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瓷连忙抽出手，非常生气。
“你不可以这样！”
他声音稍微有点大，吸引不少人过来。
蒋少戈也是第一次听到他这么大声说话。
季延过来时正看见自家队长左看右看，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队长，找什么呢？”
蒋少戈认真问：“你觉得，我要是拿扫把揍这里的崽子会不会犯法？”
季延：“……会。”
“至于吗？不就握个手而已，你才多大的，锁骨上已经出现了狼图腾，装什么清纯？！”
A班其中一位学员说话很难听。
二班一下子炸了锅。
“滚尼玛的！你他妈怎么说话的？！”杜乐乐上去推对方，不料反被一脚踹在肚子上。
俞瓷扶的及时，才没让人摔了。
俞则言眼神一暗，一字一顿道：“王轩，给他们道歉。”
王轩嗤笑：“班长，胳膊肘往外拐啊？”
“现在知道喊我班长了？”俞则言攥住王轩的领子，猛地把人掼在地面！
“他是我弟弟，你他妈编排谁呢？”
一人连忙上去拦：“则言，别动手。”
王轩被摔得眼冒金星，缓了神来面子挂不住，反手一扣俞则言的手腕，抬脚准备往他肚子上踹！
突然，他抬起一半的腿一阵剧痛，王轩惨叫出声：“啊！！！”
俞则言诧异地看着身旁少年。
俞瓷踩在王轩腿上，微微俯身盯着痛到满头大汗的男生。
“同学，根据蓝星亚洲区法律，言语侮辱军官家属，要上军事法庭的。”
小鲛人依然是软软糯糯的语气。
此刻的动作，说出来的话，和往常大相径庭。
“你们干什么呢？！”A班和二班教官拨开众人走了过来。
“让你们排队领衣服，在这里打起架来了是吧？！”
俞瓷收回脚，杏眸很快蓄满了泪珠。
倪柔柔连忙上前把他挡在身后。
“单教官，王轩欺负人，他骂我们。”
单以眉头一皱，和A班教官开玩笑：“这一群崽子闲的，以我看，一人跑十圈就行了。”
A班教官点头：“听你们单老师的，一人罚跑十圈，要是还想打，罚二十圈，现在都赶紧给我分开！”
司珩惹了事，巴不得教官别细问，“算了算了，都消消火，走吧则言，跑圈去了。”
俞则言起身，甩开他的手：“滚。”
杜乐乐不服气：“凭什么，是王轩先骂人，要跑也是他们跑！”
“算了。”倪柔柔拦下他：“现在老师们正忙的焦头烂额的，不想管，乐乐，别说了。”
果不其然，单以眼一横：“不服气？”
“单老师。”俞瓷扯了一下杜乐乐衣摆。
他站出来，低声说：“我们班只有我一个人动手了，能不能只罚我一个。”
二班同学大着胆子道：“我们大哥有什么错？是他们A班不尊重人，老师问都不问，直接就罚，不公平！”
单以气笑：“公平？你们他妈能站在这里，已经没有了公平！真以为学校这么好进？”
“一个个都想进来镀一层金，以后毕业了好找作战区的职位，但是你们现在会什么？来你跟我说说你能打中几环？”
教官这会真的生气，众人被吼得不敢再顶嘴。
忽地，一声极轻的嘲笑声响起。
单以面色一黑。
蒋少戈从人群外边走进来，身高腿长的蒋队长，瞬间吸引所有人注意。
“话不能这么说，单以，他们暂时没什么成绩，但是他们的父母，如果不是有军功在身，这群小孩儿也进不来。”
特战区指挥官的名头还是很压人的。
单以立即陪笑：“今个什么风把蒋队长吹来了？”
蒋少戈懒散一笑，揽上俞瓷肩膀。
语出惊人：“枕边风？”
俞则言：“……”
俞则言突然发现，尹之司那个烦人精，好像骂的也没错。
看到二人亲密的姿态，单以这会恍然大悟。
“哦！原来他们说的蒋队长伴侣，就是二班的俞瓷啊？！”
蒋少戈：“对，您瞧瞧，他以指挥官夫人的身份进来，合不合适……”
男人话音一顿，笑了：“要是不合适，那我这会儿带他回去。”
季延也是个会搞事情的：“与其在这里受委屈，还不如队长你带回去亲自教，咱一队所有队员，非常欢迎。”
对方一点面子也不给，偏偏单以也不敢拿他如何：“蒋队长哪里的话，怎么不合适。”
A班教官眼看事不对，呵斥道：“司珩！王轩！快点道歉！道完歉你俩一个人跑二十圈！”
听着二人不情愿道歉，蒋少戈扯唇，拖起俞瓷的手掌。
从自己手环里拿出湿巾慢慢擦拭那块被亲过的皮肤。
“别怕，我在这里。”蒋少戈低声说。
俞瓷小声说：“我……没想打架的……”
“打了也没关系，天塌下来我在这里撑着。”蒋少戈擦去小鲛人面颊沾的灰尘。
“我们不主动害人，但也不能让旁人给欺负了。”
俞瓷点点头，吸吸鼻子：“好……”
哄好自家的，蒋少戈点了根烟，瞥一眼正在跑圈的两人。
季延：“队长，用不用我去？”
“野训有的是机会，现在这么多人，不合适。”
学生们已经散开，继续排队领作战服。
季延走过去帮俞瓷拿了一套，顺便和单以说了会话。
再怎么俞瓷还要继续上下去，蒋少戈扇一巴掌，季延负责给个甜枣吃。
蒋少戈轻咳一声，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支珊瑚糖拆开，喂到老婆嘴边。
“啊……”
俞瓷愣愣抬头：“啊？”
甜丝丝的味道瞬间充斥口腔。
他一眯起眼，蒋少戈笑了：“小瓷，还生我的气吗？”
俞瓷移开眼，不答。
“看来还生气。”蒋少戈挑挑眉，视线扫一圈。
大部分学员已经领了作战服。
“我已经申请在这次野训当你们二班的副教官，鱼小刺，打个商量，哥这次在野训中给你放水，你原谅我行不行？”
蒋大队长为了哄老婆开心，没有丝毫下限。
“欺负你的这两个，哥让季延找机会套麻袋揍他们。”
俞瓷听到二班班长已经在喊自己，转身想跑，手腕被握紧。
蒋少戈短暂地从后边抱了他一下。
“你仔细考虑考虑，这么久不和我说话，快给哥急疯了，嗯？”
前几日还能抱一起咬耳朵聊悄悄话，自打把人惹生气后，抱着睡都成问题。
耳边的气息太炽热，俞瓷耳朵麻了一片，呼吸也乱了：“好、我、我考虑一下……”
“嗯，大哥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蒋少戈存心逗他。
蒋少戈偶然发现，俞瓷身上很容易红，呼吸能烫红他，手指略微用一点力气，也会落下指痕。
蒋少戈压下心里那点龌龊，松开手。
“我刚才要机械虫时又在老路那里买了个储物项链，虽然空间没我这个大，但是也够用了。”
蒋少戈把项链给小鲛人戴上。
“里面放不少吃的用的，这次空降二班的副教官，但也没法时时刻刻跟着你，别饿肚子。”
二人距离有些近，俞瓷撞上蒋少戈带笑的眼睛，心跳声如雷贯耳。
“啧，烦死学校这一群废物。”蒋少戈实在控制不住揉揉小鲛人白嫩嫩的脸颊。
老婆实在是太可爱了，睫毛生的又长又密，一双雾霾蓝的瞳孔，独一无二。
季延走过来：“行了，别腻歪了，来俞瓷，你的作战服，一会儿换上，吃过午饭就要开始分配物资上山开始野训。”
俞瓷接过衣服，又看了蒋少戈一眼，小声说：“我先回去了。”
小鲛人面红耳赤跑回二班的队伍。
倪柔柔开玩笑：“大哥，你的脸好红哎。”
俞瓷揉揉脸：“我只是有点热……”
刚才杜乐乐他们几个没少偷看。
两人拥抱时一群人还在悄悄起哄。
杜乐乐实在好奇：“大哥，结婚是什么感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