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的时候,外面的那一层死皮彻底掉光,新长出来的肉,还有皮肤,已经能够基本的保持很平常的保护工作了,就算我和老马穿上比较宽松的衣服,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但是能够看得出来,我们两个人身上的皮都是偏红的,看起来就像是从找个地方晒太阳,刚刚回来一样,好在这一次算是命大,捡了回来一条命,而且也没有惨到破相这一种地步,要不然我们两个人就成了这一群人当中的毁容二圣了。我虽然对容貌并没有太大的追求,不过平常的基本长相还是要保持在正常值范围内的,不能一出去别人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像是一个逃犯一样。
我把全身上下擦了一层药膏,感觉舒服了不少,吃过了早饭直接开门走了出去,外面的阳光并不是特别的猛烈,凉风吹在脸上,倒是感觉令人轻松了不少,我看到院子里面站着几个比较面生的人,那几个人看起来土里土气的,衣服穿着都比较偏近于古朴,浑身上下都存留着常年劳动留下来的痕迹,皮肤黝黑,不像是农民,甚至比农民更加劳碌,那三个人坐在前面院子的台阶上,吸着他们那边特有的旱烟,应该并不是南方人,嘴巴里正在说着刚刚我听到的那一些难以令人理解的话语,估计是也没想到我们这一间屋子会被直接打开,那三个人看到我和老道走出来的时候都愣了一下,随手把旱烟管子在旁边的台阶上磕了几下之后,匆匆的站了起来,离开了。只留下了空气当中一股清淡的烟草味。
“我说那两个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在我们两个人休息的时候,多出来这么多奇怪的人?”老头看到那三个人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震惊,因为没有想到我们的院子里会出现这种角色的人,也看不出来这三个人究竟是有什么样的本事,不过看起来并不像是平常那么普通,既然能够被叫到这个庄子上的,肯定都是有一些本事的。人不可貌相,所以还真不能够以第一印象下断论。
我冷笑了一声,心里面暗诽,只是多出来这三个人,那已经算是客气了,那苏家的人没有把全部的人叫到这里来,已经算是很客气了,我估摸着此刻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和十四从地底下带上来的东西有关系,再怎么说,他们家从来的行事习惯都是不愿意别人来插手的,此刻既然能够把消息往外面透露,向外面招人,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让步了。
我不去理会那三个人,因为感觉跟我们两个人应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抬起脚来继续往前走,也不知道其他人现在在什么地方,今天早上开始到现在就没有看到他们的影子,换成平常的话就算是老马,我也应该能够看到他了。
这里面真奇怪,估计是准备的差不多了,他们要开始行动了,所以今天正在什么地方筹备着,这一个庄子并不是特别的大,能够提供给他们商量事情的地方估计也就只有前厅了,不过排除我的猜测和他们所能够呆的地方,我最担心的还是他们已经出门了。
我在前面的院子里看到了农庄老板还有坐在地上清理蔬菜的那几位厨房阿姨,院子里的人本来就不多,客人来来回回也就这么几批,所以人手用不着太多,这几个阿姨看到我估计也是有些吃惊,因为这几天我并没有出过门,他们看到我的时候,我能够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早。”我朝他们这几个人打了一声招呼,那个老板和老板娘对我点了点头,比起前几天的热心来,变得有一些生疏了。
我也不想管这么多的事情,毕竟在这里住的时间也不是特别的久,估摸着聊完之后也差不多该出门去做该做的事情了,我们在这个地方单个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时间对我们来说可是很宝贵的,一天都浪费不起,如果他们真的有什么事情要做的话也估计是这几天就要出发了。
“有没有看到其他几个年轻点的小哥?”我问了问那个老板,看他们一直呆在前面,如果有人进出的话,他们应该会知道。
“早,早上出门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那个老板说起话来居然变得有些结巴,我看得出来他对我有一些畏惧,我不知道那一群人在我休息的这几天,在外面做了些什么事情,但是明眼人都能够看的出来肯定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情,估计是看我们人有些多,进进出出的人也比较杂,道上混的难免有一些看起来比较凶神恶煞的,谁都知道大拉帮结派的一大活人住在这个庄子上是不好惹的,那个老板此刻想也对我们客气了不少。
“我说老哥,你看我们两个人,这么害怕干嘛,站这么远!说话瓮声瓮气的,搞得跟个娘们似的干什么呢你这是!”老刀家伙说起话来就是比较直,指着那个老板说了一句,那个老板于是打了个哆嗦,慢慢的走到了我的面前,看起来就像是一只要被宰杀的鸭子一样。
“放心,不要看这里人来人往的,那些人我们都不熟,我跟你一样,都是个良民,普通老百姓,用不着害怕!你都没看见我们两个人在床上躺了这么多天吗,外面这都是什么玩意儿呀!发生什么事情,那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我们两个人躺了这么多天,外面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清楚,虽然他们两个人是旁观者,但是稍微询问一下应该能问出点头绪来的,总比我们一直被蒙在鼓里好。
“我真的不知道呀,上头的老板跟我们说只管做饭,给他们收拾房间都不行,住一阵子就走!”老板有些为难的看着我们两个人摇了摇头,“那些人,你们真不认识啊?”他突然走到了我们两个人的面前,拉近了距离,压低了嗓音有些神秘的问道。
看到我摇了摇头坚决地否定了之后,他这才有些紧张而又踌躇的说了一句,“那您看看,能不能把我们家阿贵,给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