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刘启平来到局里,叫来金怡和许韵妮。
“二位最近辛苦了,不知案件进展的怎么样了?”
许韵妮滔滔不绝讲述分析结果和查案进程。
她说完以后刘启平赞扬的点了点头,同时郑媛也投去了一个赞许的眼神。
轮到金怡这边,她只是很平淡地说了一句:“一周之内就会抓到他。”
刘启平和郑媛愣了一愣。
刘启平皱着眉头问道:“你这头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忙或者指导的?”
金怡抬眼看向二位,木讷地摇了摇头,随后,觉得什么都不说也不好,便淡然的说了一句:“目前的进程还不需要帮忙。”
刘启平无奈一声叹息:“好吧,要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记得及时告诉我们。”
说完之后和郑媛转身离开,桥金源站在一旁,心里起伏不定,他现在心里也没底了,搞不懂金怡这次在做什么。
早上金怡坐在办公桌旁整理了一会笔记,然后叫上几人共同去音乐学院。
他们到学校的时候,正赶上一群学生在操场上上体育课。
金怡坐在篮球场边上,和一群看打篮球的女孩聊了起来。
文凝加入到其中,两个人和一群女孩们聊得正欢。
杨乐和桥金源躺在篮球场观众席的长椅上,望着蔚蓝的天空和朵朵飘过的白云。
阵阵温暖的清风拂过,吹来了青草混杂着煎饼果子的味道。
杨乐向金怡的方向瞥了一眼,见她和文凝混在一群女大学生当中,丝毫看不出来她们之间的年龄差异。
反而是文凝的脸要比其他学生更稚嫩了一些。
“杨队,文凝没有读高中吗?听说她今年就要毕业了。”
“差不多吧,她是从初中开始上的五年连读,所以毕业的时候比同届人小了两岁。”
杨乐始终盯着文凝和金怡的方向。
“看不出来,这丫头居然还有跳级的本事呢。”
桥金源说着望向文凝,只见她连说带笑,灿烂的眼眸格外引人注目。
“别看这丫头跟了我这么多年,我都没研究透她,小姑娘主意正着呢。
我当年是跟张局一起来的市局,相当于是从小在他身边长大的,那时候我经常跟着出现场。
鸡毛蒜皮的琐事而没少管,唯独见到文凝的时候给我留下的印象最深。
还好她也算信任我,像我跟着张局一样成了我的小跟班。”
杨乐和桥金源说着,看到打篮球的男孩们下场一帮,他们坐在一旁,不知和金怡等人聊着什么。
“我觉得文凝和金姐都有我看不透的地方。”
桥金源正说着,一个捡水瓶的老太太走到了他俩的身旁。
“你俩这瓶子还要不?”
杨乐回头,看到正在说话的老人,连忙将两个瓶子递了过去。
“你们不是学校里的学生吧?”老人好信的问道。
“大娘我们长得有那么老吗,您一眼就能看出来。”杨乐苦瓜着脸看向老人。
“倒不是说你们的长相,而是你俩躺在这个地方,平时是遛狗撒尿的地方。
你说你们俩在这躺半天了,也没闻着味,这衣服以后还要不要了。”
老人说着嫌弃地看了二人一眼。
俩人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忽然感觉空气中弥漫着狗尿味。
“说来也是奇怪,你们这群外校人为什么没事老上我们学校来躺着呢。
瞅瞅你们长得一表人才的,不应该是没工作的人呢。”
老太太说着随手捡起一个纸团。
“大娘您说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平时学校里还有别人来躺着吗?”
“嗯,最近没人来了,之前有过一段时间他在这躺着,我也不知道他看什么来了。
可能那阵子是看小姑娘吧,这个操场前一段时间有小姑娘在跳舞。”老太太说完向前走去。
杨乐敏锐地跳了起来,跟在老人身后问道,“大娘您还记得那个人来的大概时间吗?”
“咋啦,你认识呀,那个小伙子大概得有一个来月没来了吧。
不过说来挺逗啊,你们几个长得倒是挺像的。”
老人说完以后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桥金源看向杨乐半张着嘴,杨乐对他点了点头。
时间临近七月,中午的阳光热烈而灼热,夜间的大雨仿佛一上午就蒸腾完毕。
操场写着燥热,人群写着燥热,马路写着燥热,教学楼也写着燥热,杨树肥沃的阔叶更是写着燥热。
金怡捏着一大片叶子缠在手指上,和树下的学生们闲聊。
“姐姐,你们真的是秘案局的吗?”站在树下的女学生看向金怡问道。
“哦?怎么忽然怀疑我的身份了呢。”金怡笑着看向女生。
“不是啊,我们之前也看到一伙秘案局过来的姐姐们,但是她们可没你们这么接地气。”女生说着再次看向金怡。
随后女孩儿看向文凝说道:“我怎么感觉咱俩年龄好像差不多呢。”
“如果我还在上学的话,现在应该读大二吧。”文凝看向女生挤了挤眼。
“你这么小就可以进秘案局吗?”女生惊讶。
“哦不,我是市局的人。”
“哦,想起来了,你们是和那两个帅哥是一伙儿的对不对。”
“对滴!”文凝回答道,随后向四周看去说道,“不知道这两个家伙跑哪儿去忙什么了。”
……
杨乐河桥金源这头正盯着学校的监控。
“案子是一个月前发生的,那么凶手应该是在案发的前几天出现在学校操场的。”
杨乐说着,两个人看向当天的视频。
时间到中午十二点左右,操场上的啦啦队集合。
摄像头正对着的方位是篮球场,从那个角度只能瞥见观众席一个角落。
而其他地方的监控,也不能照得清观众席上的位置。
两个人紧盯着观众席,十二点半左右,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生出现,他穿过人群走到观众席上,在最后一排的位置坐了下来。
监控里虽然看不清,但依稀有个身影,此人身高在一米八左右,身形和桥金源非常类似。
后来人群渐渐散去,只有他一个人留在那里,他摘下帽子枕在头下,模糊的摄像头却没有拍清他的脸,只能依稀看到一个轮廓。
保安室的大哥嘟囔着,“这个摄像头是挂在树上的,风吹雨淋,看得也不清楚。”
“没关系,已经够用了,多谢。”杨乐说着,将这段视频导出传给陈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