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月牙低着头，状似无意道：“家主，您在说什么？”
她也没有想到这人会现在回来。
现在对上张梨月，没有胜算，也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她选择撕破脸。
“我在说什么，你心里清楚。怎么？想着结合林霜和张岩对付我？”梨月看向张月牙，眼中闪过一丝暗色。
“家主说什么？月牙听不懂。”张月牙主打一个不承认，她眼底划过一丝暗色，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狼狈了。
“张岩，你想要世界不再重启，对不对？”对于张岩来说，每次重启世界，都预示着自己要面对一次自己本身的不堪。
“是又如何？”张岩并未意外，因为他早就看出来此人比张启要聪明很多。
“你们这些外来人自以为是，每次以各种方式来救赎我。”
“可是，我之所以会成这样，难道不是因为你们的存在吗？”张岩眼中带有狠戾和悲戚之色。
因为他们的到来，他不得不多次从马上摔下来。
被马踏断腰，造成自己残废，躺在床上。
“你竟然觉醒了。”梨月有些惊讶，张岩居然有这样的运道，觉醒了。
“觉醒？”张岩低喃着这俩字，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无助。
张月牙看向张岩，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记得所有攻略者的事情？”
“觉醒？什么意思？”张岩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事情。
“意思？意思就是，你们的人生是被人操控的。”
“但，你们是不知道的。”梨月眼中出现了趣味。
她记得离开灵魂典当铺的契机便是来自于觉醒的人物。
在那个世界，她获得了世界之核。
“原来如此！那他们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张岩看向两人，眼中带有兴奋和询问之意。
张月牙整个人都愣住了，什么意思？
眼中的土着居然记得每次攻略自己的人，这....这简直不可思议。
“张岩，你为什么要那样对待张启？”梨月有些疑惑，为什么他要一次又一次折磨张启？
“呵！他是所有攻略者中，唯一一个真心对待我的。”
“那些人我能放走。但，他不能。”张岩不想张启离开，因为他贪念张启给予的温暖。
“你真是自私。你知道吗？九次失败后，张启便死了。”梨月看向张岩，他眼中没有悔意，只有可惜和遗憾之色。
“死了就死了。反正我被困在了这个世界。”张岩无所谓道，他是喜欢张启。
但，他只是呆得烦闷，寻了个好玩的玩具而已。
“张启他真是不一样，之前失败的人都死了。而他复活了八次。”张岩真是对张启和他身后的人好奇得很。
这是什么样的人，能控制一个世界的发展？
“什么复活八次？”张月牙听得云里雾里，她不懂什么是复活八次。
“你们的主神要吞噬你们的灵魂。但，你们穿越了这么多世界自然有些强大。”
“所以，他让你们的任务一次次失败。当你们失去全部反抗之力后，他便会吞了你。”梨月眼中带有一丝嘲讽之色，这人怕是不知道主神的狠毒之意。
“主神？那是什么东西？神灵吗？”张岩眼眸之中充满了好奇之色，主神是什么东西？
“他不是东西，算是神灵吧！毕竟你们的世界是他创造的。你们每个人的命运也是他制定的。”梨月看向张岩的眼神充满了怜惜，一个清醒的工具人，有点惨。
“神灵？”张岩眼中充满了讽刺之意，他可不想被这个神灵创造出来。
“这....这不可能！你们不是纸片人吗？”张月牙有些不敢置信。
系统说了：这些人都是纸片人，每次世界重启他都会被消除前一次的记忆。
可是眼前的男子不仅知道攻略者的事情，还保留对其的记忆。
这真是太残忍了，知道自己的结局，却无法改变，真是诛心了。
“纸片人？呵！一看就不是什么好词。”张岩语气中带有轻蔑之意，看向张月牙的眼神也变得冷漠不少。
“你们这些人啊！总是高高在上，自以为是。”
“你们不知道，我每次看着你们像狗一样讨我欢心的时候，我真是开心得多次两碗饭。”张岩想起了张启，他刚开始以兄长的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
“张启，你熟悉吧！”张岩看向梨月，嘲讽之中带有一丝好笑。
梨月没有说话，她现在不知道该站在张启这边，还是张岩这边。
张岩掩饰得很好，不管是她还是系统都没有发现他觉醒了。
“他第一次看向我的眼神，跟那些人一样。只有怜惜。”
“所以，我让他任务失败，嘎了。”有时候张岩觉得能控制别人的生死真好。
他只要好感度归零，张启就会失败，灵魂将会被撕裂。
“张启第二次来，他开始真心对待我。我也觉得有趣。”
“毕竟很少有人这样对待我。”
“可是，我听到了他和那个叫系统的狗东西说话。”
“他说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将我攻略下来，他能回去。”张岩说到这里，眼眸之中闪过一丝暗色，他的情绪也起伏严重。
“我自是不能让他如愿的。再说只要世界重启九次，我便再进入不停的循环里。所以，我准备折磨死他。”张岩眼眸中露出了洒脱和解脱之色。
他抬头看向梨月，轻声道：“果然，我猜对了。你来了！”
梨月有些惊讶，她选择这个世界都是随机选择的。
张岩是怎么知道九次重启后，他将不再陷入循环之中？
“你想知道？可惜，我不想告诉你。但，我知道，你是能结束这个循环的人。”张岩看向梨月的眼神中有炙热的崇拜，解脱之色。
“那你怎么愿意跟我合作？”张月牙也被他眼中的炙热惊住了，但又有些惊讶。
为何要跟自己合作呢？
“循环不知什么时候结束，所以我想找点乐子。你不也是外来人吗？还跟张启一样，是什么攻略者。”张岩虽不知她背后的人是谁，但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张月牙跟以往的人一样，是攻略者。
唯一的不同，就是她没有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