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的手怎么成这样了……呜呜……十指连心啊,皇后娘娘怎么能这么对你……”
柳府,墨菊捧着柳臻的双手,看着那红肿渗血的十指,心疼的抽噎着。
“好了,墨菊姐姐,都过去了,不过是一点小伤。”柳臻安慰道。
“什么小伤!女子十指有多么重要!这要是伤得狠了,以后再也不能弹琴,不能握笔,不能拿针线,您的后半辈子该如何是好啊!不行,我得赶紧去请太医来!”墨菊抹了一把泪转身就要走,被柳臻叫住了。
柳臻叹气道:“墨菊姐姐,我就是大夫,自己的伤势自己还是知道个大概的,不值得去请宫里的太医,还有万一要是又惊动了皇后,不知道又给我什么苦头吃。”
墨菊一想也是,正不知如何是好,柳臻便让她去取了自己配的伤药来,为自己上药,墨菊这才回过神来按照柳臻的说的去做。
望着眼前小心得不能在小心得为自己上药的墨菊,柳臻想起陆雪瑶说的话来。
“告诉你,太子殿下是我的了,不久我还要同他孕育孩子,之前你以为太子喜欢你吗?他不过是新鲜罢了,皇后娘娘才是太子殿下的依靠,只要皇后不喜欢你,你就休想待在太子的额身边!”
“昨日太子殿下还让我侍寝了呢!他与我海誓山盟,还允诺将来让我做皇后,你羡慕吗?吃醋吗?嫉恨吗?哈哈哈……”
羡慕吗?吃醋吗?嫉恨吗?
柳臻的第一反应当然是否认,笑话!自己把司羽尘当做是普通朋友,怎么会妒忌吃醋呢?
但是为何听到陆雪瑶说他们同床共枕,海誓山盟,自己的内心像刀割似的比手指还要痛?
一定是哪里不对了!
柳臻凝视着烛火陷入深深得沉思,突然“啪”的一声,是爆烛花的声音,恍若眼前的司羽尘刹那间消失不见,柳臻像惊醒一般浑身打了一个颤。
“小姐?”墨菊以为擦药擦的重了,忙小心翼翼得询问。
“没事,我没事。”柳臻轻轻喘着气,心悸的余韵还在,柳臻闭上眼,没再说话。
几日后,柳臻的手指结痂了,这几日她也没办法炼药,毒经也让墨菊带过去借给穆葳蕤了。
关于自己的手受伤的事她并不想宣扬,只好闭门不出,在卧室里养伤。
刚喝了几口茶,柳臻就听到脚步声,接着柳华出现在眼前。
“姐姐,听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不知好点吗?”柳华的一反常态给柳臻提了醒,柳臻这几日心情也不怎么畅快,虽不喜柳华的惺惺作态,但却也没赶她出去。
“没什么,妹妹今日来是有何事?”
“哎呀,我们是亲姐妹,没事就不能来看看姐姐吗?”柳华故作娇嗔的模样,连墨菊也快看不下去了。
“听说今日桃花铺来了新的胭脂,据说细腻莹润好用得很,姐姐既然没事了不如陪我出去逛逛吧?”
“姐姐不是要拒绝我吧?父亲的生辰可快到了,我们上街看看买些礼物给爹爹也好啊!”
提到父亲的生辰,柳臻就不好拒绝了,只好点了头,去了里间更衣,在她和墨菊起身走后,柳华飞快的冲站在一旁的霜儿使了个眼色,霜儿得了指示,在柳臻出去之后怀抱着什么东西,偷偷得又溜进了卧房。
去桃花铺的路上,柳华还亲昵得拉着她叽叽喳喳得说个不停,仿佛她们之前的事情一笔勾销,此刻只有姐妹情深。
但是回府的时候就不一样了,柳华的话少了,但是时而看她的目光透着诡异,甚至嘴角的微笑也让她不寒而栗,柳臻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可是回府当日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直到几日后柳明的寿宴。
原本柳明岁数还不算大用不着大办,但是花姨娘却布置的很隆重,还请了当今太子、骁王、四皇子、陆大将军,另外还有一些同僚和贵族小姐公子。
柳明本来自己只是想小小得操办一下,因为以往这类事情都是花姨娘办的,这次也不例外,但是没想到请来了这么多的大人物,这让身为小小官员的自己不禁暗自抹了把汗。
“老爷,如今大小姐身为皇上亲封的明玉郡主,又跟太子、四皇子都有交情,请他们来热闹一下也是理所应当的,您也不必过于紧张。”饭桌上,花姨娘说道。
“这倒是,请他们来也有好处,也罢,就这样吧!”柳明正色道。
柳明听了花姨娘的话渐渐也回过味来,听说下了帖子之后,他们都允诺前往,这说明什么?无可否认,一部分原因是柳臻缘故,但也说明柳家在朝廷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能同这么多王孙贵族来往他求之不得,正好趁着寿宴再好好拉拉关系,将来自己升官加爵指日可待。
柳臻听说要来参加柳府寿宴的人员都有谁时,还稍稍吃了一惊,请这么多贵人来是不是不太合规矩,但想到司伦和梦瑶他们,心里还是高兴的,至于司羽尘,她现在都不知如何面对了。
寿宴到了,下了帖子的人几乎都到了,柳府吹吹打打,张灯结彩,柳明站在大门口亲自迎接,来往的人时不时发出艳羡的声音,几日的柳明着实面子十足。
柳华站在不起眼的角落,目光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落到英俊潇洒的司伦身上,顿时心跳如鼓,半晌调整好自己才迈着款款优美的步子走向司伦的方向。
“四皇子,您在找什么?有什么华儿能帮得上忙的吗?”
司伦在宴席上找了半天也没看到柳臻的人影,他来此参加寿宴原本就是为了来看柳臻的,好久没好好聊过,就算在宫里偶尔碰到也只是打个照面而已,要不是凤灵那个丫头捣乱,他早就来找柳臻了,正巧今日凤灵有事情被绊住了,他才能恢复“自由身”,才能这么无所忌惮得找柳臻。
正找着,谁知眼前出现一个穿的像花蝴蝶一般的女子,“俗”字顿时出现在脑子里,便扯了扯嘴角便不再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