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那时候才知道，张主管调你去他们部门的真正目的？”金怡看向韩洁。
“是，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单位里和张主管关系不一般的人，不止是我自己。”
韩洁边说，边抽着鼻子。
“在你们单位，别人知道张主管是这种人吗？”金怡看向韩洁。
“我感觉她们应该都知道，因为张主管对待人差别挺大的。
我刚开始被他欺负的时候，我很害怕，没敢说。
后来我在网上查，说是可以留下证据报案，但是每次完事之后他都收拾好，就像怕被发现似的。
而且可能是我的动作太明显了，他很生气，在工作上经常为难我，给我的任务越来越难。
我们部门的人都知道，我是新人，张主管名义上说是提升我，然后又给了我难以完成的目标。
平时总是拿我举例来表扬我而贬低他人，时间长了，大家还以为是我和他关系不一样，是我在搞问题，弄的我和同事之间的关系很臭。
同事们都比较排斥我，有什么新的信息和物料也不再和我分享，好几次我都是看别人领完，才知道公司发了新物料。
这种压力我完全承受不了，刚开始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虽然也有很高的目标，但是他都会帮着完成，会往我的身上做业绩。
但是到了后来，我们之间出现问题以后，他就不再这么做了。
我知道自己占过他的便宜是我活该，但是他对人做的事真的很过分。
每次事情发生的时候，我感到他的侮辱性很强，他从来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这种生活我实在承受不了，没办法就辞职了。”
韩洁说着，擤了下鼻涕，双眼通红。
“张主管和其他人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金怡看到韩洁倒了杯茶水，慢慢喝了起来。
“我在他家见过，见过几个我们同事们的鞋，他这个人有个恶心而奇怪的癖好，就是搜集女人的高跟鞋。
包括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被他要过高跟鞋，第一次被要鞋子时，或许是那天他的心情还算不错，我没同意他也没有很生气。
第二次管我要，我不给他，他就用鞋底往我的脸上按，还说我不知好歹……最后我的鞋子还是被他抢走。”
“所以，你怀疑他和刘雨飞的妻子在一起，是因为她的鞋被你看到了吗？”
文凝蹙着眉头看向韩洁，心想这个张主管怎么这么变态。
“这只是一点原因。”韩洁低了低头。
“还有别的原因？”
“嗯。”韩洁回答简介。
“那是为什么啊？”
“我在张主管的住处，见过她？”韩洁说着，低下了头，脸通红。
“你在张主管的住处见过沈婧？”杨乐惊讶的差点从座位上跳起来。
“嗯。”
韩洁说着，瞪着湿润的大眼，巡视着屋内几人，随后又说道，“我觉得张主管后来欺负刘雨飞，很大程度是由于他老婆，我曾不止一次听他和沈婧说……”
韩洁说着，继续看向几人，大家都很焦急地望着她。
“他和沈婧说过要是刘雨飞没了，她就不用回家了。”韩洁惊悚地看向众人。
杨乐和金怡对视一眼，当即敲定立刻寻找张主管。
……
与韩洁分开之后，已是天黑，五月的风轻柔细腻，像母亲的手一般温暖，三个人在市局附近的公园内，边走边讨论案子的进展。
“这么说张主管是重点怀疑对象。”
杨乐手中捏着一根草，低着头，每走一步，心中都在盘算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金怡蹙着眉，总觉得事情有些不对，若说是张主管害了刘雨飞，那么就是沈婧和张主管间有问题。
但是通过这小李和韩洁的描述，又觉得张主管和女职员在一起大多是对她们的威胁，也就是并非是女员工心甘情愿和他在一起的。
听韩洁的说法，张主管这个人甚至有些变态，这么说来，沈婧更不应该会与这样的人有感情。
若是她和张主管并没有感情，她为何不会怀疑到张主管头上呢？更何况他曾说过那么过分的话。
要说胆怯也不是没可能，但是以沈婧对待家暴丈夫的冷静程度来说，她并不像个胆怯懦弱的人。
她好似在隐藏什么，她有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杨队。”金怡看向杨乐，杨乐看向她忽然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这个沈婧也有问题。”
“嗯，杨队什么看法？”
“我啊，唉，我怎么说呢，我不大了解你们女人的心理。
不过我就觉得，没准是沈婧利用这个张主管害刘雨飞。
你说她长得那么漂亮，被张主管欺负，刘雨飞可能不知道么？
就算是刘雨飞并不爱她，但是从男人的尊严上看，他肯定会对这件事非常厌恶。
更何况这种事甚至都被他的同事们看在眼里，换做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啊。”
杨乐一边分析，一边注意金怡的表情，她对杨乐的看法也比较赞同。
“那我们接下来的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张主管，但是听说他也消失啦，这下可难啦！”
文凝说着，回身看向二人，像一个泄气的布娃娃。
“慢慢找，我们先从张主管的家属开始调查。”杨乐揉了揉文凝的头。
“队长，你思考问题的时候，不可以总是破坏我发型。”文凝推开他的手反抗。
“你这头发抓几下就好了，哪给你破坏了。”杨乐说着，用手将文凝的头发抓顺。
金怡看着这两个活宝，噗呲一笑。
这时电话响起，是桥金源。
“金姐，你那边进度咋样？”
“我们有了新的目标，张主管，今天得知他和沈婧有问题。你们呢？今天查的怎样？”
金怡说着，忽然感觉桥金源的喘息声很快。
“你们那发生什么了？桥，怎么喘的这么快？”
“金姐……哎呀妈啊……我和大胖刚才让人撵出来了。”
“啊？什么情况？”金怡停下脚步，杨乐和文凝没注意到她，身影越来越远。
“我不是和大胖小胖去查刘雨飞的几个情人嘛。
最后一个，还没等我们说刘雨飞怎么了呢，就连喊带骂的撵我们。
她家是个担保公司，谁曾想里面壮汉那么多啊，我和大胖可没有一打好几的勇气，我俩就跑了，什么都没问呢。”
“哈哈，没事，这样看来这个情人的嫌疑被排除了。”
“啊？为什么这么说啊？”
“明显着她心里痛恨刘雨飞么，但是并不知道他死了，要是知道他死了，这女人的情绪不会这么激动。
她可能就像别人说的，是那种被负心汉抛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