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程处默的诉说之后,李恪露出了一脸无奈的表情。毕竟这程处默办事也有点太不靠谱了。
程处默与清河公主成婚之前,李恪还真就不太了解这位二世祖。不过却听过不少他干过的蠢事。
被他老爹程咬金打,那绝对是家常便饭点事儿。只不过没有想到,这次竟然打了他的表哥崔永健。
于是只能无奈的说道:“父皇是在保护你,如果让你留在长安城中,你觉得太子殿下会让你好过吗?”
“在来时的路上,公主已经和我说过了。只不过到现在我都没有想明白,我老爹为何却老大的不愿意。”程处默开口说道。
“别看你老爹平时大大咧咧,那可绝对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他又岂会看不出其中的道理,这样做想必应该有他自己的考虑吧。”李恪开口对程处默说道。
其实李恪心中清楚,程咬金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嫌。明哲保身才是程咬金真正的为人准则。
否则一个大大咧咧的混人,又如何能历经几朝而不倒。而且最终还落得一个寿终正寝。
不过程咬金的这个儿子,却只继承了程咬金的一半基因。而这一半就是程咬金的混。否则崔永健也不会选择他成处默。
其实这一切都是李恪的安排,为的就是让长安城来人。然后好借着这个机会,让单爱莲的身份得以落实。
可是程处默却被蒙在鼓中。所以到现在他也没有搞明白,为何当时崔永健会找自己的麻烦。
听到李恪的话,程处默撇了撇嘴后说道:“我倒没有看出来他哪里大智若愚。反倒有时候我真怀疑是不是他亲生的。竟然为了他的一个妻侄,差点没将他儿子打死。”
“好了,你们先在这里坐着休息一会儿。我先去迎接李德謇,晚上给你们一起接风洗尘。”李恪无奈的对程处默说道。
说完之后李恪便转身出了客厅,并且命人去叫孔婧柔,让孔婧柔亲自为清河公主和程处默安排住处。
……
李恪带人来到齐州城外的时候,便远远的看到李德謇带着人正向齐州城的方向而来。于是李恪双脚一点坐下疾风豹,便向着李德謇迎了过去。
此时李德謇自然也看到了李恪,于是急忙翻身下马向前拜见李恪。来到李恪面前恭恭敬敬的行礼说道:“下官如何敢劳烦王爷亲自出城迎接。”
“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客气,更加不必搞那些虚头巴脑的俗礼。”李恪一脸不快的对李德謇说道。
“早就听闻王爷性格直率为人豪爽,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李德謇一脸笑容的对李恪说道。
“这就对了,既然来了齐州城,就多住上几日。明日本王带你到山中狩猎去,绝对会让你感觉到本王的待客之道。”李恪大笑着对李德謇说道。
随后李德謇又将随行的两位官员,介绍给了李恪。并且还对李恪特意说到,这一路上二人对清河公主和程处默,那是照顾有加。
听到李德謇如此一说,李恪便大笑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然后开口说道:“好,今晚本王设宴为各位接风洗尘。”
……
当天晚上,李恪又在绝味斋设宴,宴请李德謇和程处默夫妻二人。当然那两名随行的官员,也在李恪的宴请范围之内。
不过李恪可不仅仅是让他们来喝酒的。因为今天晚上还有一场好戏,需要这二人来做观众。
众人坐定之后,李恪便端起酒杯对众人说道:“多亏二位一路上照顾本王的皇妹与妹夫,今日本王略备薄酒向二位道谢。”
看到李恪向自己敬酒,那两名随从的官员急忙起身。并且开口对李恪说道:“下官何德何能,敢让王爷敬酒。这不是折杀下官吗?”
然后没等李恪喝杯中之酒,这二人便首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再次对李恪说道:“这杯酒算下官谢王爷宴请之情。”
这二人可非等闲之辈,乃是关陇世家中的年轻才俊。这次跟谁李德謇一同前来齐州,充当的就是长孙无忌等人的耳目。
可是他们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一切都是李恪的计划。如果没有这两位观众在,那剩下的戏还真就不知道如何演下去了。
看到这二人如此谦逊,李恪脸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然后开口说道:“今日咱们只谈风月,没有什么王爷下官的。说好了,今天谁要是不喝醉,就休想走出这扇门去。”
说完之后,李恪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频频举杯向众人敬酒,最后竟然嫌小杯不过瘾,竟然令人换上了酒碗。
最后还没等别人喝怎么样,李恪舌头就已经硬了。说起话来也更加的不着边际。不停的向程处默吹嘘着,说自己在齐州城里是如何的逍遥自在。
而且还答应程处默,过两天便带他到山中狩猎。一定要和程处默一比高下,看一看谁才是真正的英雄好汉。最后竟然直接醉倒在桌子上。
看到醚酊大醉的李恪,李德謇脸上不由得露出了一丝无奈。然后开口对李恪身边的侍女说道:“齐王殿下不胜酒力,你将齐王殿下送回王府中安歇吧。”
李恪身边的侍女不是别人,正是单爱莲。只见单爱莲看向李恪的眼神,那是又心疼又无奈。然后伸手将李恪扶了起来,便准备带李恪回齐王府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单爱莲的身上竟然掉下一块玉佩。而这块玉佩刚好落在李德謇的脚下。
李德謇出于礼貌,伸手帮单爱莲捡起了玉佩,可是还没等他将玉佩交给单爱莲,脸上的表情却凝固了。并且开口对单爱莲问道:“这玉佩可是你的?”
“这玉佩乃是家母所证,刚才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多谢大人替小女子拾了起来。”单爱莲开口对李德謇说道。
不过李德謇却没有将玉佩还给单爱莲的意思,而是继续开口问道:“那不知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我姓李名爱莲,是王爷的贴身侍女。”单爱莲开口对李德謇说道。
“那不知你的父母如何称呼,是哪里人士?”李德謇刨根问底的对单爱莲问道。
“家母王氏,至于那个父亲不提也罢?”单爱莲阴沉着脸对李德謇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