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了078洞屋。
我看见林慕夏正在梳头发,冲她笑了笑,便冲到裴奚贞的床铺前一把掀开了被子,“头儿。太阳晒屁股了!快点起床。再有两个小时这北派的大小主命就过来谈事情了。”
“干,容老子再睡一小时。”裴奚贞翻了个身,呼呼大睡。
林慕夏奇怪的道:“凌宇,你是怎么知道的?”估见向技。
我将打算探索畸形乐园二、三层与遇见枭主命的事儿一说,道:“二楼还好,晚上也许有特殊,然而三楼却禁足,拿电网隔离,这畸形乐园难道有见不得光的事情吗?”
“电网隔离针对的也包括了普通成员,想必有高层的机密吧。”林慕夏猜了句,她饶有兴趣的说:“昨晚我做了一个怪异的梦。梦见你石床上躺的位置旁有个浑身是红肉疙瘩的畸形人。”
“拜托,你别吓唬我。”我看见蜡烛快燃完了,手按住灯开关试了试,灯泡没有亮。估计次电闸还没拉动。我便换了根新的蜡烛,坐回床前。打算稍作休息时,视线落在床沿的被子边,我意识到了不对劲!看见了一点像皮肤溃烂状态中流出的黄白色脓水,它粘在了被子的布料。
联系林慕夏所述的梦境,这没准是红肉疙瘩淌出的……
我猛地一个激灵,站起身道:“慕慕,也许你做的不是梦!”
林慕夏一边往我床前走,她莫名其妙的说:“怎么了?分明是做梦呀。”
我眼角抽搐的指着被子边道:“咳,瞧瞧这儿。”她离近了一瞅,拧紧眉头道:“好像梦中那个畸形人就贴边躺的。”我拉住她手腕,询问的道:“慕慕,你把梦见的仔细说说。”
“稍等。”
林慕夏没再说话,眼睛连连眨动像陷入了回忆。过了能有五分钟,她若有所思的道:“喂。这确实不是梦。我想起来了,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有人躺你床边,蜡烛是一直放在你的床前的石台,所以照得挺清楚,他只穿了一只三角裤头,满身铺了数不清的红肉疙瘩,至于有没有烂的,不清楚……当时我以为做梦,翻了个身继续睡的。如果是梦的话,这蜡烛……谁点的?我们昨晚睡觉前还没断电。”
“凌晨几点?”我心中一阵后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林慕夏无奈的道:“没表,看不了时间。”
“这……这该不会传染吧?”我松开了手,一屁股沉坐于地,我郁闷的道:“老狐狸这家伙,昨晚进来时也不把门反锁。”
裴奚贞不知何时已经醒来,他委屈的道:“我记得返回洞屋时,拧上锁了啊!”
“慕慕,你所谓的梦中……没看见那位红肉疙瘩对我干嘛吧?”我心脏突突地猛跳,对方已经达到了溃烂流脓的程度,虽然只有零星几点脓水遗留,万一有个传染病啥的,我死得简直太冤枉了!
林慕夏的眸子映着蜡烛的火焰,“手好像揽住你的腰,接下来的就不清楚了。”
我哑口无言的掏出根烟,吧嗒吧嗒的抽,倾吐烟雾时试图连郁闷一并驱逐,却愈加的担忧。兴许是心理作用,我老觉得几处皮肤痒个不停!
畸形乐园在我心底,忽然变得恐怖了,看来好人坏人哪地方都有,我第一次萌生了逃跑的想法,然而瞥向手腕的腕链炸弹时,决定忍。今天开始严加防范,每天睡觉前仔细的检查门锁。
我们仨静坐无言,这时,门被敲动,林慕夏打开门,是送早餐的,她接过托盘道了句谢谢。
有了睡觉时红肉疙瘩趁虚而入的经历,我们没敢开口吃饭,唯恐被动过手脚。虽然人是铁、饭是钢,但忍一顿不吃也饿不死,索性等北派的大小主命们来了,把事情问清楚再说。
我们不能获知光阴的流逝速度,时间就感觉过得相当漫长。
……
门板再次叩响,枭主命的声音钻入洞屋,“三位外来客,醒了吗?”
“枭先生,你好。”我敞开了门,看见枭主命的身侧站了三个人,两女一男,有丑有美有帅,貌似除了枭主命之外,别人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
我让开身子,四位主命纷纷涌入078号洞屋。
身高一米九的男人笑了笑,他温和的道:“冒昧的把你们请到畸形乐园,很抱歉,我是怪胎联盟北派的大主命,操天策。”
我们头一次遇见姓“操”的,此前仅略有耳闻。
“裴奚贞。”
“凌宇。”
“林慕夏。”
即使对方知道我们仨的名字,出于礼貌,我们象征性的抱了下名字。
模样俊美的女子笑道:“我是小主命之一,季娓奺。”
相貌丑陋而身材却完美的女人道:“小主命之一,任杏。”
操氏的大主命?鸡尾酒、任性的小主命?光是名字便让我记住了三位畸形乐园高层的名字。
“我无名无姓,总主命赐予的代号,枭。”枭主命摊了摊手,朝向我道:“凌宇,我们清晨时见过了。”
裴奚贞摸动下巴,他审视着对方说,“不知大主命请我们到畸形乐园来,有何贵干?还有,你们三人,不是畸形人?”
“就猜到你们对我们有所怀疑。”操天策拉开了胸口,他露出一张微微凸起的脸蛋,然而眼睛紧闭、鼻子和嘴萎缩,数颗牙齿微露,咋一看犹如一颗人头融入了他的身体。他解释的道:“娘胎时,我把双胞胎兄弟不小心‘吞噬’了,本来我是正常的,他是畸形的死胎,只有脑袋,结果……这颗脑袋揉进了我胸腔,压迫了心肺。”
季娓奺的双手在肚子和胸口稍作比划,她轻声笑道:“我是内畸形,有三个胃,所以胃口较大,一般男人养不起我的。另外我还有四颗肾,总上厕所,不仅如此,我有两颗心脏哦。”
任杏犹豫了数秒,她不情愿的道:“我的父母是畸形乐园的上一代小主命,所以我继承了所有,天生的三寸小脚和两只舌头。此外新添了一种畸形,没有女人的生殖部位,就是你们眼中的石芯子,注定没后代的人。现在之所以有一个舌头,是因为十岁时我嫌说话麻烦,任性的咬掉了。”
枭主命摸了摸削平的脑袋,“我的不用多说了,嘿嘿。”
“嗯,如此那就开门见山吧。”裴奚贞唏嘘不已的瞟了眼操天策的胸口,他询问的道:“阮三针在哪儿?”
操天策裹紧了胸口,道:“南派的不可教化之地。”
“耍我们?”裴奚贞眼色不善的道:“据三只眼睛没有鼻子的男人说,南派极为仇视身体正常的人,阮三针到了那,还有的活?”
“这行动是南派越过我们北派,偷偷做的。”季娓奺收起了愉色,她凝重的道:“如果这次你们能把北派的麻烦解决,阮三针,我季娓奺承诺一定完好无损的送到你D.i.e!”
林慕夏冷静的道:“请直接清楚。”
操天策思忖了片刻,他拒绝道:“现在只是彼此混个脸熟,今晚我们二楼详谈。”
“昨天拖到今天,今天拖到晚上,这次不会再变卦了?”裴奚贞气势徒然高涨,丝毫不弱于北派的大主命。
“放心,我操某言出必行。”操天策叉开了话题,问道:“三位在我畸形乐园待的可好?”
“不好!”
我指着床铺,怒意升腾的道:“这算怎么个意思?昨晚我们反锁了门,却有人趁我们睡觉时闯入。林慕夏起初还以为是做梦,今早才发现的不对劲儿,听说是个满身红色疙瘩的男人,竟然把溃烂的脓水留于我的床铺,搞得怕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