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óDDDDD“咳!”我清了清嗓子,把颓废的裴奚贞拉到椅子前,“头儿,我预感不对劲,千面现在谋划地北这一块。不仅如此,他还大肆的揽财。这指定是打算收服地北的D组织ヘ灭了地北D÷I÷E之后想有场大行动啊!”
“地北市……”裴奚贞攥住拳头,他拔了根胡子道:“我觉得天南市要变天了,不愧是一个野心家。”
“先不想这种大事。”我见氛围有点伤感,想让老狐狸减少点郁闷,我绞尽脑汁的想了半天,道:“头儿,换个角度想想,赵无敌能派李沉染送时间胶囊给你……如此一来,赵前辈的叛变通敌是假的,他是深入地方做卧底了。”
话音一落,效果立竿见影。
裴奚贞的眸子燃起一抹光亮,他干干的笑道:“赵无敌,没有让我失望,今天开始。他还是在我心中能和龙大神比肩的存在。”忽然间,他眼睛再次黯然失色,“只派了一个李沉染就没再有后续的动作……这种大事,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了……恐怕赵无敌调查到千面的事情,对方有所察觉,把他害了……”
我心头一惊,没准这个让裴奚贞记恨了数年的赵无敌,早已悄无声息的殉了职!我暗骂自己欠考虑,这下倒好,使裴奚贞陷入了多重心结叠加一块,繁杂的难以解开。
办公室内沉默了五分钟,裴奚贞站起身,他笑呵呵的道:“小宇,联系省部的景思沙,把此事详细的汇报。”他一边往外走。一边笑道:“我收拾装备,现在千面不可能知道我们已经窥破了他的真身,等会儿我们连夜赶往地北,争取把千面一举抓住。”他休阵号。
听说老男人是不流泪的,即使是方才获知真正的裴晓咏已经死亡,他只是眼睛湿润,泪水打转,却没有一滴掉下来。而此刻的老狐狸。在强颜欢笑,我看在眼中有点心疼,身为D÷I÷E的一部之主,肩负重担,扛的最多,但你就不能发泄一下释放内心的悲愤吗?干嘛总是把它们深隐于心底。
念以至此,我的泪水竟然不知不觉滑于脸颊。第一次为了心疼一个大老爷们儿而哭,就算他只剩了我和蒋天赐两个下属,他也在极力的做好顶梁柱的角色!
我拨通了景思沙的私人号码,把时间胶囊中的地图,还有今天寻到孤坟以及棺材内的尸骨身份汇报完,立刻得到了她的重视,并表示让我别让裴奚贞擅作主张。我心知景思沙是在担心老狐狸,但如果像她说的那样限制他,明知仇敌的行踪,却只能在部门心急。恐怕这才是对他最大的伤害,我只好口头应道:“沙姐,话我带到了,您赶快定制方案吧,我看下裴头儿的情况。”
把手机揣入口袋,我跑到装备库的门前,透过门缝,我注意到裴奚贞早已准备完毕,他坐在地上,正拿手机打电话,“晴晴,你今天没有淘气吧?爸爸今天晚上就不回家了,你要乖哦,听妈妈的话。”
他脸上充满了温柔的爱意。
我意识到不对劲,这口吻怎么跟说遗言一样?
只见裴奚贞挂了电话,他把笔记本按在腿间,拿笔唰唰的写动,眼神是那样的坚决,就像知道下方是油锅也在所不辞的跳下般。天呐!这玩意难道是遗书?
我按捺不住悸动,推开门,走到裴奚贞身侧,凝视着纸上方的“遗书”二字,头皮像瞬间炸开,我按住他的手臂,“头儿,你闲的没事写遗书干毛?浪费纸笔。”
“小宇,这次我打算自己前往地北的。”裴奚贞没有停笔,他继续写,并笑说道:“我不该自私的拉你和老蒋下水。”
我咬紧牙关,道:“头儿,撕一张空白的纸。”
“嗯?”裴奚贞抬起头,不解的望着我的脸庞。
“我也想写份遗书。”我眼神凝重,字字如电的道:“没有千面就没有裴晓咏的死,也没有赵无敌的时间胶囊,林婉婉不会死,宁疏影也不可能杀天纹,林慕夏更不可能离开,因此,千面是我们共同的仇人。”
这时,装备库的门推开,蒋天赐伸出了粗长的手,指尖捏着一张A4纸,打印了密密麻麻的字样,他憨乎乎的道:“我的遗书码好了,有按的手印和签字,这一次,说什么也要和你们并肩作战。”
难怪之前我和裴奚贞在谈裴晓咏ヘ千面ヘ赵无敌的事情时,蒋天赐一直在“扒哒”键盘呢,敢情在码遗书……
过了二十分钟。
我们用磁力块把三份遗书分别按在小白板上,蒋天赐和我又挑拣了不少趁手的装备,坐入军用越野。这一回是裴奚贞开车,因为他需要宣泄心中的愤怒感,否则到了敌人跟前难以冷静。
为了防止省部之类的干扰因素,我们仨颇有默契的关了手机。
高速公路上,裴奚贞一路狂飙的跑了两个半小时。
凌晨四点,我们仨抵达了地北市。
地北市D÷I÷E位于虞港区的边缘地带,和天南市的相仿,没有和常规部门在一块。不过我们此行绝非为了地北市D÷I÷E,而是罪魁祸首千面。现在我们不知道对方是在部门还是在住所。
裴奚贞停住车,抬手示意我们噤声,他拨通了裴晓咏的电话,很快便接通,他佯装醉醺醺的道:“死鼻涕……泡。”
“死瘸子,丫你又喝多了往我这耍威风。”裴晓咏鄙夷的说道:“咋了,寂寞了?让嫂子撵出家门了?”
裴奚贞张嘴朝着手机讽刺的道:“滚……现在你在家睡觉吗?家里肯定没纸擦鼻涕了吧?呵呵呵呵……”
“小心你拐杖被偷。”裴晓咏静了数秒,他这才开口道:“近期手头有个大案子,我在忙呢,没空搭理你,先挂了。”
“滚!说话都带着一股子鼻涕味,咸死老子了。”裴奚贞挂掉手机,我注意他的屏幕显示有电话打入,是景思沙的,但他没有接,直接按了关机。
裴奚贞握紧方向盘,踩住油门道:“目标,地北市虞港区!”
我们对于地北市的路并不熟,只知道目的地位于虞港区沧北路的末段,因此启用了导航系统。过了半小时,我们的军用越野驶入了沧北路,然而,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前方一片火光,大量的消防官兵正在灭火,还有不少当地警力在旁边维持秩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推开车门,裴奚贞跟当地警方出示了证件,我们钻入前方,看见地北市的D÷I÷E已然被大火吞噬,数道水龙一点点的与之对抗。
地北市D÷I÷E,建筑坍塌,炸的一塌糊涂……
完全复制了天北市D÷I÷E的毁灭方式!
裴奚贞手指颤抖的开了手机,他回拨了景思沙的号码,“地北市分部……到底怎么了?”
“我一直联系不上你们……”景思沙微微叹息,她无奈的道:“我这边才安排完行动方案,没等实施抓捕呢,接到消息,地北市的D÷I÷E发生爆炸,并起了大火……”
挂了手机,我们心脏陷入了死寂,亲眼目睹着风光一时的地北市D÷I÷E沦为废墟,未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不仅如此,之前与我们打过交道的地北市D÷I÷E成员们的脸庞,一张又一张的在我们眼前旋动浮现。
千面……
这是利用完地北D÷I÷E巧合的在今晚将其毁掉,还是知道身份暴露了,提前毁掉地北市的D÷I÷E?
裴奚贞再打裴晓咏的号码,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他愤怒的把手机砸碎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