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裴奚贞立即冲到他背后扯掉了红马甲,老张倚着桌子缓了良久,他心有余悸的道:“我敢断定,红马甲的人皮沾有某种药物。”
“大约什么时候能出结果?”裴奚贞询问的道。
老张信誓旦旦的说:“最迟三天。”
我们离开了市局。先回了趟部门,简单的对江暧进行了二次审讯。第一次由于艾滋分心,我们忽略了一位死者。是烤面筋摊子的帮工小田,江暧交代说本来没打算杀小田的,然而对方想要的封口费太多竟然提出肉偿,无奈之下,分尸大魔王将其送去见了阎王,小家伙猎手也并非江暧猎取的。接下来问了一些其余的细节,包括雅典伯爵钢笔水,是她平时办公时用的,剩下的在此不多提。
江暧被周振宇和老雕开警车送到了看守所。台见贞划。
我们将刘三撇以及四个小鲜肉的详情提供给了五大分局,让他们调查这四人的关系圈,一旦发现疑似有性关系的,就带到疾控中心进行HiV检测,这必须得重视,相当于毫无征兆的慢性杀手。别到时候扩散程度大了坑一大堆人。
打电话问了林慕夏那头,宁疏影心情挺好,能吃能睡,艾滋病毒与肝癌晚期近乎对他的精神没影响。
我们放下心的前往蒲凌凌的住址,花了一小时四十分赶到城北的东秋大街,23号是一家中等档次的网吧。我推开门,和裴奚贞来到吧台前,青年网管在给一个杀马特贵族充Q币,他询问的道:“上机吗?”
裴奚贞跺脚想上厕所,他示意我先交涉,急步冲向顶里头的卫生间。
“请问这儿有没有一个叫蒲凌凌的女孩?”我询问的道。
青年网管指尖停在鼠标前。他眼中迸火的说:“你,和蒲美女是什么关系?”
“警察!我们怀疑她现在已遇害。”我掏出证件,凝声问道:“把你知道关于蒲凌凌的,全说出来。”
杀马特贵族甩了甩红色长鬓角,他狠狠一拍桌子,“操了,赶紧给本少冲Q币,我和小公主说好了做彼此的天使,还等着买炫彩翅膀呢!”
见没人理他,这货唧唧歪歪个不停。“……¥少你妹,一个字,滚!”
我耳朵快生了茧子,实在难以忍受,直拳捣向他的左腮,一下子将其打昏在地,终于清静了。我扯嗓子喊道:“哪个是这位贵族的同伴,把人拉一边,别碍眼。”
“帅哥,你好有范儿哦。”
这时,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与酒红掺杂的披发女孩站起身,她扭捏的走到吧台前,色眯眯的道:“今晚有空不?约个?”
她讲话的时候,打穿舌头的银钉频频闪现。我想想都疼。
我无视了她的约po,碍于对方是模样还行的女孩,我极力保持平静,道:“地上躺的是你朋友?”
“是的呢,我是杀马特家族27堂70群的多情小公主,七月雨,他是新加入的狗一样的青春。”七月羽绕着我望了半天,她眼睛放电的道:“帅哥,你还没说你是谁呢,我心中流过一抹淡淡的忧伤,哦天,请让我45度的仰望你的侧脸!”
“辣手摧花。”我感觉忍耐度快爆表了,冷冷的道:“把他拖一边,别再烦我,小心我把你抓了。”
“哇哦,来抓我呀,来抓呀。”七月雨挺起胸脯,她害羞的道:“你把我的天使断了翼,就得补位,哦耶屎,真爱无敌!”
“无敌你妹!说话的时候不要张嘴!”我欲哭无泪的掏出枪,“姐,求你了,快走吧。”
“假的嘛,我见多了,我们群里几乎人手一把,没事就打鸟玩。”七月雨习以为常的摸住我枪身,她神色僵住了,“这质感、这动感、这性感、这……”起初我还以为她察觉不对能有所收敛,然而下一句彻底将我打败,“这究竟是哪家淘宝店卖的?赶快把店名告诉本公主!”
于是乎,我选择了很温柔的方式让七月雨幸福的晕了,掏出电击剑按动密码,剑身触在她的大腿,猛地抽搐倒在了“狗一样的青春”身侧。
“好了,咱们继续。”我收起了电击剑,朝网管道。
“蒲美女是我们网吧老板的女儿,几乎有一半的人冲着她来上网的。”青年网管眉宇间闪过忧虑,“她三天前的清早和老板吵架,拿光了吧台里的钱,离家出走了。我问老板要不要向警方求助,他说没事,等她钱花光了自己就能回来,现在已经第三天了,蒲美女QQ头像一直是暗的,电话也打不通,我心中特别的担忧。”
我了然的道:“离家出走?那你知道她平时爱去什么地方不?”
“蒲美女经常到苹果公园散心。”青年网管摊了摊手,他心不在焉的道:“别的地方不清楚,老板家就住网吧三楼,要不然您上去问问他?”
“好吧。”
我扭身子走向楼梯口,青年网管突然出声,他嗓子颤抖的道:“警官,您说怀疑蒲美女遇害了,是猜的还是看见了她的……?”
“猜的。”我侧眼注视着他的神情,仿佛重新燃起了期盼,这青年网管多半是暗恋蒲凌凌,之前我被杀马特贵族骚扰时,他一直跟灵魂出窍般僵立,回答我问题时跟丢了心似得。
裴奚贞腋下夹着阴阳伞,他边系裤腰带边走近我说:“憋了一路,释放的感觉真爽!小宇,有发现没?”
“蒲凌凌三天前离家出走,比心晴梦见红马甲女子+c的时候早了几个小时,兴许那时她就落入了凶手的控制。”我推测的道。
“所以说,女孩子再闹也别离家出走,真的不好。”裴奚贞嘘唏的问道:“我们这是……”
我耸了耸肩道:“和蒲凌凌的父亲,就是这家网吧的老板,聊聊关于她女儿的爱好、习惯。”
我迈动大腿,却发现被人从后边抱住,我警惕的低头观望,狗一样的青春不知何时醒了,死死抓住我不放。我恼火的道:“狗哥,你想怎么的?”
“不许走!伤害了纯真可爱美丽善良的天使,我已群发了消息,等我70群的颓废大军杀到,定将你碎尸万段。”狗一样的青春双眼猩红的道。
“妈了个把子,哪来的长毛怪物。”裴奚贞吓了大跳,想都没想的一脚蹬在对方面门。
狗一样的青春贴着台阶滑向地面,下巴嘚嘚锝的随着下滑嗑动,没了意识……青年网管喊来服务员,把他和七月雨抬回了座位。
我们敲动房门,蒲凌凌的父亲叫蒲团肉,别看名字难听,却感觉挺正派的。当我们把红马甲的事情说与他听时,蒲团肉难以置信的道:“意思是说……我女儿她……”扑通,双膝跪地,他面无表情的道:“我真该死,第一时间就要拦住她的!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蒲先生,别太伤心了。”我不知该如何安慰,毕竟被剥了整个上半身的皮,存活率近乎为零。
我们劝了好久,总算止住了他崩溃的势头,断断续续的聊了约有半小时,我分别记好,蒲凌凌除了苹果公园,经常抱着笔记本到街东头五百米的咖啡厅写博客,与父亲吵架的原因是她想下个月生日的时候,跟已经离婚的爸爸、妈妈一块过。离家出走时,拿了共计1054元。蒲凌凌有个好闺蜜,叫曹余然。线索只有这几条,蒲团肉愧疚不已的道:“我……对女儿太久没关注了,不是个称职的父亲!”
“头儿,跟c有关的,有两个。”
我手指点动便利本上的关键词,联想的道:“咖啡,英文为coffee,闺蜜曹余然,姓氏首字母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