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瑶好笑地看了她一眼:“这些没脑子的东西不就是跟着你过来的吗?”
“你胡说。”月怜气汹汹地瞪着陈瑶,“我才不会害我恩公。”
末世开始她就一直待在这个地方,就在一个星期左右的时间,几个披着一身白色长袍的人出现在这个地方。
她虽然看不见那几个人衣帽下的容貌,但她知道那几个人,自己惹不起,所以自己白天都会窝在巷子里面不出来,晚上更是要到凌晨好久后才蹑手蹑脚的从巷子里面出来。
自己一直都是这样,也没见那几个人,甚至是丧尸找上自己,她这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让这些丑陋的东西跟在自己身后,自己还一点都没有察觉。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自己早就被发现了,那些人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呢?他们这样做是图什么?
月怜很不解,并且下意识否定了这个猜想。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月怜咬咬牙,有些无措地问道。
“凉拌呗。”陈瑶去了另外几个窗子查看。
有意思的是,卧室四个窗子,有三个窗外下面都是丧尸。
【呆子在客厅窗子外面那个方位,那个地方相对安全,我们可以往呆子那个地方下去,它能带我们离开。】
“哦?听起来不错。”
话是这样说,陈瑶的身体却往没有丧尸的那个窗子走去。
【宿主?】
陈瑶在意识里面对怨气系统说道:“人家都把路给我留下了,我不走,岂不是不给人家面子?”
【宿主你什么时候需要给别人面子了?】
怨气系统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玩玩呗,反正无聊。”
有送上门来的玩具,她要是不玩岂不是对不起那些人。
“不行,我们不能走这条路。”月怜反驳道,“换一条。”
陈瑶看都不看她一眼,手握藤蔓刚准备往下面跳。
“瑶瑶,你把我忘记了。”
“恩公,我们换条路,小黑说那个恶毒女人选择的路很危险。”月怜慌忙拦截,“她要送死,就让她去,好不好,恩公。”
“滚开。”江星来躲过月怜伸过来的手,双手缠上陈瑶的胳膊,语气与刚才有着天壤之别,“你不能扔下我一个人。”
陈瑶对江星来的识趣非常满意,一手揽住他的腰从阳台上跳下去。
月怜看着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房间,咬着下唇跺跺脚,却也没有跟上去。
花园处,很安静。
耳边还时不时地传来虫鸣声。
“瑶瑶,我们要去哪啊。”
江星来刚一说话,一道破风声传来。
陈瑶将江星来拉到自己身后,手中匕首同时飞掷出去。
两者相碰,击撞出清脆的“啪”声。
树荫之下。
一穿着白袍,看不见人脸的人缓缓出现在月光之下。
“你,实力不错。”
白袍下面的声音有些沙哑,就跟五六十岁的老头一样。
“这末世还真是磨炼人的好东西。”陈瑶顿了半晌,“居然让老爷子大晚上不睡觉出来拦人,你说是吧。”
“小娃子,有没有告诉你,嘴巴子太会说也不是一件好事?”白袍人沉默片刻说道。
“有吗?”陈瑶轻笑一声,“可能吧,时间太长,记不清了,话说你有事没?没事就让开。”
“我们使者对你感兴趣,所以跟我们走一趟吧。”
“没兴趣。”
“我想你没有拒绝的能力。”
白袍人话音落下,五个穿着黑色短袖的寸头壮汉同时从黑暗中走出来。
陈瑶环顾五人的脸,最后在他们脖子上狼头的标志停顿了一会才说道:“真丑。”
“找死。”
“嗯啊。”陈瑶乖巧点头,十分欠揍地往后靠在江星来身上,“我就是找死怎么样?”
“副使。”
被叫做副使的白袍人缓缓点头:“带回去,记住,下手轻点,哪怕是在末世,我们也要做到绅士,懂?”
五人同时将手指捏得噼啪作响,迈开步子朝陈瑶走去。
“哎,不是聊得好好的吗?”陈瑶无奈的摇摇头,“怎么还开始动手了呢,说好的绅士呢?”
话音落下。
五人竟站在原地半点都不能动弹。
而他们的脚下,密密麻麻的野草扭成藤结正死死的缠绕着他们的小腿。
“这是什么鬼东西。”
一个脾气急躁的大汉直接弯腰想要将缠住自己的野草连根拔起,却不想那些草就跟成精了一样缠绕上大汉的手。
“啊!么的,这是什么鬼东西成精了。”大汉脸色顿时一变,朝白袍人大声喊道,“这东西在吸我的血,副使,救命。”
“蠢货。”白袍人手掌伸出,一道火焰冲向缠绕大汉手上的野草。
野草感知到危险,嗖嗖几声钻回土里。
大汉狼狈的倒在地上,月光之下,那只粗壮的手臂上全是鲜血,看起来狰狞恐怖,剩下四个大汉面面相觑片刻,谁也不敢率先上前。
“我倒是小看你这小娃子了。”白袍人看着大汉的手许久,后面才缓缓说道,“只是你能操控植物,我却是能操控火焰,你觉得你能比得上我吗?”
陈瑶不说话。
“所以,小娃子,我劝你还是识相些跟我走一趟,不然到后面闹起来也不好看不是?”白袍人意味深长的说道。
就在他以为自己还需要废一些口舌时,却听见小娃子笑吟吟的点头:“好啊,跟你们走一趟就走一趟。”
白袍人:“…………”
所以,她刚才是故意的?故意激怒他们,让他们动手,然后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他们知道她也是不好惹的?
“走啊,愣着做什么?”陈瑶微微偏头给了江星来一个眼神。
江星来捡起地上的匕首,在其他几人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匕首对着刚准备站起来的大汉,脖子用力一抹。
“你们在干什么?”
江星来摇摇匕首,目光冰冷的看着怒斥的大汉:“看不出来吗?杀人啊,他想伤害瑶瑶,我就杀了他。”
“贱人。”
“白一,闭嘴,,退下。”白袍男沉声呵斥道。
被叫做白一的大汉,纵使再心有不甘也只能握拳退下。
“是我管教不严,小女娃莫怪。”白袍对陈瑶做了个“请”的手势,“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