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有张写了一行字的纸条,我蹲低了身子将之捡起,念叨道:“屋内有炸弹,请勿擅自破坏门窗,后果自负--燃烧布偶留给不请自来的见证团,欲知6号房的详情,请移步隔壁5号房,内有监控,自行观看。||”
仔细阅读完字条的内容,我心头咯噔猛跳,赶紧拉住正想暴力撞门的裴奚贞,“头儿,不能撞,6号房里有炸弹,这是凶手给咱留的字条,昨天也见识了,她玩炸弹不是虚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啊!”
裴奚贞愤怒的拽断两根胡子,道:“我联系拆弹专家,你先和宁疏影去5号房,看看虚实。”他拿起手机走向一边。我冲宁疏影招了招手,一块来到隔壁的5号标准房,并未上锁,门拉开了一道缝隙,我贴在那往里瞧了眼,桌子上的确有台显示屏,屏幕正在直播6号房的画面,貌似有几具白花花的身体,不停的蠕动。
确认了没有危险,我们走了进去,宁疏影先我一步站在桌子旁紧盯着屏幕,他瞅了没两眼,喉咙动了动,跑到门外开始呕吐。我心说啥画面能让身经百战的宁公子作呕,这可是稀奇事,便忍不住凑上前,这一看不要紧,差点眼睛没亮瞎!
三个大老爷们,赤条条的凑在一块,活生生的基佬!
寸头的男人夹在中间,他脑袋被前边的男人抱住,嘴里塞了一根分身!而此人的身后,仍有一个男人,在不停的蠕动,分身尽入菊花。我不是没遇到过同性那个,当初李东就被我活捉在床,但人家玩网游又很文艺,视频中仨男人的方式,简直可以用粗暴来形容,尤其是站在寸头男人身前的男人,他的分身每一次挺动,近乎长驱直入,顶在寸头男人的嗓子眼,地下有不少呕吐物,似乎是插得深了,寸头男人忍不住吐的。后边的男人挪动速度非常快,啪、啪、啪!犹如一架人形的打桩机!
一道血迹沿着寸头男人的大腿缓缓下流……
实在难以忍受,我稀里哗啦的把早餐吐在桌旁,真tm想赶紧的换台!
这时,裴奚贞恰好进来看见这显示屏的一幕,眼睛好悬跌落在地,他不可思议的道:“男人……和男人,还能玩的这么激情,莫非凶手给他们下了狠药?瞧前后那俩男的,眼神近乎狂热,恐怕他们也不清楚自己在做啥。”
“的确,中间遭受暴行的寸头男,是理智的,他不停的求饶。”
无法直视画面,我索性移开脑袋,瞥见了一张纸条的尾端延伸出抽屉。我探出两指将之夹了出来,上边写了一行隽秀的字,和6号房门外的那张纸条的字迹相仿,出自同一人之手。“衣带渐宽终不悔,亲爱的见证团,你好,当你发现这张字条时,想必你已经知道了6号房内发生了什么……其实,这是一场游戏,请翻到纸条背面,写了游戏的规则。--来自燃烧布偶。”
我疑惑的将它翻了个身,密密麻麻的写了几句话,“这次游戏的参与者:甲方,方理庆;乙方,甘平;第三方,白无旦。我没有想过剥夺他们的生命,6号房有一枚炸弹,冒然破坏所有的出入口,都会引爆,炸死三个人。但总开关在房间内的某个角落,只有白无旦知道,他仅需按动开关,炸弹则失效。甲方和乙方误食了大量的药物,暂时处于一种狂热的状态,经过药师衡量,非自然的情况下,药效将于一个小时后消失,误差不超过五秒,而在此之前,他们将会抓住白无旦不放。我想,你们很好奇何为非自然的情况,写不下了,抽屉里还有一张纸条。”
裴奚贞拉开抽屉,拿起里边的字条,凝声读道:“非自然情况,指第三方满足甲方、乙方的欲望,他坚持一个小时,皆大欢喜获救。如果,他不配合,而是奋起反抗,则会一切徒劳,遭受更严重的摧残,很有可能没到一个小时,身体吃不消便死亡。这场游戏,任何人无法插手,开始时间8.30,截至时间9.35!届时第三方还没有按动总开关,6号房将毁于一旦!”
凶手设定的游戏时间为一个小时零五分钟,换句话说,白无旦伺候好方理庆和甘平,待他们的药效消失后,他有五分钟可以关闭总开关,但眼下的问题……白无旦在这俩大老爷们的前后夹击下,能不能撑过去!现在是9.15,我了个去,离结束还有二十分钟!拆弹专家沈羽根本来不及赶来!
我打了个寒颤,道:“头儿,怎么办?袖手旁观吗?”
“容我想想办法。”裴奚贞盘腿坐在地上,他一边拨弄着胡子一边绞尽脑汁的思考,约过了十几秒,他皱紧眉头,慢条斯理的道:“该死的窗帘还是拉合的,不然用枪都可以阻止方理庆和甘平!你说能不能咱从木屋的墙壁破开一个小洞,让宁公子射伤方理庆和甘平,这个便可以给白无旦创造机会逃向洗手间闭合总开关!”
“恐怕只有这方法能成了!”我看向墙壁,总共三排圆木堆扎而成,急忙说:“离游戏结束还剩十五分钟,联系避暑山庄的管理人员,问他们要工具。”
裴奚贞冲门口望风的宁疏影道:“宁公子,你速度快,去找门口的保安,索要一个电锯,没有的话,拿电钻和手锯。快去快回,没时间了。”
“好!”
宁疏影犹如离弦之箭般,迅速的往避暑山庄门口奔行,渐渐消失在视线中。
……
屏幕中,白无旦痛苦的咆哮道:“我受够了!啊!疼!啊!你们快住手!我们要炸死了!噗嗤--”他话还没说完,方理庆对准方向,再次将分身挺入白无旦的嘴里,将后边的话噎了回去!
后边的甘平像一只永远不觉疲惫的老牛,辛勤的耕耘着一亩三分菊花田……
“小宇,你瞧这白无旦,好像快崩溃了,他的手脚开始乱动,给方理庆的大腿都挠坏了。”裴奚贞摇了摇头,他郁闷的道:“得亏今天没带慕夏来。”
我闷着脑袋不说话,白无旦究竟该如何选择,他是忍受一时非人般的痛苦进而换来平安无事,还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奋起反抗,玉石俱焚?经过昨晚和瘦猴摊主的聊天,我感觉这白无旦是个脾气非常大的男人,喜欢装逼,但真遇到事情就怂的那种,但愿他能撑过去,还等着审问四年零四个月前的强奸案呢!宁疏影速度再快,一个来回起码耗时七分钟,届时还剩下八分钟,能来得及吗?
九点二十五分,白无旦右手攥紧了拳头,狠狠捶了方理庆的膀胱一拳,打的对方跌倒在地!好机会!他猛地向前爬了一步,菊花脱离了甘平的分身。他艰难的站起身,一瘸一拐的冲洗手间走去。经过五十五分钟的摧残,白无旦的身体也虚弱不堪,每走一步都很慢,然而在他的手刚触碰到洗手间的门把手时,狂暴的方理庆猛地站起,冲上前抓住了白无旦的耳朵,另一边,甘平眼睛猩红,大步迈向白无旦,二人一左一右的将他抬起,仍回了木屋的中间。
这一下可把白无旦摔的七荤八素,他懵了几秒!紧接着站起来,想躲开方理庆和甘平,但动作太慢,前后重新遭受了夹击……
白无旦绝望不已,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大嘴使劲张开,牙齿凶狠地一咬,将方理庆的分身齐根咬断,吐在地上,嘴里混着血哈哈大笑:“没了工具,看你怎么祸害我!”
一不小心成了太监的方理庆,仿佛感受不到疼痛般,他顶起膝盖撞击在白无旦的面门,直接打晕。而后方理庆身形一晃,失血过多站不住了,倒在地上,眼神炙热的望向白无旦。
目标的昏迷,使得甘平换成了狗爬式,侧起身子,在白无旦背后匍匐行动。
方理庆手拄着地板,爬向白无旦,脑袋向白无旦的小腹凑了过去,他嘴巴一张,幸好白无旦及时清醒撤得快,没被咬住分身,奈何命运使然,他的蛋蛋被方理庆咬住,牙齿用力一撕……好吧,这场游戏的第二个太监诞生了。
“啊!!!”白无旦鬼哭狼嚎的痛叫,几乎再次昏迷,他实至名归的成了白无蛋。
……
九点二十七分,宁疏影空手而归,没有携带任何的工具,他淡淡的道:“装有工具的仓库出现意外,凡是能破木墙的,都遭受了破坏。”
裴奚贞冲桌子砸了一拳,他恨恨的道:“凶手连这一步都预料到了!”
“她在留言上说我们是不请自来,恐怕在拨打白无旦手机的时候,她就改变了原定的计划,趁我们赶来之前,把字条写好,然后毁掉了库房的工具,太恶毒了。”我分析的道。
裴奚贞点点头,瞅了眼时间还剩八分钟,他询问道:“宁公子,寒铁飞刀对三排圆木有效吗?”
“这圆木捆扎的很紧实,我评估了,最多能穿两排保证杀伤力和轨迹。”宁疏影没夸大,他如实的道:“三排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