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几人吃了份午饭,在放映厅里又互相聊了一会刚发生的事,陆陆续续的也有一些人来到这个放映厅等待,包括陆凡和郝宇也来到了这里,而他们的恐怖片也开始了。
放映厅陷入了黑暗中,电影屏幕亮起,鲜血从中渗出。
然后那屏幕中探出几个青黑色枯槁的鬼手,瞬间就伸长了数米,在所有人都来不及反应的时候一把抓住六个演员,随后向后拉扯将他们拉入了电影屏幕中。
……
下一瞬间,依旧在本能恐惧鬼手的陈铭恍惚了一下,然后发现自己坐在床上,这是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除了一些现代设施以外全是木制品,有灯罩的烛火充当着灯光的作用。
只是这里很安静,天也刚蒙蒙亮,而陈铭身上穿着的鬼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了角落的挂衣架上,他自己则是穿着丝绸睡衣。
第一幕剧本开始出现在陈铭的脑海中,他是吕家唯一的子嗣,前不久本来应该跟一个归来的漂亮妹子结婚冲喜,结果哪想到家里的老人先一步死掉了,而说好的婚礼也延后了,距离下葬已经过了七天,在几天之后他们也将正式举办婚礼。
而吕奉孝身为男二,这次陈铭的片酬有四百赎死卷了。
很快的,陈铭进入了自己的角色,吕奉孝虽然说是吕家继承人,但他却是从来没有离开灵柩镇半步,对于外界的了解全是来自于电视、电脑观看以及未婚妻的口述。
而吕奉孝对于自己的未婚妻稍微有点不满,那未婚妻太过于温柔娴淑了,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活力朝气,不是说想要未婚妻跟自己对着干,而是想要未婚妻能有些自己的主见,自己要娶的是一个妻子,而非一个更加亲密的家仆。
在几天的相处中,早已经习惯他说啥家仆就做啥的顺从了,娶这么一个未婚妻让吕奉孝感觉自己还不如挑选一个侍女来当贴身女仆。
当然,老人家的命令还是得听的,虽然不满意,但那位未婚妻也是灵柩镇里最好的妹子了,就算他想挑三拣四也没得选。
然后,根据剧本的指示,陈铭伸了个懒腰起床去打开柜子拿出衣服换上,现在房间内只有他一个人罢了,未婚妻那是没见到,她去了厨房给吕奉孝做早餐。
穿好了衣服,陈铭眯起眼看向窗外:“今天早上他们也该来了吧,来自国家的人要实地考察这里然后决定该如何修路,让这个穷乡僻壤的小镇子能够连上大城市,或许我能够趁这个机会让我在未来有借口去大城市。”
说完这句台词,属于吕奉孝的开幕剧也就结束了,毕竟剧本才刚开始,主要剧情还是在主角队那边。
而陈铭要做的就是顺应剧本跟主角队搭上关系。
陈铭走到挂衣架那边穿上艳红色的大衣,在内侧胸口的口袋里找到了五张血符,这让他放心了下来。
接着,陈铭开始往外院走去,嘴里说着并不存在于剧本里的台词:“虽然常璐太逆来顺受了,但身为我的妻子,我还是得尽到一个丈夫的责任,总不能让她受欺负。”
赎死卷扣除20,剩余780。
陈铭眼角抽搐了一下,仅仅只是这么一句表达正常关心的台词都要扣除自己20赎死卷,吕奉孝这个角色原本到底有多讨厌常璐啊?
陈铭接着说:“到时候就是结发夫妻了,我可得好好爱护常璐才是,虽然没什么自己的主见,但我时间也多得很,之后再慢慢教就是了。”
赎死卷再扣除20,剩余760。
虽然说这个结果在预料之中,但真出现了也让陈铭很是心累,吕奉孝啊吕奉孝,有那么好的妻子你还在奢求什么啊,帮常璐说两句话就给自己扣了十分之一的片酬,是不是再多说几句,自己的片酬能直接扣没了?
来到外院,吕家的家仆都还没有起床忙碌,这源于吕家那宽松的条件,与其说是仆人,倒不如说是定时定点上下班的员工,除非吕家主要成员提出要求,不然他们是没有额外工作的。
家仆看似是服侍吕家人员,倒不如说他们真正的职责是打理好吕府。
吕奉孝自然也知道这一点,倒是没有对家仆在天亮了竟然还没起来忙碌而愤怒的心情,他根本就不在意这问题。
打开大门,陈铭看向外面的街道与小店,与现代化的店面不同,这些店面和路边摊都有一种七、八十年代的风格,灵柩镇的全镇样子也基本可以说是古镇了。
陈铭犹豫了一下,打算走出吕府在主角队到来之前看看这条街。
然而,此时一身白色丝绸服,盘起了头发的常璐提着食盒来到陈铭身后,声音有着入骨的酥媚:“奉孝,你要出去么?”
陈铭悚然一惊,差点被来人吓到。
剧本中没有这一幕,此时镜头是在主角队那边,自己这会发生什么是没有的,接下来能连上的剧情是自己跟常威站在这个门口。
陈铭转过身,看见了吕奉孝记忆中的妻子,一米七的个子,再配上那端庄秀丽美貌,满是温柔的在看着自己。
陈铭以一幅慵懒的表情说:“我打算出去看看,说不定有什么我没吃过的早摊,或许我会想试试看。”
“新的早摊?”常璐来到门口,站在他身边左右看了看:“没有呀,不都还是那些么?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要在外面吃东西,得吃家里的东西,这还是你告诉我的呢。”
外面的东西不干净,得吃家里的东西?
陈铭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消息,这是自己获得的那一点角色记忆所没有的消息。
当然,这句话并不排除只是嫌不健康,陈铭记下了,倒是没有立刻做出什么行动。
陈铭耸耸肩:“所以说是或许我会想试试看,总之你把早餐做好了,我们先吃吧,等会会来些朋友呢。”
常璐腼腆一笑:“你不介意我做的难吃就好,我也没做过几次早餐呢,还是来到这里婆婆才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