豁牙的另外一颗门牙也被打掉了,浑身是血,可面前这煞神还是不管不顾,沙包大的拳头往身上砸,他想,再打一分钟,自己就没命了。
于是拼尽全身伸手扯住对方裤脚,“求、求大哥别打了,都、都是刘、佳丽指使的。”
杀红了眼的男人停下来,他看着地上的一摊死肉,冷冷道:“本来我不打女人的,这次要破例了。”
“放心,解决完你们,就轮到她了。”
豁牙抓住最后的求生机会,“饶我一命,我、带你去找她。”
“刘佳丽的对象是司机,她要是知道了肯定立马就跑了。”
拳头在距离眼睛不到1厘米的地方停下来,“好,带我去。”
……
刘佳丽被文工团辞退后,一直没找工作,每天和对象在屋里厮混,这个对象是上个月刚找的,职业是货车司机,总是能从南方给她带时兴的衣服鞋子回来,那时候还算满意。
可如今没了工作,她看这肥头大耳的对象越发不顺眼,挣那么点钱,都不够她花的。
赵伟又想凑过来和她亲嘴儿,却被结结实实打了一巴掌,“我让你办的事到底怎么样了?”
被人打了,赵伟丝毫不觉得委屈,“差不多了,等这个月工资发下来,咱就可以去南方了。”
刘佳丽不耐烦地翻身,“快点。”
这时候,有人在敲门,赵伟本不欲理会,只想趴在刘佳丽身上继续行事,没想到敲门声一直不断,敲得刘佳丽脑子疼,她又打了赵伟一巴掌,“你是死人啊,赶紧去开门!”
赵伟这才委屈巴巴地从她身上下来,及拉着拖鞋去开门,到底哪个孙子打扰他办正事!
气急败坏的,都没问外面到底是谁,他一下把门打开,外面站了两个人,其中一个瞧着不是善茬,他立马要把门关上,谁知道已经来不及了,那人一脚踹在门上,自己被一股强势的力量甩在地上。
赵伟捂着剧痛的胸口,“你他妈到底谁啊!”
魏东冷冷道:“刘佳丽呢?”
赵伟还想骗人说刘佳丽不在,谁知道屋里传来女人的声音,“到底谁啊?”
“哎!”赵伟要制止,可魏东已经快步走进了房间。
刘佳丽没想到进来的是个男人,尖叫一声,立马拿被单裹住赤裸的身体,这才发现,这个男人她认识,竟然是魏东。
“魏、魏营,你来找我?”
见她裹紧了被单,二话不说把人从床上拽下来,丝毫没有因为她是女人而手软。
刘佳丽到底不如男人那么抗揍,两拳就打得去了半条命。
刘佳丽满肚子委屈,根本知道做错了什么,泪眼汪汪地说:“魏营、我没惹你吧。”
“你千不该万不该,对付我媳妇儿。”
此话一出,刘佳丽更是一脸懵,“我没有啊!”
“杨梅、豁牙。”魏东说了两个词,刘佳丽才反应过来,她怎么知道连与青会和杨梅在一起啊!
可不管她觉得自己多冤枉,这顿揍是避免不了的。
赵伟冲进来,“你再不住手,我就去找公安了!”
那双冰冷的眸子扫过来的时候,赵伟觉得自己已经死了,但毕竟被打的是自己女人,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想死就滚远点。”
赵伟怂了,离开了房间。
魏东走出赵伟家门,门口等着的是鼻青脸肿的豁牙,他吓得后退一步,“哥,没、没我的事了吧。”
“再被我发现你们欺负女同志,就不是这么简单了。”
豁牙颤颤巍巍的,“保证以后当好人做好事。”
确定人走了,赵伟才跑进屋把浑身是血的刘佳丽送去医院。
可身体上的伤痛还没结束,杨司令的报复接踵而至。
公安接到举报,刘佳丽伙同其他人当街调戏妇女,被带走了。
另外刘佳丽这些人做过的偷鸡摸狗的事情全都被扒出来了,想出来是不可能了。
连与青骂骂咧咧地在帮某人涂药水,拳头的骨节处全都破了,“我说你也太傻了吧,打人还用拳头打,你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不会找棍子拿刀子吗?”
魏东垂眸,若是不用拳头,想来这些人是没命了,他没打算杀人。
“而且你压根不用动手,反正杨梅那边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魏东却开口:“她算她的账,我算我的账。”
涂好药水之后,连与青嫌弃地把手甩开,“明明是我被调戏,要算账也是我呀,关你什么事。”
“你是我媳妇儿。”
“帮你算账是应该的。”
半晌,连与青似笑非笑:“谁答应当你媳妇儿了,要不要脸啊,当初是谁,一回家就说要和我离婚的。”
魏东不自然地轻咳一声,“此一时彼一时,而且,你就是我媳妇儿。”
连与青跪坐在沙发上,捧着他的脸,缓缓开口:“你不会以为……我们亲了几次就是真夫妻了吧。”
明明话语如此冷漠无情,偏偏她的脸越贴越近,香甜的气息打在脸上,那块皮肤立马烧起来。
“不过,好孩子总是有奖励的。”最后这句话几乎听不见了,下一秒柔软温热的唇贴在男人的唇瓣上。
她的奖励只是轻轻一个吻,没想到对方却贪心了,在她即将抽离之际,竟然擅自箍住她的腰不让离开。
强势的气息席卷而来,将她紧紧缠绕。
半小时后,连与青气喘吁吁、无力地靠在沙发上,“你个狗……”
魏东无视她的谩骂,淡定起身,“我去做饭。”
没过几天,杨大小姐又来了。
“怎么又来了?”
杨梅换了鞋,“你不欢迎我?哼,我是来送布票的。”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布票塞进连与青手里,“给你,我可不欠你人情。”
手上这些远远比连与青要求的十张多得多,连与青并未戳破,“这是我应得的。”
一分钟后,连与青看着悠哉坐在凳子上,跟在自己家似的,“布票送到了,怎么还不走?”
“我大老远过来,连口水都没喝,你就让我走?”
看在布料的份上,连与青大发慈悲:“桌上有,自己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