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雪差点被她的话气倒,喘着粗气忍住怒气,压低了声音。
“你个没良心的,要不是为了照顾你,说不定现在我都已经生了好几窝崽了!”
云清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强勾着他的脖子,硬让他弯下腰来探头看。
朔雪猛地被她拉那么近,虽然他一直把云清这个被他从死蛋养到孵出来,且还没成年的幼崽当成自己的妹妹。
但是心思单纯的他被凤凰养到化形,除了那个凤凰以外还没有和哪个女人那么近距离的接触,这么近的距离让他产生了负罪感,觉得自己背叛了对凤凰姐姐的感情和忠贞。
【要是那个挑剔的凤凰知道的话,会不会不要我?不行!】
他如同弹簧一般咻的跳出云清的手,脸色严肃正经的教育她。
“你虽然还没成年,但你是女娃,不要随便和一个男人靠近,知道了吗?”
云清两次三番的被打扰看现场,无语的瞥了他一眼。
“行行行,你别说话,看东西呢。”
朔雪刚刚的声音过大,使男主感到一丝不对劲,神志回炉后从连盼的身上弹离。
他警惕的环视四周,看到了洞府正上方角落里的三个人时眼中闪过一抹阴鸷。
“又是你!”
夏侯华被看到之前的事,仍然泰然自若。
女主连盼在他突然离开后,也清醒了过来,知道之前全部被看到了。
她羞恼的瞪着他们,厉声呵斥云清。
“是不是你们搞的鬼!”
她把之前的浓情蜜意半推半就给说成了是被陷害的,保住了自己的形象却推翻了两人存在的情意。
云清无辜的耸了耸肩,摊手。
“我看了不假,但可不是我搞的。”
“明明是你们两个情投意合。”
杨政补上了一句让连盼听了心中忍不住甜滋滋的话,但下一秒夏侯华的话又让她从爱情中恢复神志。
“我们如何貌似不关尔等的事,为何对我们穷追不舍。”
夏侯华冷冷的看着他们,对云清的话不为所动。
“喜欢你们,想要跟着你们捡宝贝。”
云清用着可爱的的语气,扬着软萌的笑脸。
这里的人除了朔雪会相信她的外表外,其余的人都在见识了她的凶残战斗力后,就再兴不起任何的爱怜之心。
知道问不到回答后,夏侯华沉着脸无视了他们,牵起连盼的手激活瞬移符出了洞府。
杨政看着消失不见的两人,无语的张了张嘴巴。
“啊这......明知道我们能跟上,还浪费一张高级瞬移符,这什么脑子......”
朔雪拍了一下他的头,“笨,他就是想要试试我们究竟是怎么找到他们的。”
说到这,他也很好奇云清是怎么知道在哪里的。
“娃,你是怎么知道的还那么准确,而且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他们?”
云清朝壁上努了努嘴,“认识这什么花没?”
朔雪难得见她提问,本着教学的职责,仔仔细细的端详壁上的花瓣,环视了整个洞府壁上的花瓣后。
他沉吟了片刻,才说出答案。
“这个花瓣的形状很熟悉,我应该在哪里见到过。”
他脑中忽然闪过幼时在族里上族学时,族叔曾经也带着一朵这样的花瓣来。
“这是白焰秘花,是开了智的灵兽或仙兽神兽用来助自己炼化传承的一种秘物,辅作用就是刚刚那样。”
他指着壁上花蕊是黑色,花瓣是白色的白焰秘花。
“这壁上的秘花被曾经洞府的主人用真正的秘花浇灌,然后刻画而成的。洞府的主人很有可能就是传承远古的仙兽一族,至于是哪个种族,我就不得而知了。”
朔雪给两人科普完了后,语气遗憾的又说了一句。
“可惜,这等秘花随着仙兽神兽一族灭族之后也没有在见过了。不然等你觉醒传承后,我还可以去给你寻。”
云清看着他慈母的样子,微微摇了摇头。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走吧找夏侯华去。”
他们出了水潭,果然不见一人,云清带着两人不慌不忙的在五方境里逛了起来。
五方境消失了那么长时间,往日被人过度采取灵气和资源的亏损,也渐渐恢复了。
随处可见的低阶灵药和灵果,还有那肥厚相间的妖兽,许是种族之间天然的压制,妖兽见到他们都是避开在远远的地方观望着。
他们逛够了之后,才去了夏侯华两人所在之处。
一个悄然出现的黑塔,共有十层,每一层都有三个牢间,关押着一只只化了形的灵兽。
夏侯华两人在第十层,云清却没有一下去到十层,在看过第一层后才走去第二层。
第一层应该是因为灵兽等阶太低了,已经死透只有那白透的巨大骸骨。
第二层也死光了,但从尸体上能勉强看出原型。
直到走到第九层,三人才在三间牢间里看到唯一一只残活着奄奄一息的仙兽,孔雀。
他被墙上连接的一根布满符文的玄铁从身体中间穿出,钉在墙上不得动弹。
原先漂亮的羽毛全都掉光了,全身白秃秃,也看不到血气了。
显然刚刚被强制取出心头血给了男女主了,在朔雪求助的眼神中,云清将一粒布满丹纹的丹药弹进他的嘴里。
孔雀的呼吸平和了,身上也慢慢的长出了毛,七彩神光在身上闪烁着,照明了黑暗阴湿的牢间。
不消片刻,他就恢复如初,修为比之前升了一阶,但还是不能自我挣脱这根玄铁的束缚。
“你,你们两个居然是同被灭族的青鸾一族小辈。”
“咳咳咳......哈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多谢你们。”
他鸟嘴吐出人话,满满的可惜的语气。
“只可惜,我的心头血被两个人类夺走了,不然我还是能拿出点东西赠予你们的。”
随即他绿豆大的眼睛,猛然睁大。
原是云清径直走上前去,徒手抓住那根穿透他身体的玄铁,玄铁在被碰到时,强烈闪着符文。
“啊!”
孔雀被玄铁上的符文攻击着,忍不住痛呼出了声。
“大男人,忍着点。”
云清瞥了一眼脑袋360度转到身后查看的鸟。
“没事,我可以忍。”孔雀明白了她的意图,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