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跟连与青关系不错的,一脸艳羡道:“这一看还以为洋人呢,洋气死了。”
“就是,比麻花辫好看多了!”
曹桂芬大着嗓门道:“多少钱啊?”要是便宜她也去搞个,让自家男人见了管不住裤裆,没准还能给小鲤鱼小虎子添个妹妹。
“不贵,五块钱。”
乖乖,蔡桂芬倒吸一口凉气,“哎呦五斤猪肉顶脑袋上怪沉嘞!”
连与青听罢笑了,“先回去了。”
开门后,魏东径直把手里的东西塞到连与青手中,“拿进屋里。”
连与青瞪眼,你在教我做事?
程旭靠在门边,嘴角挂笑,看戏意图不要太明显。
僵持一番,魏东伸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乖。”
意外发现手感更好了,比没烫之前更蓬松,也毛绒绒的。
摸二哈呢!连与青踹他一脚,转身踩着拖鞋啪嗒啪嗒,气鼓鼓抱着一堆毛线回屋。
还没学乖,等晚上再教她不能动手打人。
“你这是娶媳妇儿还是养孩子呢?”程旭揶揄道。
“她年纪小,不懂事。”
两个人进了厨房,都是最优秀的兵,不管是作战还是做饭都利落干脆。
很快魏东端了两碗面从厨房出来,放在桌上,叫了连与青,也不知道在屋里干什么,一直没出来。
顾及程旭在,怕她在里面换衣服,魏东不敢贸然开门。
于是程旭呼啦呼啦五分钟吃完了面,抹了把寸头上的汗,“我先把饭送给我妹。”
厨房里还有一碗面。
程旭风风火火走了,魏东看了一眼,便走到卧室门口,抬手刚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歪在门上的人摇摇欲坠,手捂着肚子,脸白如纸。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连与青算是体会到了,高高兴兴去省城,结果晚上就来大姨妈了。
跑了两趟厕所,用上了不太熟悉的月事带,躺在床上,感受小腹越演越烈的疼痛,一开始只是扯着筋浅浅的疼,后来便是有人拿锥子凿肚皮的疼。
在乡下来过一次,那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用上了魏苗苗亲手做的月事带,她不以为意,撇撇嘴,有副不痛经的好身体,穿书能有什么难度。
结果啪啪打脸,跟着魏东随军,没人看管,天气热就去买冰棍吃,当时是满足了,这会儿疼得满床打滚,分分钟想切腹自尽。
“怎么了?”魏东凝眉沉声道。
险些要站不稳,她抓住面前人的手臂,“血崩。”
什么血……魏东反应过来,原来是来小日子,她竟会疼成这样。
连与青嘶嘶吸着凉气,忍耐着疼痛,有气无力地说:“那个,弄脏的衣服麻烦你帮我洗一下。”
说完她竟然松开魏东,慢悠悠挪步往客厅去,魏东实在看不惯她摇摇欲坠随时要倒的样子,长臂一伸,掐住她腋下把人提起来,强行把她按在椅子上。
“先把饭吃了。”
魏东对她是偏爱的,面上方放着两个煎得金黄酥脆的鸡蛋,程旭带给程薇薇那碗除了两根青菜,可什么都没有。
她却伸出两根手指把碗推远,无力地趴在桌上,又一阵疼痛袭来,嘴角不自觉发出痛苦的呻吟。
魏东看了她一会儿,拿起钥匙换鞋出门。
泪眼朦胧地望着男人离开的背影,果断决绝,气得小腹痉挛,魏老狗你欺人太甚……
我都疼成这样了,竟然扔下我走了。
待本小姐身体恢复了,再给你个好脸色我就是狗,毛线也必须扔了……
许秋红和孟青海都准备睡觉了,忽然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夫妻俩对视一眼,这大晚上的谁啊?
孟青海披上衣服去开门,“东子,你咋来了?”
向来神情冷峻的男人此刻下颌收紧,眉梢透露着几分焦躁,“老孟,我找下嫂子。”
许秋红披散着头发从屋里出来,“找我?”
孟青海回屋了,魏东说关于女人的事,想来和他娇滴滴的媳妇有关,他也不便多听。
“疼得冒冷汗?”许秋红惊骇,没想到连与青那张脸白里透红的,竟然如此虚弱。
“姑娘家来小日子有些体虚的会不舒服,可疼成这样少见,这毛病也看不了大夫,这样你拿红糖水煮老姜,喂给她喝下去,多喝点让手脚热起来,肚子上再放个汤婆子。”
高大冷峻的男人隐没在黑暗中,低头认真听着,许秋红也着急,“这样我跟你一块儿去。”
魏东见她披散头发,已经换上睡衣,“嫂子你休息吧。”
许秋红还有话要说人已经走远了,“算了,下次再说吧。”
魏东黑着脸回来,开始翻箱倒柜找红糖,从热水壶里倒了热水进锅里,满满的姜片铺满了水面。
“起来。”
连与青被唤醒,想来刚才是痛晕过去了,正要开口大骂,嘴唇上贴着热乎乎的,垂眸一看,热气腾腾的,红色的液体。
“喝完去床上躺着。”
大脑迟钝,好像年久失修的机器,“哦。”张嘴牙齿碰上碗,“嘶!烫啊!”
他眉心的川字越发明显,碗远离了她的唇,他对着碗徐徐吹起,垂眸的样子,比一般男人要好看很多。
“全是……你的口水。”
热气蒸腾的速度放缓,他面无表情地把碗重新对上她的嘴,“喝。”
这时候她已经拿不出娇蛮大小姐的气势来,竟然乖乖张嘴。
甜得发腻,老姜辛辣的味道刺激着舌尖,顺着食道进入胃部,尖锐被包裹在里面,很快一碗见底。
大夏天的猛灌一碗热汤,白皙饱满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嘴唇红艳艳的,魏东又端了一碗过来。
这次喝下去的速度明显放缓了。
当魏东端着第三碗出现的时候,连与青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面部一抽,“不喝了吧……”
他眼皮都不抬一下,“还有半锅。”
“喝。”
连与青捧着圆滚滚的肚子,“你想鲨我别用这么恶毒的手段!”
他举着碗,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半晌,蹲下来,和她平视,“再废话把人从窗户扔下去。”
连与青鼓着腮帮子,果然总有刁民想害朕!
喝了三碗,连与青死活不肯张嘴,魏东只好放下碗把人横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