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娘只是微微一怔马上笑着附和:“老爷英明,绿蕊妹妹,以后我们平起平坐,这样一来姐姐我也放心了,一会儿我让身边的丫头把贺礼送到你房里去。”
柳明对花姨娘点头表示十分满意,绿蕊此刻正处于兴奋中,就算知道花姨娘不会是真心实意的,此刻听到好听的话也喜滋滋得全盘接受。
一顿饭罢,柳臻吃得索然无味,不过相信有的人可能更甚。
将祖母送回了房,柳明和花姨娘又硬拉着柳臻“亲亲热热”得说了好一会儿的“贴心话”,直到她答应会帮衬父亲和柳华后,他们才舍得离去。
第二日,皇上赏赐的礼物源源不断得送了过来,柳华瞅着一件件绝世珍贵的宝物、外邦进贡的绸缎、还有各种名贵药材,嫉妒得只想都抢过来归为己有。
柳华气得双眼泛红,她恨恨得跑到花姨娘跟前埋怨一通。
“娘,你没看到柳臻那个贱人得得意劲,她同我一样的年纪,我又比她美,凭什么她能得到皇上的喜爱?凭什么她能当上郡主?我却只能向她低头?我不甘心!娘,你让父亲赶她走好不好?”
花姨娘将她拉到身前坐下,悄声道:“你要学会能屈能伸懂吗?她做了郡主又如何?只要你想要的东西,还不能想法子让她乖乖赠于你?”
“娘的意思是……”
“你们毕竟还是姐妹,只要你向她示好,进一步取得她的信任,便可借助她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甚至是郡主这个位子……”
柳华眼珠一转,喜笑颜开:“还是娘聪明!”
柳臻正在命人将赏赐的礼物一一搬至库房,当然这个库房只属于她,墨菊在一旁一件一件得仔细记录着。
柳华凑到柳臻的跟前,换上满脸的羡慕和天真的表情:“姐姐,这些东西都好好看,我好喜欢呢!看来皇上对姐姐是真的好!”
柳臻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姐姐,这套头面好美!还有这支金簪,都是我喜欢的样式呢!”柳华一边惊叹一边在头上比划。
柳臻抬眼看向她,柳华又立刻换上可怜兮兮的表情,撒着娇:“姐姐,我知道你一向大方,能不能把这两件东西送给我?”
“那两件是要送给其他人的,不能给你。”
柳臻在心底冷笑,真是好大的口气,如果真心实意还好说,这么简单虚假的把戏,她是把自己当作傻子了吧!
当她说完,看到柳华猛地一顿,胸口上下起伏,依照她往日的脾气必要对她破口大骂了。
最后柳华却硬生生挤出一个难看之极的笑,故意装作毫不在意:“原来如此,那真是我太鲁莽了,对了,我昨日刚买来一支簪子,瞧着很衬姐姐,就送给姐姐当作赔礼了!”
柳臻惊奇得挑眉,柳华还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为了跟自己套近乎竟舍得下血本了,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都是花姨娘教的吧,柳华应该没有这么高明的手段。
“姐姐这是何表情?”柳华试探着将手伸过去拉住柳臻的手臂:“从前都是妹妹不对,妹妹知错了,以后妹妹一定弥补,我们做一对真正的好姐妹好吗?”
“真的?”柳臻淡淡得问她。
“那是自然,只要你想要什么,只要妹妹我有的都送给你。”柳华见她快要相信便夸下海口。
“我记得你房里有一对镶宝石的金耳环,那是我母亲的东西,你能送给我吗?还有花姨娘那里有一对血玉镯,是稀世之宝不过也是我母亲的东西,只要这两样都还给我,我便相信你。”
柳华顿时僵住,这些东西确实是当初柳臻母亲病逝的时候,她和母亲趁乱偷偷拿来的,上次柳臻因为将柳明救出监牢,柳明便把她母亲的遗物都交给柳臻保管。
如果柳臻一直不出现,那么那些东西就都会成为她们的囊中之物,可惜还是被柳臻要走了,只剩下这两样,她一直好好藏着,想着打死她她都不会交出去,没想到今日,柳臻竟然提了出来……
柳臻平静得注视着她那忽青忽白得脸颊,支支吾吾得模样,冷笑着反问道:“怎么?做不到吗?刚才你是怎么保证的?”
“这个……自然、自然是作数的。”柳华咬着舌尖,真想把刚才的话收回。
紧接着,她紧忙说:“不过,我那里根本没有你说的东西,我娘那里也没有,你是不是弄错了?”
柳臻紧盯着柳华的眼睛,忽然笑了笑。
“是吗?那让我好好想想,想好了我们再谈别的。”说罢不管柳华再说什么都不再理会。
柳华看到柳臻似乎软硬不吃的模样,恨恨得一跺脚跑了出去。
墨菊有些疑惑得问:“大小姐,您说二小姐和花姨娘会舍得把耳环和血玉镯还回来吗?还回来的话不就等于承认是她们偷拿夫人的首饰了?”
“等着瞧,她们会主动还回来的。”柳臻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当初你们吞下去的,我会一并让你们吐出来,当初你们的笑就是今日你们的眼泪。
东宫,晚膳后。
瑞喜通报后进入太子的寝宫,只见一个人影正斜卧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望着那人俊逸完美的侧脸,瑞喜的心怦怦乱跳,想起皇后的吩咐,便抓紧手上的盘子小心翼翼得行礼,用自认为最柔美的声音说:“太子殿下,皇后娘娘知道您爱吃云片糕,特地亲手做了一盘命奴婢给您送来。”
半晌,司羽尘掀开眼帘,慵懒的声音传来:“放下吧,替本宫谢谢母后。”
“皇后娘娘交代过,一定要看您吃下她才放心……”瑞喜的声音越说越小。
司羽尘的双眸在那一刹那闪烁出精锐又带着冷意的光芒,他坐起身子,瑞喜随即将盛有糕点的盘子高举到他面前。
瑞喜偷偷抬眼打量着司羽尘,只见他面无表情得缓缓伸手,用银箸夹起一块,然后放入口中咀嚼着。
“好了,放下你回去复命吧!”
瑞喜仔细打量着他,似乎是想要看出点什么,直到司羽尘面露不耐,她才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