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瑟瑟绷不住脸,笑了笑,没有继续和他贫嘴。
看着坐在地上的小狗,周瑟瑟问道,“这狗怎么回事?”
顾中华解释说道,“前几天刘富国那小子牵着队里的军犬过来带几个孩子玩,星星和点点着了迷一样,非要养只小狗,正好今天队里退回来了一只。”
退回来了一只?
顾中华继续说道,“对,就是被退回来的,他们这一批的被退了四只,其他的几只都是因为弹跳力不合格,只有这一只,训犬员说是它交头接耳,不专心注意力,还总喜欢和周围其他小伙伴侃大山,影响其他狗狗训练。”
周瑟瑟:“……”
原来小狗混个编织也是不容易的。
点点开心的拍着小手围着小狗转,小狗也开心的哼哼唧唧的转圈圈,这个场面简直太动画了。
点点迫不及待的抓着顾中华的衣角,“顾伯伯,这只小狗是不是要给我们家养了?”
顾忠华点点头,一本正经的介绍,“就是狗虽然不能做军犬,但是狗的品种放在这里,是其他的狗不能比的,好好养,看家护院绝对差不了。”
点点喜滋滋的点头,比刚才的小母鸡啄高粱都来劲,“我一定把它养的胖胖的,壮壮的,肥肥的,它是小女生还是小男生呀?”
顾中华蹲下来,一把扯开了小狗的后腿。
只用两条前爪撑地的小狗扭过头,朝着顾中华哇哇乱叫。
汪汪汪毁狗清白啦!
顾中华研究一会后说道,“看起来应该是只小公狗。”
放下狗狗的两条后腿,小狗一口咬住了顾中华的裤脚,嗷呜嗷呜的发泄自己的羞愤。
“老盛怎么还不出来?该不会是在屋里梳妆打扮吧?”
话音落下。
盛西江从屋里出来,手里端了杯温水,“一路辛苦了,喝杯水润润嗓子。”
周瑟瑟把搪瓷缸接过来,“有件事情要和你们说,我在火车上碰到了一个老太太,看她可怜,就给了她半盒盒饭和一根鸡腿,结果这老太太跟我一起下车之后一直跟着我,跟我到了军区大院门口,被警卫员拦下来了才罢休,不过我瞅着她还蹲在门口那里,我有点怀疑她的身份。”
顾中华撸起袖子,“我过去瞧瞧。”
顾中华刚走出大门,盛西江就把门关上了,点点带着小狗在院子里熟悉,盛西江目光牢牢的盯在周瑟瑟身上。
周瑟瑟被他盯的有些发热,抬手挥了挥,“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
盛西江微微弯腰,两人目光直视,那锋利的唇瓣终于轻轻翕动,吐出来两个字,“瘦了。”
周瑟瑟自觉自己承受不住盛西江直勾勾的目光,便一边打着哈哈一边往屋里走去,“我才没有瘦,还胖了几斤,我觉得我脸都大了半圈,你会不会看呀,你……”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刚走进门里,就被身后紧随上来的男人一把从背后抱住,男人同时关了门。
听到吱呀一声的点点,停止遛狗的脚步,抬起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小狗狗,我爹娘怎么把门关上了?他们是在说悄悄话吗?”
小狗围着点点转着圈圈,小鼻子不停的拱着点点的脚,让点点继续带着自己转。
点点所有的吸引力都被狗狗拉去,再也没有纠结爹娘为什么要关上门,开开心心的带着狗狗认家,“这是我们家的厨房,小朋友是不可以进去的哦,除非大人让进,这个是我们家的茅房……哎呀哎呀,你别去呀,臭臭的……”
屋里。
周瑟瑟任由盛西江抱了几分钟之后,动了动胳膊,“行了。”
盛西江一口浊气吐出来,似乎这会儿才真切的感受到周瑟瑟已经回来了,回到自己家里,在自己的怀抱中,“瑟瑟,你离开的这几天,我每日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想的看谁都不顺眼,想你想的心都疼了,我恨不得长了翅膀,飞到你身边去,之前的事情都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也不会那样了。”
周瑟瑟心跳失衡。
她挺唾弃自己的,怎么就这么容易失衡?
归根结底,也可能是上辈子单身了那么多年的缘故,两辈子的荷尔蒙都集聚到一起了,能不容易失衡吗?
嘴上却傲娇的说道,“好不容易变回单身,我现在又漂亮又有钱,喜欢我的男人能从这里排到军区大门,盛营长觉得我应该在一棵树上吊死啊?”
盛西江心里蓦然敲醒了警钟,“瑟瑟,我知道比我能力强的男人有很多,但是我向你保证,我一定是最爱你的。”
周瑟瑟哼了一声,“爱这个字,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就说出来了。”
盛西江起码保证,“我发誓,我以我的军旅生涯发誓,我这一生一世只会爱周瑟瑟一个女人,若有违背,就让我被部队驱逐,一生无法为国尽力。”
对于一个军人来说,这样的发誓,比什么天打雷劈不得好死,震撼人心的多了,周瑟瑟急忙转过身,抬手捂住了盛西江的嘴,嗔怪的说道,“胡说什么!”
盛西江把那只小手捏在手心里揉了揉,如愿以偿的看到了面前那张白皙的小脸,慢慢变粉嫩,“我就知道瑟瑟舍不得我,瑟瑟,你暂时不想复婚也没关系,我会用实际行动向你表明,选择我,我不会让你后悔。”
周瑟瑟没说话。
眼看着盛西江又要发誓,周瑟瑟一把把他的手拉下来,“发誓发多了就不灵了,你再发誓我就生气了,盛西江,从今天开始你追我吧,你把我追开心了,我就和你复婚,复婚之前,你坚决不能在家留宿!”
盛西江猛地点头,“我答应!天一黑,我就去军区宿舍,媳妇儿,那我……我白天能回来吃饭吗?”
周瑟瑟朝他翻了个白眼,“谁是你媳妇儿?”
盛西江想了想,又吐出来一个称呼,“准媳妇儿。”
周瑟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抬起小拳头在盛西江的肩膀上捶了一下,“难听死了。”
这一笑。
犹如夏日盛放的璀璨花朵,犹如漾起的一池春水,拨乱了盛西江的心窝,他鬼使神差地弯腰,贴上那两瓣花瓣一样的唇。
也仅仅限于贴着,他怕瑟瑟生气。
可对于周瑟瑟来说,零是零,一是一,你现在停留在零点五的阶段,是想干什么?
她等着下一步动作,他却停住了,时间仿佛停止在两人的唇瓣相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