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地下面的东西,一般来说都是昆虫一类的,但是这个不是,我清楚地感觉到它身上那种不正常的感觉,我在拔起树根的一瞬间,我感觉有一些密密麻麻的丝线一样的东西从这个黑色的球状物体上边剥离开了。
要我形容一种感觉的话,我觉得这下面的东西在我的面前更像是类似于一种叫做胎盘一样的物体,里面包裹着一个胎儿,看起来时刻都有要出生的样子了。面前的一幕让我迟疑了一下,我戴好手套之后还是蹲了下去,伸手从下面的液体当中开始掏,准备把这个拳头大小的东西拿出来。
我拿上来的只有我在外面买的一次性手套,虽然相对安全,但是隔离东西也不是百分百的,我紧紧地捧住那一个跳动着的东西之后,小心翼翼的朝着外面退了回来,此刻的我紧张到了极致,一整根神经随时都有崩断的可能性,好在过程顺利,没有发生预料之外的事情,我很快就拿了出来,虽然有脉动,但是这依旧是一个冷冰冰的东西,外面一层黑乎乎的物质像是黑色的死掉的纤维,在下面的时间久了,就类似于一种保护层了,至少能够保护这个东西不会因为时间长久而被外面的物质所侵蚀。
这东西我一拿到手里面,第一感觉就是自己拿了一块肉,这种感觉似曾相识,一下子就在我的脑海中飞过。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激灵,脑海当中瞬间回想起来许久之前,在秦岭深处自己所遇到的种种事情,那一个奇怪的法阵,那里面的一个个的盒子还有盒子里面掉出来的。。。。那一块肉?
这两者之间的触感实在是太过于相似,导致我有点点产生错觉了,脑子里面甚至出现了一个比较荒谬的想法:莫非这两个东西本来就是同一样?
这他妈实在是太可笑了,这两地之间相差十万八千里,怎么会呢?我马上摇了摇头,想要打消我自己心里面出现的那种可笑的想法,但是这两者之间种种相似的特点又叫我逐渐的怀疑起来,总之,先看看这里面是什么吧?
我和自己这么说了一句,小心翼翼的拿着东西走回到了一遍的火堆旁,好在我刚才堆下去的柴比较多,现在火势不算是很灰暗,能够起到一定的照明作用。
我找了一张塑料纸在地上铺好,把东西放上去,一边把火堆重新点起来,火一烧起来四周瞬间就暖和多了,亮光把我笼罩在其间,感觉原本在土里面打滚的阴暗潮湿的感觉瞬间离我而去,心里面的恐惧和忐忑也稍微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抚。
我深吸了一口气,在一边用仅剩下的一点饮用水洗了一把自己的手套,想要做研究可不能拿着自己脏兮兮的手就这么上去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保护层如何,但是应该也不会畏惧一点点的水分,我不由分说又拿着水给它洗了一次,外面的那种奇怪的液体被洗干净之后,露出来里面的黑乎乎的类似于被烧焦了一样的部分,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那保护膜了。
我找了找自己的工具,没有什么趁手的,只有一把刚才我不断挖土的小刀,刚才在摩擦碰撞当中也早就已经变得钝了。用这一把小刀来做什么事的话,我感觉也有点不太稳妥,拿着手里面的小刀在这一块东西的上边来来回回比划了几次,最后都没有下去手,要是这个东西很重要,因为我的问题搞砸了的话,那就实在是太得不偿失了,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先保留着,用塑料袋把这个东西包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背包里面,转头回到了那边的小神龛附近,搜了一圈没看到有别的什么东西,那神龛继续挖下去也只剩下一些烂木板了,我没看到别的,也只好放弃,在这里收到这一个东西,其实已经很好了,我自我安慰了一下,准备等到天一亮就走,其他的事情就先不去管了。
把东西收拾好,我回到火堆边上,眯着眼睛准备休息一下,一晚上都平安的过来了,我感觉自己像是忘了什么事情,一整根神经瞬间就松弛了下来,累了这么长的时间,这两个多月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实实在在的睡意。现在是凌晨四点,等到天亮的话至少还能睡两个多小时,足够我恢复体力回去山下了。
我把外套脱下来当枕头,倒在厚厚的芦苇叶子上,慢慢的开始睡着了。
我这一觉睡起来还算是安稳,一晚上没有做梦,也许是太累的缘故,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太阳没有出来,天边阴沉沉的一片,看样子今天天气不算很好,我是看了看手机之后才知道现在的具体时间的,起来的时候天都是灰的,整个山间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风也变大了起来,这样子一时半会可能下不了雨,但是搞不好过一会的情况,我旁边的火堆早就已经灭了,但是不是自己烧干净的,在木炭上边我看见了一堆淤泥,直接浇在了木炭上,把我还在燃烧的木炭给闷灭了。我吓了一跳,直接坐了起来,摸了摸身边的东西,好在背包还在,里面的塑料袋也是好好的,但是这木炭上边的淤泥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又是怎么出来的我是真的一点也不知情,几乎是一脸茫然的起来,大脑空白了几秒钟,瞬间想起了什么事情,几乎是下意识地跳了起来。
继续低头看了看那一堆火堆,外面的一层几乎都已经被烤干了我可能是昨天睡得太死了,到了大半夜温度下降的时候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这边的情况。
我继而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凉嗖嗖的,好在昨天过来的东西没有对我下手,要是想要搞死我的话,现在的我可能早就已经不在了,想到这里我又稍微松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在鬼门关上转了一圈,好歹是捡回来了一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