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世微的速度很快,不愧是练过的,随便几个动作,就把落在身上的虫子弄掉在了地上,但是就算是这样子,还是避免不了全部的个体,我看的心惊胆战,他虽然已经极力避免自己发出脚步声了,但是那些虫子还是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
跑快点,再快点啊!我心里面看的一阵着急,暗自在后面替他加油鼓气,恨不得给他再加上一对翅膀,这样子就能够直接从这个地方飞走了。苏世微很快就到了下面。我一直都看着苏世微,在下去第二道索道的时候,我看他稍微停顿了一下,好像是出现了一点什么意外,但是他很快就继续往前跑了下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我觉得肯定是有什么问题,要不然苏世微不至于在中间的时候顿一下,但是他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事人一样,很快就消失在了这一边的索道上。
我的注意力慢慢的从苏世微身上转移回到了我自己的身上,相比较他来说,我才是最危险的一个人,这些虫子已经彻底的把我给团团围在了里面,我冷汗瞬间从脑袋上冒了出来,
在这个地方保持一个动作僵持久了,感觉浑身上下都是硬邦邦的,就像是一根木头一样,十分的难受。我感觉我自己也快要坚持不住了。
“嘀嘀嘀。。。”在我神经即将绷断的最后一刻钟,我头顶上那熟悉的闹钟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这闹钟出现的这么及时!我感觉周围的虫子再度骚动了起来,慢慢的撤退下去,朝着声音发出来的地方去了,我稍微松了一口气,我想起来了,这一只手机的闹钟是断断续续的,一段时间没有人管他,它就会停止,我因为不是很常用,完全把这一点给忘了。
我趁着这些虫子撤退的时候,我慢慢的朝着前面走了过去,苏世微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中,他不需要我给他照明,在黑暗中,他行动起来不会受到任何的约束。
我连忙跑起来,独自一个人留在黑暗中不是一件好受的事情,嘴巴上说起来是一件很简单的,逞英雄的事情,但是真的要做起来,不管是什么事情,都是很难的。
我的时间十分有限,要在闹钟停止的时候走尽量多的路,我整个人都是很紧张的,在下了这一个索道,刚刚上去第二道索道的时候,上边的闹钟一下子停住了,我双腿发软,下面还有很长的一段路,不知道我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
就在我觉得自己没办法跨越这中间巨大的距离的时候,我耳边突然响起来一声尖利的口哨声,这一声哨声悠长而又嘹亮,一只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就像是一种鸟的叫声,忽高忽低,有时候急促,有时候比较低沉,传达着一种特殊的讯号。
那些虫子开始行动了,一下子安静了下去,就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可怕的声音,就算是在半空中飞舞的一些也很快的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石柱,直接贴在柱子上边躲藏了起来!
我感到十分的惊讶,这一阵口哨声实在是奇妙,不知道是谁吹出来的,虽然和真的差不多了,但是中间的几个停顿,还是能够明显的感受到应该是出自于人类的手笔,我连忙抬起手点头朝着声音发出来的方向看了过去,这个地方就在我前面正上方不远的地方,我前后左右找了一圈,没看到人,那一阵声音在虫子安静下去不久之后就消失了,我彻底失去了找人的线索,这里石柱太多了,人一旦故意躲起来我是没法看见的,更何况我站在这个地方,手里还有手电,要是那个人能被我看到,估计也早就看见我了,躲起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他不希望被我发现他的存在。
我找了一圈之后没有什么收获,彻底的放弃了。
先不管上边的人是怎么一回事,现在是我离开这个地方的最好的时机,我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赶紧加快速度去追前面的苏世微,也不知道这么长的时间下来,他现在已经到了什么位置了,我沿着索道用自己最快的速度下去,那些虫子再也没了动静,我还得感谢一下上边那个吹口哨的人,要不是他在半路帮忙的话,我还真的没办法这么顺利的下来!
一路下来再也没遇到其他的问题,我还算是很顺利的到了最下面,暗道的门还是开着的。
苏世微不出意外的话,肯定已经下去了,我看着下面那个黑乎乎的洞口,虽然他们的人都下去了,但是我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一点点古怪,旁边的地上有很多的虫子,这些虫子虽然和上面的虫子一样,看起来像是丧失了行动能力,但是又有一些不太一样,他们一直围绕在那个洞口附近,想要站起来但却站不起来,并没有虫子飞进去,这点是很奇怪的,那个洞口很干净。
我抬头一眼就看到了贴在洞口旁边的一圈黄色的符咒,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符文,稍微动一下脚趾头就能够想得到这是谁干出来的好事了,那一个道士看样子本事的确是不小,随便几张纸就能够把这些虫子逐一的挡在了外面。
我觉得自己不应该小看这个人的,他这个人是真的有本事,我心里面说了一句,看样子他刚刚说的有人破坏了他的阵,导致这些虫子飞进来这件事情也并非是胡口乱来。这么说来的话,刚刚上面那两个人当真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了,只是这些虫子现在看起来似乎也并不是特别好受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这一些符咒上面涂了一些奇怪的药类。
整体来说,我接触玄学的概率不大,之前老头子虽然有多多少少经手这些事情,但是他并没有让我知道太多,所以我一直都是停留在初步的了解上,和普通的人也没什么区别,你要说有所认识的话,最多就是听到的古怪的故事稍微比别人多一点。
以前并不觉得奇怪的事情,此刻我稍微仔细的一想,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对于这方面的事情,他对我太过于避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