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没死?”听到警察这样说,潘月本能的一惊,随之瞪大了眼睛。
“怎么,听到文晓强也就是你的丈夫没有死,是不是很惊讶呀!没错,你确实应该惊讶!说说吧!你丈夫出了这种事,你心里是怎么想的?”黄豆看到潘月这番表现,就知道她心里有鬼。
听到黄豆这么说,潘月可能本就心虚,所以眼睛开始不敢直视:“什么怎么想的?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啪!”
一声巴掌拍桌子的响声传来,刘ser瞪起了圆溜溜的眼睛,一脸怒视的看着对面的潘月:“潘月,你是不是还不知道你丈夫文晓强伤的有多严重?他的一双眼睛,已经彻底瞎了,而且得救之后,被送到医院的时候,嘴里还念叨着你的安危,你说你现在的表现,对得起你的丈夫吗?”
潘月因为心虚,本来就不敢看警察,现在被对方突然提起昨晚惊心动魄干过的事情之后,心里难免更为紧张:“那不是我干的!他受伤跟我没关系!”
这句话本来不说还好,一说完全暴露了潘月真的跟这件案子有关系。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一阵唏嘘之后,潘月也顿时觉察出,自己刚刚那一句话,爆出了自己的秘密。
看到再也隐瞒不下去了。本来还想着一直不承认的潘月,终于决定开口:“好吧!这件事,确实我知道实情,我也参与其中,整件事我老实交代!”对面瘦瘦弱弱,微厚的刘海稍显凌乱的遮在潘月的脸庞,若隐若现。
见潘月最后的一道心里防线终于被击垮,在场的审讯警察纷纷松了一口气。
潘月个人婚史:
潘月从小生活在大山农村中,家境贫寒,家里姊妹众多。所以在潘月十八岁的时候,父亲就将她许配给了邻村的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
当时潘月也因为不知道反抗,所以父母说什么,她就也没有怨言的嫁了过去。
可是嫁过去的潘月,才发现,自己并不是简单的嫁人这么简单。父亲收了对方家的两万多元的彩礼钱,所以在那个贫寒没有文化的年代,自己就像是被卖给了男方家里一般。
以前未出嫁之前,潘月在家里最多是劈柴做饭,家里还有其他人帮助自己一起分担家务。
但出嫁之后,潘月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她不仅要每天上山割猪草,回家之后,忙了一天的农活的她,还要做饭洗衣服。
家里的里里外外,几乎所有的家务都是潘月一人操持。丈夫虽然有时候也会帮自己一把,但是她那个处处找事的婆婆,每每却让劳累了一天的潘月,感到更加的头大。
“你这做的什么饭?是给猪吃的吧!”婆婆指着一锅稀饭,一脸怒火的问潘月。
“怎么了?我这稀饭煮的干干净净的,猪怎么能吃上这么好吃的东西!”潘月也是受够了婆婆的刁难,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强硬了些。
而婆婆,却并不打算就此饶了潘月,继续拿着汤勺敲打着锅子道:“这哪里是稀饭了?明明就是一点白水,兑了些米粒子罢了!”
听到婆婆这么说,潘月也不乐意了,原来婆婆是嫌自己稀饭做的太清,粮食放少了,所以才找自己的麻烦。
侧头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他仍然跟往常自己跟婆婆发生争执一样,一句话不说,只是闷头吃自己的饭的时候,潘月心里更感到憋屈。
“你就知道吃!倒是说句话呀!”潘月用力蹭了蹭旁边的丈夫,希望在婆婆面前,丈夫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但结果跟往常跟婆婆发生争执之后,丈夫的表现依然是出奇的一致:“哎呀!饭都做熟了,就好好的吃嘛!”筷子敲着碗的丈夫,刚说完这句话,随即转向了自己的媳妇:“你也是,晚上吃米粮本来就不扛饿,你还做的这么稀,跟和点白水有啥区别!说着丈夫喝完最后一口,将碗筷随即往桌子上一扔,态度明显偏向了自己的母亲。”
听到丈夫不仅没有变态要帮自己,反而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站在婆婆那边的,潘月是真的忍不住了。手指着丈夫的脸,气的都不由得打哆嗦。
“你...你们...你们真是没良心呀!”潘月见谁都不帮自己,就连从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两个骨肉,都探着脑袋,偷瞄自己一眼之后,就低头喝自己的稀饭去了。
“什么没有良心呀!”本来想要就此打住的丈夫,看到潘月不仅不知道自己的错误,竟然还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指了一遍,顿时有些火气。
“就是你没有良心,你们全家都没有良心!家里的里里外外,每天都是我在认认真真的操持着!你们又干了什么?现在竟然说我稀饭做的太稀,你们只花不挣,能不喝稀一点的稀饭嘛!”潘月显然是怒了,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为家里付出,换回来的竟然是一堆白眼狼。
“啪!”
响亮的巴掌声音突然传来,潘月反应不及时,只觉得自己的右半边脸火辣辣的。
随之带有疼痛感的,就是丈夫打过媳妇之后,有种针扎手掌的刺疼感。
“打的好!”潘月还来不及说话,只是捂着自己的半边右脸,看着自己的丈夫一脸的错愕。
而这一声打的好,是婆婆说出的。她见儿子打媳妇,不但没有制止,反而一脸解气的模样:“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可是我们家花了两万块钱,买来的媳妇!既然是花钱买来的,自然要干活!你不干!谁干!”
听到婆婆这么说,又见屋里的所有人,都带着怒色的看着自己,潘月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自称是家的地方,自己已经待不下去了!她厌恶这个房间接的所有人,包括自己的丈夫。
她觉得自己的身世很可悲,更觉得自己的命运为什么会如此的坎坷。所以那晚以后,潘月就觉得,自己要逃离,自己不能再在这个没有感情的家里待下去。
所以当她听到自己的表弟要出去打工的时候,潘月恳求对方,带自己走。。
潘月的表弟不是别人,就是本案的另一名犯罪嫌疑人——朱正。
朱正其实也是有家室的人,当听到潘月有这个请求之后,也是有些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