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五十七街区。
方天下了车,走在五十七街的居民楼之间,发现这里不论是建筑的高端程度,还是周边环境,都远不如华盛顿市中心优越。
街道上行人无几,车辆也是少的要命,各种臭气熏天的垃圾堆积在道路的角落,上方盘旋着嗡嗡响的苍蝇。
“唉,环境差了点就差了点吧,总比没地方住要强啊...”
在心里默默地吐槽了两句,方天根据地图的方向,在一个老旧的广场对面,找到了一家小旅馆。
此时是米国时间傍晚七点左右,天『色』已经完全昏暗了下来,小旅馆里向外透着一丝光亮。
走进旅馆大门,他朝着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旅馆里的陈设只有几个破旧的板凳和一张破旧的木桌,一刚刚烧开的茶水还飘着沁人心脾的香气。
而在旅馆前台,正坐着一个棕头发的中年『妇』女,衣着有些邋遢,顶着俩黑眼圈,眼神空洞的抽着手里的香烟,似乎并没有注意到方天的到来。
“老板,单人间住一晚上多少钱?”走近前台,方天向那个棕发『妇』女问道。
然而那女老板压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自顾自的抽着烟,慵懒地道:“二百地球币随便『摸』,八百地球币不包宿...”
听完这话,方天脸上顿时布满了黑线。
好家伙,敢情这是把我当成大嫖·客了?
“咳咳,老板,我是来住房间的,你这里还有单人间吗?我要住一晚上。”苦涩的笑了笑,方天再一次说道。
“嗬,原来是住宿啊,二十地球币一晚。”
女老板回过头,眼神依旧空洞,丝毫没有做生意的样子,随手从抽屉里丢出来一个铁环,上面挂着钥匙和门牌号:“我这儿好久都没来过正儿八经住宿的了,真是稀客啊...哝,地球币拿来。”
方天从兜里掏出地球币,放到了桌子上,然后从女老板手里接过了钥匙。
将地球币塞到口袋里,那女老板接着就仰到了软椅里,狠狠吸了一口烟,脸上『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
“呃...其实,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要跟你打听一下。”方天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什么事啊?”
“我想问一下,这附近,有没有什么能赚钱的地方?”
一听这话,那女老板顿时就来了精神,尤其是看到方天衣不遮体的样子之后,双眼中的精芒愈发大振。
“有有有,在广场下层,有一家地下拳坛,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女老板掐灭了手中的香烟,站起身走了过来,一遍遍打量着方天:“啧啧啧,是块打拳的好料子啊,你要是去了拳坛那边,肯定能赚到不少酬劳啊!”
听到这话,方天顿时就无语了,他当然知道这女老板所谓的这个“拳坛”是什么意思,不出意料的话,就是那种有着赌博『性』质的非法拳击比赛,这种比赛基本没有任何规则,甚至是把人打死才算完。
其中使用的手段十分残忍,说明白一点,这就是打黑拳。
不过...
如果真的有钱赚,那他去试一试倒也无妨。
他以前在华夏的时候,就常听人说米国打黑拳能够赚取暴利,现在看来,倒不像是假的。
传闻说那些幕后老板为了安全『性』,大多是用现金交易,所以他也不用担心自己被全球国家拉黑的问题。
“怎么样,这位先生,考虑好了吗?”见方天迟迟不肯说话,女老板又忍不住问道。
“好的,既然有这么好的机会,那我何乐而不为呢?”方天淡淡一笑,应道。
听完这话,女老板眼中精光大盛,地下拳坛有着酬劳丰厚的推荐机制,只要能拉一个人过去,就可以在那个人参加的每场比赛里抽取百分之十的利润。
而像面前这样,衣服破烂,个子不高,还有点傻乎乎的家伙,最适合骗去给那些大佬儿当垫脚石。
“明天晚上这个时间来找我吧,到时候我带你过去。”
丢下这句话,女老板难得『露』出了一抹笑容,而就在这时,在一楼角落里的一个房间里,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呼唤声。
“娜塔莎,你这里的娘们太不经折腾了!弄得老子一点兴致都特么没有!”
砰的一声传来,一个袒胸『露』『乳』的年轻女孩被踹了出来,扑通一下跌倒在地,俏脸之上尽是憔悴。
“别抱怨了老杰克!等会老娘亲自去伺候你!”
女老板掐着腰,没好气地吆喝了一句,然后转过头朝方天叮嘱道:“想要赚钱的话,明天就千万别迟到!”
丢下这句话,女老板便是没再管方天,随手拿起了前台上的化妆盒,胡『乱』从脸上涂抹了一番,便是赶忙朝着角落里的那个小房间走了过去。
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方天虽然面无表情,但心中已经有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我这尼玛是...闯进『淫』·窝了吧?!
..
在原地平复了良久,方天顺着楼梯走到了二楼。
相比起一楼的单调,二楼的环境简直可以用“不堪入目”四个字来形容。
各种黏糊糊的纸巾和套套被丢在了狭窄的走廊里,空气当中透着一股浓浓的腥气。
更难受的是,他从走廊一路走过,各种呻『吟』和疲惫的粗喘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搞得他头皮发麻,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砰!
走进自己的房间,方天将房门牢牢反锁住,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相比起华夏来说,这家旅馆的单人间收费更高,可是环境却是相差不多。
一张不大不小的床铺,一个老旧的床头柜,以及一个电视机。
房间卫生倒是打扫的挺干净,如果不是空气中飘『荡』的淡淡腥臭味,以及隔壁吱嘎吱嘎的床·震声的话,他今天晚上肯定会轻松入梦。
“娘的,真特么是虎落平阳被犬欺!”
“老子堂堂主神,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听着隔壁源源不断地男女“喧闹”声,方天感到头痛万分。
他硬着头皮忍耐着,静静在床上坐了一个多小时,可是隔壁那对男女不仅没有消停的迹象,闹得动静反而是愈演愈烈。
隐约间,他超凡的听力帮助下,他似乎还听到了几个“新成员”,加入了隔壁那对男女的“战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