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姬雨蝶!”我震惊的道,敢情毒王那次不仅就了我们,还误打误撞的救了这大鼻子,饶晨逃离时将卡门的金属拐杖顺手牵了羊!唯独苦了裴奚贞。打那开始,他一直瘸哒着走道。裴奚贞一共两大特点。第一是拔胡子,他已经戒了,第二是金属拐杖,终于失而复得,哦不,还有第三,拿蓝色鹦鹉毛插鼻孔。
“阴阳伞……”裴奚贞反复的嚼这词儿,他询问的道:“你做成了近身武器,它有什么功能吗?”
饶晨按动密码。打开了展柜,握住阴阳伞,浑然不觉裴奚贞与金属拐杖的关系,似乎以为在总主命面前表现的时机到了,他一边演示一边道:“这柄端,有两个微型机关,按下第一个,伞自动撑开,我用了高强弹架,只需要0.1秒,即可打开!别看这金属片薄,但是它能防弹!手枪打在上头,同一个地方连击九次,才能将其穿透。”
“防弹?”裴奚贞眼睛一亮,他激动的道:“还有吗?”
“总主命大人,有呢!”饶晨再按了一次机关。伞急速收回,恢复了原样。他朝向墙壁,按了第二个开关,“为了防止误按,因此要连续按三下才开始有效。如果期间隔了超过三秒,自动复位。”饶晨接连补按了两下,伞尖弹开了一只指甲大的金属盖,紧接着一束淡蓝包红的火焰瞬间涌出了伞尖,呼呼作响,喷到了三米远的墙壁,持续了足有100秒,接着熄火了。
饶晨解释的道:“这是灼烧功能,绝对的出其不意,最远距离三米半,持续喷100秒。另外,如果喷火时松开超过一秒。火自动熄灭,与此同时,伞尖处的防水盖闭合。”
裴奚贞口水快流出来了,他急切的道:“阴阳伞烧的是什么?油还是液化的燃气?”
“我自己调配的绝对燃油,这伞柄中末端有个口,是注油的,原拐杖的中间部分,被我置放了枢纽芯,伞头放了隔壁桌研究的微型引燃器,因此才能喷蓝火的。”饶晨喝了口水,他接着介绍说:“连按两下,停二到三秒,再按两下,触发第二个功能。”
他按自己说的操作完。我们只听见“嗖、嗖、嗖”数声破空的动静,下一刻,我注意到正对的墙壁插了六根长针,入石三分!
“这飞针的功能,能用几次?”裴奚贞摩拳擦掌的道。
“五次,伞柄中配有三十枚十厘米长的针,单次射六根。”
饶晨将阴阳伞撑开,他将补针的地方拆开,“有阴有阳,因此命名为阴阳伞!”我们看了个真切。这伞柄的前身是裴奚贞的拐杖,直径有3cm,中心的部位是喷火的,边缘是射针的,层次分明,况且这金属熔点特高,火焰难以毁蚀伞尖。
裴奚贞双手托着阴阳伞,他模样“贪婪”的道:“防弹、喷火、飞针……还有旁的功能没?”
“有。”饶晨准备说的时候,总算意识到了不对劲儿,他惊疑不定的道:“总主命,您这是什么眼神?”
裴奚贞将阴阳伞扛在肩头,“没,你继续讲。”台讨每圾。
“您想拿我的研究成品!”饶晨想抢回阴阳伞,大鼻子哼啊哼,他欲哭无泪的道:“总主命是不能拿研究员手中没有复制品的物件原版的!”
裴奚贞跳到我身后,他耍无赖的说:“拜托,先介绍完功能,剩下的一切好说。”
“偷拍、录音、摄像。当然,是在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时候。”饶晨有点纠结却不敢忤逆总主命,他双手比划的道:“这就是伞柄钩部的功能,一个是插内存卡的地方,仔细观察,旁边有个500w像素的摄像孔,再边上有几个小孔,是录音和播放的,将伞柄拧90度是录音,拧180度是拍照,拧360度是摄像,想关闭,逆着拧相关的角度即可。最后便为阴阳伞的硬度,因为阴阳伞收拢状态时,伞把与伞叶没有任何间隙,宛如一体,所以打人完全不担心有所损坏,我测试过,让一辆小轿车对其碾压,只有一片伞叶变了形,还是被地上的石头嗝到的。”
“哦了!”
裴奚贞的狐狸尾巴暴露了,他厚脸皮的道:“感谢你的改造,我对于这新装备很喜欢呢,就不追究你擅自毁坏我私人物品的事了。”
“啊???”
饶晨和令城均懵住,只有我扑哧大笑。
我瞧饶晨的眼眶充满了水雾,泪滴子吧嗒吧嗒滑落,我解释的道:“10年初,我们和你有一样的遭遇,险死还生!况且这做伞柄的金属拐杖,是你们总主命以前爱不释手的玩意,重要到什么程度呢?打个比方吧,人在杖在,人亡杖亡。那次赶来的援手救完我们,裴头儿找遍了基地,发现金属拐杖不翼而飞,你瞧他现在多可怜,半瘸半晃的走,忍心吗?”
老狐狸眼珠子动了动,他欲擒故纵的说:“饶晨,我也不贪你便宜,要不这样,咱把你加的东西全拆了,剩根拐杖我拿走如何?”
令城明白了金属拐杖的始末,他和骑虎难下的饶晨低语了几句。
饶晨忍痛割爱的道:“好!阴阳伞权当送与总主命大人的礼物,请笑纳!”
“这……把你手头的绝对燃油给我,没事多配点,我有需要就来。然后把长针的规格写下,我让别人打造一些备用。”裴奚贞爱不释手的把玩着阴阳伞,他唏嘘不已的道:“小宇,听说过一句成语没?”
“塞翁失马那个?”我有点疑惑。
“非也。”裴奚贞挥动着阴阳伞,他打趣的道:“裴帅失拐,一定是福!”
我侧眼看向伤痛欲绝的大鼻子,低声说:“估计饶晨想上吊的心都有了,头儿,你得补偿下人家。”
裴奚贞不是过河拆桥的人,清了清嗓子,他朗声宣布道:“今天开始,饶晨是我们畸形研究所的副所长!”
研究员纷纷用“有权任性”的眼神望着新的总主命,却没人敢说二话。
饶晨破涕为笑,他连连感激的道:“总主命大人的恩德,我饶晨无以为报,今天好好配置您需要的。”他拉开抽屉,将长针的材质、长度、粗细等规格单翻出来,然后打开储物柜,取出拿大塑料桶装的绝对燃油一并双手奉上,再无半点留恋。
“令城,燕紫商场正常营业吧,我们先回去调查了,这边一有情况,立即电话通知。”裴奚贞留了手机号,和我离开了此地。
我们吃完早餐,开了一小时车,途中裴奚贞始终坐在副驾驶如痴如醉的抚摸阴阳伞,那变态的眼神像是想和它结婚一样。抵达市局时,裴奚贞头也不抬的道:“小宇,你先去吧,我想单独和它熟悉熟悉。”
这丫纯粹一个恋物癖,我手握住证物袋,来到了鉴证大厅,看见小白在打扫卫生,我打招呼的道:“白老弟,好久不见,改造回来了?”
“是的,我现在的心智极为强大!”小白有恃无恐的道:“锻炼了整整五天在厕所吃饭,我已然天下无敌!”
“牛!”
我将证物袋递给旁边玩愤怒小鸟的老张,“张老,帮忙望望这左轮枪使用的子弹壳,监控中持枪者好像拿的是柯尔特,又有点不像。”
老张拿放大镜观察了五分钟,他摇头道:“不认识,但可以肯定一点,是老式的子弹。”他冲坐在窗前趴桌子睡觉的男人道:“凌宇,这是新来不久的军械鉴证专家,腾佳男,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得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