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一个寒战,感觉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手把这些地方慢慢的牵扯在了一起,我从一开始就是这一盘棋局里的一颗棋子罢了,只是我自己一开始太过于高估了自己而已。
是谁把我拉扯到这一盘棋局里面的?我想到了我家的那个老头子,从一开始似乎就很有规划的把这一切都整理好了,只等着我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的上钩。
只不过我想不通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明明知道这一件事情乱的像是一锅粥,为什么还是要把我给拉下水呢?我真是越来越搞不懂了,想起刘海华手里面的那张照片来,心里有一种隐隐约约的不安的感觉。那个长得和我很像的人,除了我家老头子,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还会有谁了,但是他现在也就八十出头,除非这个照片是在六十多年前拍的,中间十多年的时间差距,我实在想不出来有什么合理的解释,所以这个疯狂的念头只是在我的脑海里面转了一下,我立马就打消掉了这种想法。
“这个深渊。。。”我有点艰难的开口,因为对这个地方实在是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看看苏世微,他也许是知道一点什么的,所以我就算是说错了也不用担心会误导他。
“我在壁画上看到过,说下面有很可怕的恶鬼,壁画上的信息并不是特别的准确,所以我要是解读的不好的话,你也先别说什么。”看样子,目前来说,那个深渊是关键所在。
看病的人都知道,看病的时候要知道病根,才能搞清楚怎么样才能够找到正确的治疗方式,这样才能报纸药到病除,海底的情况我们是不知道,他们碰了什么东西才会这样子?也许这一切的答案只有到了深渊,这一切问题的来源才能够知道了。
“那深渊,是不是在大雪山里面?”我问了一句,之前刘海华就有提到过这个地方,但是我当时不感兴趣,而且似乎还涉及到了人家内部的机密,这些事情问多了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我自己就自作聪明的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了。
“目前来说,不知道具体地点,”他说的话叫我有点失望,既然他都不知道,我们要怎么过去。
他站起来重新回到书架旁边,看着最上边的几卷资料发呆,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我认识的一个人去过。”他想了一下,回答了我一句,“那个人已经死了。”
我愣了一下,看他的样子,似乎有点难受,死掉的那个人,难道是因为意外吗?看起来应该是和他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一个人,我不知道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少了一个朋友那种感觉,我还是能够清楚地感受得到,虽然每个人对于感情的执着程度不一样,但是不关你事痛的龇牙咧嘴还是默不作声,痛了总归是痛了,没办法比较的,不能说有些人受伤的时候表现的不难受,你就说他伤的不深,这样子对他们来说其实是很不公平的。
“你。。。”我挠了挠头,这种感觉总归是有点尴尬,不知道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好,“你那个朋友去了,之后呢?”虽然一直戳别人的痛处不是一件很厚道的事情,但是一直不问憋在心里面我也难受,毕竟搞不好我也要去一趟,那边是什么样的一种状况,我还是先问一下比较好。
“没回来。”苏世微像是回过了神一样,把最上边的一卷书丢了过来,我连忙手忙脚乱的接了下来,这是一卷画轴一样的东西,外面用一根细绳绑着,看起来精美得很,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而且还有点年代了,我没想到他会直接随手丢过来,真是一点都不爱惜。
我小心翼翼的解开了绳子,把这一张纸在桌面上平铺开来,浓重的纸墨的味道扑鼻而来,但是并不难闻,上边密密麻麻的写着一些娟秀的毛笔字,一行行的很工整,我看了一眼,都佩服这个写字的人的手法了,比起印刷出来的东西,都甚至更加好看。
这年代了,谁还会写毛笔字呢,我心里面咕哝了一句,看看苏世微,他这个人看起来像是古董,要是他写的还是真的不违和。我不由得暗暗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看样子暑假山大部分的卷轴都是他用来记笔记的,难道这个人在人前表现的很冷淡,自己背地里面很闷骚的回家开始写平生遭遇的传记吗?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了一下,抬眼看看卷轴,快速地扫了一眼上边的文字内容,不知道和深渊有什么直接的关系。看了一半,我大致上是知道了,这一排的文字都是关于西北密宗的研究,在西北一带,宗教活动本来就比较活跃,人们对于宗教的信仰也是别的地区难以企及的,密宗就是佛教文化的组成之一,在西北地界尤其的活跃,收到了深深的推崇,有些东西我也是听我家老爷子当做故事一样和我讲过,可以说,大雪山里面的那一个古怪的部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宗教信仰的产物,只不过这一村子的人都是信徒罢了,再加上一种文化,在历史的传播和演变当中肯定都是在不断地调整演变的,他可以是一,但是在一段时间之后也可以变成二,总之,人类思想层面上的东西是很虚无但是多变的,更加的不可预测,受到外界的干扰也是最大的,在各个宗教的演变上就能够看得出来人类整体的历史思路的变化和整合。
密宗的事情我听刘海华说过,活肉就是密宗里面的某种东西,他是土生土长的人,对这方面的了解和研究肯定会比我们这些外部的人要多,但是在苏世微的研究之后,我彻底的震撼了,比起刘海华,他这个人似乎更加的深不可测,在他的面前,密宗一族的秘密被解剖的淋漓尽致!几百年的历史瞬间平铺在了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