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总共五个位置,开车的是眼镜,还有十四,他们两个人今天晚上轮流开,后面紧跟着就是我,老刀,还有老马,苏忆三跟苏世微,我从农庄裂了一条小板凳过来,坐在了后备箱被拆了的座椅空出来的位置上,苏世微倒是也挺好,说话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后备箱里面,我们两个人的位置面面相觑,总觉得像是被那一群人绑架到了车上的样子,苏世微稍微好一点,那一群人比较照顾他,在最下面铺了一层毛毯,然后又弄了一个皮椅子,和我这寒酸的小板凳比起来,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我看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这群人呐,果然还是跟自家的人比较好,能不能稍微讲点道理了?搞得我和老刀他们好像是死皮赖脸的跟上来的一样。
苏世微倒是一点自觉也没有,一脸漠然的坐在椅子上,手里面拿着一只手机,我不知道他在看些什么,因为很少看他用手机,而且这一次看起来特别认真的样子。
车子从农庄出来以后,并没有上高速,而是按照他们一开始说的那个样子,直接上了省道,这中间山水众多,比不得刚开始离开的人,他们调查事情,虽然需要一点时间,但是花费的并不比我们多多少。
水生几十年前生活在福建临海的一个小渔村里面,听说还是挺有名的,稍微打听一下,就能够知道。具体的事情那个老乡也没有具体的跟我们说,毕竟事情过去太远了,有些记忆模糊的他也说不清楚,我们不可能依靠他一个模模糊糊的记忆就去做一些无所谓的事情,不过唯一知道的是这一个叫做水生的人是的确存在的,这也是摆在我们面前的最明显的一条线。
不过说起来早些时候没有电话,没有手机联系起来也不方便,他们知道的也就只有一个住址,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也不知道那边具体发生了什么样的变迁,那一个人现在是否还在那一个地方,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个未知数。
我从他们手里面拿到了一个村庄的名字,叫做龟岛礁,听起来的确不像是一个村子的名字,我的脑海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块海中的礁石,不过天下之大,千奇百怪的名字有的是,那一个村庄取个奇怪一点的名字也正常,而且这个名字一听起来就很有海边的风格。
“我说你们就打听出了一个名字啊,这么一天的时间过去就打听出来一个名字!这天底下这么大,我们上哪去找去,就只知道在福建沿海那么多年过去了,那个地方估计早就已经沉到海底下去了,你们能不能想点正常一点的思路,比如说有什么办法能够一下子过去就找到人的?”但从他们嘴巴里面问出这一个线索的时候,我们几个人都要疯掉了,这里tnd太难找了点吧,也不知道那群人怎么想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你别说这么一个地名,光是一个山村几十年里面改名字的概率就不小,而且特别是在海边那么不稳定的一个地方,稍微几十年的地理变化,你别说一个村了,就是一个镇子都能够给你弄掉!我顿时觉得老刀说的还是有点道理。
“而且几十年过去了,我估计那个人不是死了,就是人家搬走了!”
“我说你话怎么这么多呢?你有没有来到这先去看看再说,咱们看都不去看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吧,凡事要讲究一个证据,现在我们有这么一个证据就要去调查调查,要是幸福就在这里断了的话,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总比把他扔在那边不管好,也许还有可能知道点什么呢!”老马最讨厌的就是在做事情之前,旁边就有人不停的叫着这件事情不太可能,对他来说不管是什么事情,只要想去做,那就不管怎么样都得想到一切的办法去做。
“可以可以啊,你要是够厉害你上,我这把老骨头山里面才刚折腾完没多久呢,你们这紧接着马上就要去海边,都不带喘气的,年轻人有力气折腾,我老了不行了。”
我知道这家伙就只是想抱怨抱怨,这话说的也不是给我们听的,干脆闭目养神,什么都不说。
就在这时候旁边的苏世微突然放下了手里的手机,转过头来看我。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我也能够感受得到他应该是在看我,我表面上镇定,心里面却发起了毛,这家伙干什么盯着我看呢?莫非是出门太急,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还是说我脸上开花了?总觉得他下一秒钟就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但是愣了几秒钟之后又转过头就不说了。
我看看心里面1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兄弟有什么话就直说呀,干嘛遮遮掩掩的我心里怪不舒服的,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瞒着我。
下半夜出发,车子在路上颠簸了不知道多久的时间,中间很多的时候都是走的山路,这山路七拐十八弯的,晚上的光线又不好,特别是秋天,深山里面气温比较低,一到半夜就起雾,你别说前面开车的人了,就是坐在后面的我都觉得是这一片雾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见,车子就像是在云端行驶一样,其实那个小面包比较破旧,车里面也没有空调,睡到凌晨就越是觉得冷,其他人还好说,在椅子里面没什么问题,我一个人搓手跺脚的,顿时觉得自己像个傻逼,出门的时候怎么也不想一下带件衣服出来?
不过好在这一晚上过得很快,车子也不知道跑了多少公里的路程,到了第二天十点钟左右的时候,我们总算是开到了福建境内,四周的景色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可能是靠近海边了,空气里,风的味道逐渐的带了一股咸腥味。
我早上从椅子上醒来,前面的车窗开着,风吹进来,顿时就明白,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