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漆黑中的走廊,只有我手机屏幕散发的光亮,显得格外的阴森。是不是从厕所通风口吹出的风声,犹如冤魂的哭叫,特别让人瘆得慌。
我跑到六楼后也没做过多停留,一脚踹开了寝室门,点下了已经准备好的手机手电功能,将屋子里照得一清二楚。
右手握着特制的双截棍冲进去后,我忽然发现屋里没人,想象中的赵钱和女鬼根本没有。
“嘭!”的一声,在我愣神的一刻,寝室门自己突然关上,吓得我赶忙转身。
没有!还是没有任何东西!难道是我看不到?还是我陷入了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的幻境?
赶忙查看了一下手机里的通化记录,惊悚的让我发现,居然没有刚才的电话。
我不死心的查了好几次,自然没有,通话记录里根本就没有显示赵钱打过电话。
此时我浑身开始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脑海中再次想到了迷阵和鬼打墙,双腿更是越来越没力气。
“郝超繁,你就这点胆子?”那个尖锐的声音突然出现,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吓的我“咕咚”就坐到了地上。
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以前我抓鬼杀鬼的时候,从来就没有害怕过。可是不知道为何,从昨天开始,我心里就特别恐惧,就好像心底的一点恐惧被放大了无数倍一样控制着我。
我说不出话了,只能四下张望,想看看这么大点的地方到底有什么地方可以藏人。至于卧室里,说实在的,我已经吓的不敢动了,根本检查不了。
“你有点让我失望了!”那个声音走去跗骨之蛆一般,无时无刻却又让我发现不了。
“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别牵扯到别人!”为了缓解我的恐惧,我大声的喊着。
那个女声发出了一阵奸笑后,突然又传来一只猫的声音。一瞬间,我想到了刚才看到的那只猫。
“你是那只猫?你是猫妖!”我拿着手机四下照着,撑着地站了起来。
人就是这样,无形的东西会让你觉得没由来的恐惧,但只要发现对方是有形的东西后,变不会那么害怕了。
这就好比你会无缘无故的怕鬼,但是不一定害怕躺在地上的动物尸体一样。或许有些人也会害怕,不过那是两种感觉。
对方听到我说她是猫妖,立马发出了“沙沙”的声音。不过不是走路那种,而是从喉咙里发出来的,给人感觉这个东西在愤怒。
“郝超繁,你真是一点常识都没有啊!真不知道郝有钱怎么有你这么笨的孙子。算了,今天我也不是来跟你讲课的,死人是用不着知道太多的。”
我一听,身体猛的一紧,赶忙退到了墙上,背靠着不停的看着其余三个方向。
我不知道这个猫是怎么知道我爷爷的名字,也不清楚他们有什么过节,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我今天麻烦了。
举着手机四处照着,可就是发现不了对方的影子,可声音传来的位置就在我附近,我不会听错的。
而且为了能听到对方发动攻击时的声音,我紧闭着嘴,用鼻子轻轻的呼吸着,奈何还是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忽然一阵风从我面前吹过,接着我的右脸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不用说都知道,猫妖开始对我进攻了。
只是猫这种动物,攻击时并不会向狗一样发出什么声音,加上特殊的特性,根本就发现不了。
我没有去摸脸,也不敢去,左手用手机照着我左边,右手不停的挥舞双截棍,防止对方再次进攻。
“呃!”左肩突然传来的疼痛让让我松开了手,手机掉到地上,发出光的背面帖子地,让屋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更加拼命的甩起了双截棍,可就是没有打到东西的感觉。同时我心里又在疑惑,对方既然想报仇,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我脖子来一下,肯定会让我一点防备没有的被切断大动脉。
“喵!小子,找不到我是不是很憋屈啊?您天老娘就让你尝尝当年我受过的罪!”对方话音一落,我右腿又被攻击到,裤子被撕破的声音特别清楚。
我后悔了!我胆怯了!为什么我要回来?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同学而回来丢掉性命?他死不死是他的事儿,和我有什么关系?
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让我自己都觉得震惊。
我和胖子的关系特别好,虽然算不上生死之交,但也不会见死不救,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还有,我之前根本就不害怕鬼,为什么这两天晚上我变得这么胆小了?这不是我啊!
“对!这不是我!我不会害怕鬼怪,更不会害怕妖精。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胖子没我的命重要,所以这一切都是假的!猫妖,我承认你的幻术很厉害,不过抱歉,老子识破了!给我破!”想通了一切,我大笑了几声后说道。让后在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我将双截棍狠狠的打在脑门上。
可出乎意料的是,除了脑门上的剧痛,还有强烈的眩晕感之外,居然别的一点变化都没有!
“嘎嘎嘎!傻叉啊!大傻叉!”对方笑的肆无忌惮的。
“我就不信了!”我又给了自己一棍子,结果由于力度太大,后脑狠狠的撞到墙上。本来我就迷糊,这下更晕了,一屁股坐到地上,脑袋垂了下去。
“嘎嘎嘎!郝超繁,没想到你竟然会傻叉到这种程度。可怜你爷爷一世英名,可怜那抓鬼尊者的名号了。不过我跟开心,因为我今天中午可以报仇。你放心,我会玩到你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再杀你,准备好好享受吧!”尖锐的声音听在我耳中,已经变得非常的可怕。不是阴森的可怕,而是怨气带来的那种死亡恐惧。
那种感觉我有些形容不出来,就一个怨气冲天的鬼已经判了你死刑,打心底的恐惧。
我的双腿已经不听使唤了,手中的双截棍也掉在地上,此时我就像一个待宰羔羊一样,没有一点还手的能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