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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鹰倒是敏锐的听出绮罗口里的“新欢”指的是谁,加之铭渠毫不避讳的注视,本就冷得像冰块的脸,更是漫上一层寒霜,斜眼瞟过铭渠与绮罗,冷哼一声,极为无礼的拂袖而去。

“横什么!”绮罗对着巫鹰的背影叫道。

“巫兄……”铭渠叫着便追了上去。死皮赖脸的样子倒与对待鸾时倨傲的态度截然不同。

对身后的铭渠理也不理,巫鹰自顾自走着,刚走两步,却见莫离迎面而来,不自觉的停住脚步,随着莫离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近,目光也变得愈加森然。

莫离却对他视而不见,与他擦身而过,对他身后的铭渠行了礼,便径自走向绮罗。

巫鹰转回身,听见莫离对绮罗道:“公子在前面客栈里会客,见小姐在此,请小姐与青姑娘同往。”

大街上总是不好提到彼此的真实身份的。

“我听说,表哥前次差点被误射,多亏老天保佑才侥幸逃过,可是真的?”端康脸上带着笑,语气里却带着揶揄。

“我哥福大命大,岂是那么容易被人暗算的。”绮罗迅速回嘴。

“那倒是。”端康仍是笑,语调平缓,话带刻毒,“只希望老天会保佑表哥永远这么幸运。”

绮罗跺跺脚,还要还嘴,莫离却道:“小姐,公子正在客栈里等着,别让他等久了。”

知道莫离是在委婉的传达铭幽的意思,不希望她与端康在大庭广众下起冲突,那样谁的脸上都不好看。绮罗只能恶狠狠的摔下话:“端康,你别太得意,当心乐极生悲!”说完,便拉上鸾跟着莫离离开。

于窗口处见绮罗拉着鸾跟随莫离向客栈走来,铭幽才放心的转回身坐到桌旁,同阿布尔达继续闲聊。心底虽对巫鹰与端康、铭渠的同时出现有些微诧异,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哂笑如常。

“临淄王刚才面色凝重,莫不是看到什么不详之事?”阿布尔达喝着酒淡淡问道。

铭幽脸上的笑瞬间滞住,放下酒杯,复又笑道:“不是。只是看见我妹妹竟出现在街上,有些许诧异罢了。”

笑容清浅的回望阿布尔达,心里暗生钦佩。连他转瞬即逝的表情都可捕捉到,这个人的观察力可谓是细致入微。这同时也给他提了个醒,他的伪装还远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还需努力才是。

“您的妹妹?”阿布尔达略加思索,迟疑道,“荣昌公主?”

铭幽点头道:“是。使者好像尚未见过我妹妹,今日既然遇上,就由孤王引见如何?”

“我还以为你们天华的公主应该是养在深宫,不得见人的,难道竟是我错了?”阿布尔达笑问。

“若是旁人自是不能见。可是使者与旁人不同,用你之前的话来说,你与我们已是亲戚,既然不是外人,自然不用避讳。”铭幽摇着扇子,徐徐道。

绮罗人未到,话先至:“哥,你不知道那个端康有多气人……”

房门随即被“轰”一声大力推开,绮罗愤愤的继续道:“他啊……”只出口两个字,便在接触到循声望来的阿布尔达的目光时,怔在原地。

“绮罗,这位是柔国使臣,柔国二王子,阿布尔达。”铭幽随着阿布尔达起身,向妹妹介绍道。

“公主殿下。”阿布尔达右手握拳放于左肩,略微欠身,对着绮罗行了个柔国礼节,笑意炎炎。

“你、你是柔国使臣?”绮罗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人会是她传说中的庶子。

铭幽见绮罗神色木然,听她的话像是之前已经与阿布尔达见过,转头看了看阿布尔达,见他脸上表情虽与先前无异,然而眼中的惊喜与兴味却是呼之欲出;不由笑道:“怎么,你们之前见过?”

绮罗面露尴尬,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说。

阿布尔达却坦然答道:“曾与公主有过一面之缘。”

“是吗,看来你们也很有缘啦。”铭幽大笑起来,继而转头对绮罗道,“过来坐下,咋咋呼呼的像什么样子。”

绮罗拉着鸾规矩的坐到桌畔。

瞟了眼鸾,铭幽淡然道:“你的伤好了吗,就敢跟着绮罗出来乱跑。”

“哥,是我硬拉她出来陪我的,你别怪她。”怕哥哥生鸾的气,绮罗仗义护友。

鸾应声点头。

“原以为,天华的女子都是扭捏的小女子,没想到公主如此仗义。好,不愧是我们柔国未来的国母。”阿布尔达赞道。

对方的夸赞,绮罗很是受用,笑容里不由带了几丝得意。

“这位是……”阿布尔达看向鸾,疑惑道。

“她是我哥哥的……”

“是孤王的朋友。”铭幽赶在妹妹话未说全时,出声回答。

绮罗迷惑的看向哥哥,他不一直对外宣称鸾是自己的姬妾吗,为何今日改了口?

鸾却是松了口气,感激的看了眼铭幽。当初默认铭幽将自己说成是他的姬妾,不过是一时情急,后来不戳穿,是为了摆脱河间王。现在,既非在皇帝跟前,河间王亦有了新欢,不会再有多余的心思来寻她的麻烦。此时再将她说成是铭幽的姬妾,她可不愿意。

阿布尔达的目光在鸾与铭幽之间流转,片刻后,朗声笑道:“既是王爷与公主的朋友,便是在下的朋友。只是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位姑娘?”

“她姓青,唤她声青姑娘便可。”铭幽先于鸾接话。

阿布尔达心下道,如此维护,怕不是普通朋友那般简单。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笑着:“好。青姑娘可能饮酒?”

“她受了伤,不能喝酒。”绮罗急急道。

鸾点点头,对着阿布尔达歉然一笑,端起桌上的茶,敬道:“虽不能饮酒,然,今日能够结识使臣是小女之幸。小女以茶代酒,先敬您一杯!”

“好说,好说。”阿布尔达忙执杯回敬。

这样互相敬酒敬茶,各自说了些听来的奇闻异事,一顿饭吃了近一个时辰方才结束。

柔国人生性豪爽,极爱喝酒。阿布尔达本想将铭幽灌醉,奈何,铭幽耍赖的本事远在他之上,结果到头来,阿布尔达倒被铭幽诓了个烂醉。吩咐人护送喝醉的阿布尔达回驿馆,铭幽回头看着妹妹:“你说什么?”

她刚才好似说了句话,声音太低,他没听清。

绮罗扭头对鸾道:“你跟他们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我哥哥说。”

鸾随着众随从走出包厢。

“干什么?”铭幽见妹妹一脸严肃,只觉好笑。

“你故意的。”绮罗扁着嘴道,“你安排我跟他见面,有何用意?”

铭幽笑了笑,低头看着扇面道:“你先告诉我,你与他的一面之缘是怎么回事?”

绮罗咬着唇,踟蹰许久,才道:“端康那件事……是他救了我。”

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铭幽抬头看向妹妹,安抚她道:“事情都过了,别再想了。看来,你跟他倒真是有缘。其实今日并非我刻意安排,只是方才在窗边突然发现你与端康相遇,就想让你离他远点。后来一想,正好阿布尔达在此,所以才顺水推舟让你们见个面。”

“为什么?”绮罗还是不明白哥哥的用意。

铭幽将扇子收好,考虑了下说辞,缓声道:“你未来的丈夫比你大了二十多岁,死在你前头是必然的。柔国的规矩,谁继承汗位,便要连他的妻妾一起继承,我想为你的将来找一个靠山……”

“哥。我还没嫁呢,你就连我将来要改嫁的人都找好啦?”绮罗想到柔国,想到自己的婚事,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再说,他不过是个二王子,我听说他的王兄,柔国的大王子也很有些本事,很得臣民拥戴,他……”

“你要相信哥哥的眼光,阿布尔达绝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何况他那位王兄,我虽没见过,却也听说过,依我之见,未必是阿布尔达的对手。总之,哥哥能帮你的也只有这些,以后,该如何做,要如何做,全得看你自己的本事。”铭幽轻按妹妹的肩头,“我知道这些事你一时很难接受,不过,你要相信哥哥,哥哥跟你说的这些都是为了你着想,我不会害你。”

“我知道哥你是为我好。不过,难道你要我去勾引他不成?”绮罗委屈道。

“噗――”铭幽刚喝进嘴的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傻丫头,你要真那么做了,就不值钱了!你现在什么都不必做,哥哥只是提醒你,莫与他交恶。我看刚才的情形,他对你颇有好感,日后的事除了自己筹谋,也要看各自的造化。你明白吗?”

绮罗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认真想着铭幽的话。

鸾从睡梦中醒来,对着床铺的窗户依旧大开,顺着窗户望去,能看见被银白月光镶上一层银边的云朵。

也不知此刻什么时辰,自己又睡了多久?鸾翻了个身,想继续睡,却怎么也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试着唤了几声玉兰,竟无人回应。心下有些奇怪,遂踱步至外间,发现玉兰平日睡的卧榻上空空如也,根本没人。

想了想,也许玉兰又到哪个奴婢房里聊天去了,便将此事放下。将衣服穿好,再加了件斗篷,打算到院中观赏月下的花景。

拉开房门,意外见到铭幽正坐在门外回廊处,听到开门声,他转过头来与鸾四目相接。

“你怎么还没睡?”鸾奇道。

铭幽笑了笑:“睡不着。你不是在睡觉吗,怎么起来了?”

鸾坐到他对面,道:“醒了,再也睡不着,就起来看看花,看看月。”说着,抬头看了看天。新月涓涓,斜挂在天幕上,好似床前用来勾住帷帐的玉勾。

铭幽默不作声,鸾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于是没话找话道:“我还以为你今日也不会回来呢。”

从上次在客栈见过面之后,到现在她再次见到他,中间已隔了五日。本来,她并不在意此事,却无意中听到下人的议论,方才知晓,原来这些日子铭幽都宿在青楼,很少回来。连玉兰也委婉的提醒她,要想办法抓住王爷的心,别等到彻底失宠时才知道后悔对他的放纵。

鸾却不以为意,除了她与铭幽根本不是旁人以为的那种关系,更重要的是,经过猎场的事,她已知道铭幽的擅于伪装。她的直觉告诉她,铭幽刻意培养出来的风-流名声,怕是他示人以弱的另一种表现方式。只是,她不明白,他需要对谁示弱,又有谁能让这位如日中天的宠妃之子如此忌惮?

“是不是许久没见到孤,你有点想孤王了?”铭幽笑得轻浮。

“嘁~给点颜色,你就开染坊。”鸾给了他一记白眼,四下瞧了瞧,疑惑道,“玉兰呢,还有那些丫鬟呢,怎么一个也不见?”

“孤让她们都退下了。孤王来的时候,你睡得正香,也不需要人伺候,孤就让她们全都退下了。”铭幽习惯性的摇着扇子。

“为什么?”忽而想到她们都退下了,这里就只剩下他们孤男寡女的留在此处,惊道,“你、你想干什么?”

见她紧张得起身退开几步,铭幽轻笑出声:“孤要真想干什么,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吗!孤让她们退下,是不想让她们看见,孤王与自己的姬妾,一个睡在屋里,一个坐在外面。那样,你让孤的脸往哪儿搁?”

为自己的想歪羞红了脸,鸾纳纳的重新坐下。

“孤喜欢在这座院子里坐一坐,赏赏花,觉得在这里能得到放松,也很惬意。”铭幽转过脸,痴迷的看着满院争奇斗艳的花朵,敛去轻浮的笑,脸上出现了少有的柔和,“这里头有些花是母亲派人送来给我的。那时,成蛟尚小,母亲的心神还没有完全放到他身上。我偶尔入京,她还能记着孤,记着给孤移栽些花木来以示亲近。后来……”说到这里,铭幽停了下来,唇边挂了丝苦笑,话题就此打住。

鸾同情的看着他。夜幕下,他独自坐在回廊里的身影,显得极其孤单寂寥。鸾正要出声说些宽慰他的话,突然有小厮缓步走到他们跟前,躬身道:“王爷,舅老爷还是不肯走。您看,这都一整天了,再待下去,可就是一天一夜……”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让你们打发个人都办不成!”语调是惯常的散漫,话语却是少有的严厉。

“小的们已经告诉他您不在府中,可是舅老爷说,有人看见您已经回府……”

“行了。他愿意等,就让他等。”铭幽不耐烦的打断他道。

待小厮退了出去,鸾揶揄道:“原来你是到这里躲清静来了。”

铭幽并不搭话,只望着满院的花朵发呆。

鲜少见他如此情形,鸾倒有些不知该怎么做了。想要退回房内,又不忍心将他一个人扔在此处;没话找话的说了半天,平日里不是跟她抬杠就是在言语上占她便宜的铭幽,此刻完全成了个句嘴葫芦,无论她说什么,他都闷不作声。

“是出了什么大事吗?”鸾忍不住问道。

铭幽仍是不肯回答。鸾只好乖乖闭嘴,陪着他就这么静默的坐着。

“你休息吧,孤也困了,也要回房休息了。”过了许久,铭幽才起身道。

鸾点头,目送他离开后,方才转身回房。

看着镜中倒映着的玉兰一面为她梳头一面露出诡异的笑容,鸾不禁起了身鸡皮疙瘩,苦着脸问:“何事让你笑成这样?快别笑了,你这么笑,让人?得慌。”

“还不是为您高兴吗。”玉兰瘪着嘴道,“昨夜王爷来过,今早又派人传话,说要来这边与您一起用饭。难道您就不高兴?”

原来就为这个。鸾重又放松,敷衍的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玉兰这个话唠却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要说,王爷带上京来的姬妾里头,也就您跟曲荷待人和善,又没什么架子。可惜,曲荷姑娘是教坊里头出来的,出身不好,怎么也上不得台面。您就不同了,奴婢一瞧就知道,您出身清白,是个好人家的姑娘,王爷待您也与别的姬妾不同。姑娘,玉兰有个不情之请……”说到这里,玉兰特地停顿下来,等着鸾的反应。

“什么事,你说。”鸾回头望着她,道,“只要我能帮的,我一定帮。”

“您一定帮得了。不是什么难事。”先前的马屁没有白拍,玉兰喜笑颜开的回道,“这些日子,玉兰照顾姑娘,觉得姑娘是个难得的好人,也是个好主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也不敢奢望什么,就盼着能跟个好主子,有个好的依靠。姑娘要是觉得玉兰照顾得好,能不能跟王爷说说,把玉兰调到您身边来?”

玉兰心里的算盘拨得“啪啪”响。在这别府里头做下人,虽清闲,却没什么实际的好处。若能跟着王爷的宠姬,兴许还能时不时的捞些赏赐,关键是,若能与鸾处的好,将来到了婚配的时候,自己选择的可能性也比较大。就算自己选不了,凭着鸾的善良,与王爷对鸾的偏疼,也绝不会把自己随意配给某个小厮,至少也得是个跟在王爷身边有些头脸的人物。

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请求,鸾愣了愣,有心拒绝,又怕伤了她。转念一想,她不就是想调离别府吗,让她去曲荷那里也未尝不可,便答道:“我跟王爷说说。不过,不一定能跟着我。”

是肯定不能跟着我。鸾在心底强调。

“那奴婢就先谢过姑娘。”玉兰兴高采烈的行礼。

从外间传来丫鬟一声声的“王爷”。鸾偷偷吐了吐舌头,他既然要演戏,自己便陪着他演罢,谁让她吃人嘴短呢。想着,便带着玉兰走向院子。

果然,铭幽已悠闲自在的坐在花树下摆满饭菜的石桌旁,见她向自己走来,闲闲笑道:“孤又来躲清静了。”

待鸾坐下,玉兰忙从丫鬟手里接过盛满汤水的碗,摆在鸾面前。

“又?”鸾想了想,“不是你的舅父还没走吧?”

“人老了,就异常固执。”铭幽吹了吹汤水,淡淡道。

鸾看了看他,总觉得回到京城的铭幽失了在猎场时的那份自在,虽仍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仍是常常笑着,可是那份悠闲却是装出来的成分居多。

“王爷。”小厮从院外急急步入,“舅老爷不肯吃东西。”

铭幽淡漠的瞟了眼小厮,缓声道:“不吃就算了。反正孤是尽了心,他不领情,孤也没办法。”

“这……”小厮面露难色,“可是,舅老爷这一天一夜,什么都没吃过,人已经有些虚了。”

“他自找的。”铭幽冷漠的说道。

“王爷、王爷!”又一名小厮慌慌张张的闯了进来,“端妃娘娘来了,已经到别府大门了。”

将手里的汤碗放回桌上,铭幽叹道:“用个早饭也不让我清净。”扭头对小厮说,“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迎驾。”

小厮答应着退了出去。铭幽又喝了两口汤,起身欲走,忽又想起什么,回头对鸾道:“你别乱跑。当心待会撞到孤王母亲手里,做了她的出气筒。”

鸾望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狐疑的问玉兰:“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王爷的舅父如此不依不饶的?”

“具体的,奴婢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前两日宫里闹刺客,不知怎的就把舅老爷唯一的儿子给牵扯进去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舅老爷昨天跑到府里,非要见王爷不可,王爷就是躲着不见。这不,连端妃娘娘都惊动了。”

“刺客?”鸾重复道。看来她在别府的生活真是与世隔绝了,这么大的事,她竟全然不知。

远远望见舅父拖着虚弱的身子由下人搀扶着立在路边候驾,铭幽顿住脚步,有些烦躁的摇着扇子,直到身后的管家提醒他,端妃的马车快到了,才合上扇子,迈出大门。

“舅父。”铭幽笑着和舅父打了声招呼,脸上丝毫没有谎言被当众揭穿的尴尬。

听到铭幽的招呼,端大人转过头看着他,脸上混杂着气愤、痛心等等情绪,嘴角抽搐着,似有许多话要讲,最后却冷哼一声:“微臣担不起王爷如此称呼。微臣在府上等了您一日一夜,您推说不在府上,如何现在竟从府中走出?王爷几时进的府,微臣竟没瞧见?”

“昨日回来得晚了,从后门进府,孤王玩得太累,倒头就睡了,并不知晓舅父一直在府中,倒是害舅父久等了。告罪告罪。”铭幽说起谎话来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坦荡自若。

他一赖到底,叫端大人也无话可说,只得不痛不痒的回道:“王爷好兴致啊!”

铭幽但笑不语。甥舅二人不再说话,只专心候着端妃驾临。

提醒闲杂人等回避的开路锣声远远传来,片刻后,从巷子尽头出现了两队太监,当先一人手执金锣,每走一段便要敲击一下;队伍后面便是装饰华美的马车,马车后还跟着两队宫女;太监、马车、宫女的两边分列两队负责保卫的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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