主能不知道?
所以,他认定苏渊不过是一个善于使用偷袭诡计的阴险小人罢了,没什么过硬的本事。
靖安微微皱眉。
虽然他认可乔步山的实力,但乔步山这副傲人的姿态,着实让人感觉不靠谱。
靖安看了看手表,距离约定时间仅剩下三分钟。
或许他不敢来了。
靖安心想道。
他并不感到意外。
即便苏渊不清楚,孙宇成他们也一定知道青衫门与夏家之间的关系。
只要他们把厉害关系告诉苏渊,苏渊肯定不敢来。
然而,就在他掏出手机,准备联系七姨太时,外面传来一阵阵吵闹声,一位门徒快步走进来道:“副门主,苏渊来了,在习武场等候。”
“他居然来了。”乔步山惊讶道。
“想必是来求饶的。”甲执事笑道。
“想求饶?那要看他诚意够不够。”乔步山戏虐一笑,带着众人去了习武场。
一群乡绅富商聚集在习武场外围,看着苏渊站在习武场中央,均感到奇怪。
“这个人是谁啊,习武场未经允许,禁止任何人进入,他这么做不怕惹青衫门不高兴?”
“青衫门门规很严格,他当众坏了青衫门规矩,不管是谁,肯定要受罚,有好戏看了。”
“这次连江王、地王,还有联创投资的少东家都来了,我听人说他们是一起来的。”
“一起来的?难不成他们是要把这个小伙子引荐给青衫门?”
众人津津有味的谈论着。
“嘘,青衫门的人来了!”
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习武场声音变小了,两三秒后,已经变得鸦雀无声。
乔步山走在前面,身后四个执事,在往后又跟着三十六位门徒。
四十一个人,全是古武者!
此等阵势,让人惊骇不已!
孙宇成攥紧拳头,脸色变得阴沉不定。
他很难想象苏渊如何应付整个青衫门。
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江恒山和季鸿飞活了几十年,心性比一般人沉稳。
可看着眼前这仗势,他们变得不淡定了。
事到如今,连他们都知道该如何破局了。
青衫门距离苏渊还有十米的地方停下来。
乔步山扫一眼乡绅富豪们,见他们流露出的震惊表情,内心充满了轻蔑。
一群凡人弱者。
甲执事上前一步,看着苏渊道:“小辈,本执事问你,你可是苏……”
“别废话了。”苏渊直接打断,淡漠道:“我给你们两个选择,要么交出石灵花,要么交出你们的项上狗头。”
声音不大,却轻飘飘传入每个人耳朵里。
一瞬间,整个习武场陷入了死一般寂静。
他们干涩咽着吐沫,甚至能听到自己胆颤的心跳声。
尽管他们清楚这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个旁观者,可当苏渊说出这句话时,他们赫然感到一阵惊恐不安,唯恐牵连到自己,让他们涌出逃跑的冲动。
“这个人疯了,他是疯子!”
“居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是活腻了吧!”
“真是活久见了,他以为他是谁啊,以为有三巨头护着,就能相安无事了?”
“这小子也太猖狂了,就应该好好教训他,死了好,死了才活该!”
乡绅富豪们为自己心底萌生出的胆怯而感到丢人。
可他们不能四处撒气,只能对苏渊发火。
孙宇成气的翻白眼。
江恒山和季恒飞相视一眼,苦笑不已。
他们本以为苏渊会先礼后兵,哪曾想他上来撕破脸皮,这也太……哎。
甲执事及乔步山他们听了苏渊的话全都愣住了。
他们来的路上脑补一百种苏渊下跪求饶的画面,唯独没想到苏渊会以谈判威胁的姿态来面对他们。
挑衅!严重的挑衅!
甲执事一声暴呵:“原本念你主动上门,或许能饶你一命,没想到你不识抬举,践踏我们青衫门的门规,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现在你自断双手双脚,并拔去舌头,挖掉双目,我便饶你不死。”
孙宇成、江恒山与季鸿飞深色凝重。
他们用脚指头都想得到,苏渊断然不可能答应这样的要求。
这一战,不可避免!
苏渊冷笑道:“你说这话怎么不动脑子,还是说你听不懂人话?我需要你饶命吗?是你应该向我求饶才对。”
嘶——
乡绅富豪们深吸口气,感觉到头皮发麻。
这小子是真不怕死啊!
不等甲执事说什么,他身后一名红衣门徒站出来开口怒斥道:“愚蠢的东西,副门主之面,你居然敢辱骂青衫门执事!”
“你说我愚蠢,那你又算什么东西?”苏渊眉头一挑,戏虐道。
“我是甲执事亲传姊弟,陈宇川。”红衣门徒站了出来,一脸傲然之色。
听了这话,许多人面露惊异之色。
“居然是陈宇川?这小子死定喽。”
“虽然陈宇川只是一名门徒,但他是甲执事亲传弟子,在三十六门徒中,实力最强。”
“三年前东区十个古武门之间进行一次比武大会,陈宇川在一众人中脱颖而出,大会探花。”
“别看他体型较为瘦弱,实际上他拳头特别硬,据说还练出了微弱的内劲,一拳可以打爆300斤沙袋。”
“我还听说前阵子他和一名西方拳王切磋,一拳直接把人轰下台,直接变成了植物人。”
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孙宇成三人更加紧张了。
江恒山叹了口气,连一个小小门徒实力都不可小觑,这下苏渊有点凶多吉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