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跟我开玩笑?我们出不出得去还是一个问题,否则的话,两个人都在这里已死了,”我听了他的话,不由得翻了一个白眼,“你整天怎么不想想别的,干嘛老是想着老娘把你的腿给打断了,要是你跟我一起死在这,我估计我死了之后都能天天被你老娘咒到还魂。”
其实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我才意识到,自己做的决定是有多么的错误,不管怎么样,当时就应该要死要活的,把老马留在外面,他家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没了的话就真的没了,不像是我们家一样,我家老头子,再怎么安稳,其实也没几年了,难过也不过就是几年的功夫,相比较起来,他的父母还算年轻,可能这一辈子几十年,都会沉浸在悲伤当中。
我一说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混蛋,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有想到,恨不得现在,扬起手来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事情还没到最后,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吵了?”十四大概是想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一下下一步的打算,我们两个人却把他的思路给打断了,这个时候显得有些烦躁,“要哭丧的话,现在还太早,你们给我走到一边去哭。”
被他这么一说,我也稍微冷静了不少,我来看着他,“有什么办法吗?”
李白曾经说过,人生得意须尽欢,开心的时候就尽管开开心心的笑,难受的时候,要哭的还是得哭,人的情绪还是要发挥一下,要不然憋在心里实在难受。
我被他这么一说,原本酝酿好的情绪,瞬间都一口气的深深的咽了回去,迟早会被这个小子给活活气死,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在他的眼里,究竟还有什么事情可以做的?
但是十四,比我想象中的要冷静多了,像是一个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人一样,十分淡定的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掏出来一条绷带,他把绷带撕成一条条,挥了几下,然后,拇指和食指把绷带拿了起来,这一条白色的绷带在风里面飞舞,看起来就是一条白色的旗子。
一开始我还不明白他要干些什么,但是等他把绷带拿起来的时候我瞬间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空气本来就是一种看不见的东西,用眼睛的话根本就不知道空气流动的方向是怎么样的,只能依靠一些别的办法巧妙地探测出来,我们身上没有带纸片一类的东西,只能就地取材,有什么东西就用什么,这一条白色的绷带会给我们指出这些空气的去处。
十四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举了起来,那一条小小的绷带在空中飞快的舞动着,朝着我们头顶飘舞。
我顺着这一条绷带的方向看了上去,就看见上边那整整齐齐的石板。
不会吧?这个时候了,还搞出这么一个乌龙来?这上面哪里来的通风口啊?这不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嘛?
我脑瓜子一阵阵的生疼,很不等直接拿把铲子飞上去把地面打穿。
“这个办法好像也行不通。”苏忆三看了一会,叹了一口气,“可能是石板当中有不少的空隙,空气从这些空隙当中钻出去了,这些大大小小的空隙加起来的效果就和一整个大的出风口差不多,只要是空气朝着这上边泄露出去的,那么就肯定会把你手里面的布条带上去。”
“啧,”十四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结果,有点生气的直接把手里面的布条丢到了一边,“那我也没办法了,王先生,你脑子有时候挺灵光的,你也想一下吧?”
这个人真是,踢皮球吗这是?要是我这半天都没有想到办法的话,最后我不是成为了害死大家伙的罪魁祸首了吗?这时候怎么出去这个问题就成我们这些人之间互相退让的烫手的山芋了,我一点也不想把这个重任接手下来,但是这些人当中能稍微动点脑袋的似乎也没几个了。
“三哥儿,你说怎么办?”我想不出来才会站在这里的啊,要不然早就已经出去了,或者已经开始行动了,还用得着一群人站在这里大眼瞪小眼的嘛?我瞧了瞧苏忆三,他读书多,他应该知道一些出去的办法,再不济,提几个稍微灵光一点的点子都没问题啊?
“你们不要着急,这样子,这上边有很多的通风口说明,这头顶上的空间应该不是百分实心信的,就像是泡沫板一样,等会要是水还在上来,我们就想办法一起突破出去。”
他看我们都看着他,于是咬了咬牙,低声说了一句,“但是,这么做的话,风险会很大,你们需要提前知道一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他虽然没有直接说出来风险是什么,但是我心里面已经隐隐约约想到了一点了。
就算是上边的空间比较酥松,像是一个泡沫板一样,但是最严峻的问题就是,泡沫板就算是再怎么脆弱,你想要把它彻底打通还是需要一点时间的,,最要命的就是,我们谁都不知道这上边是不是有别的什么出口,要是忙活了半天我们到最后只是死路一条,我觉得我当场就会被气死。
更有可能的是,我们挖掘的速度跟不上下面水位上涨的速度,在我们脱身离开之前,下面的水就已经上来把我们吞没了,到时候可能会因为缺氧直接窒息死亡,这个下场,对我们来说,真的是有点悲催的。
我们这边讨论的可谓是热火朝天,但是相比较起来,另外几个人就显得淡定多了。小贝拿着黑色的防水袋把那一棵植物稍微缠绕了几圈,插在了自己后面的背包里面,看起来保护的漫不经心,但是就算是现在有人想要对这一棵植物下手,恐怕也不太可能得手,这简直比在老虎屁股后面拔毛还乱来。
总之我现在是不会打他的主意的,但是其他人我就不好说了,我看了看那一棵植物,最后还是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