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
只是这么短短一场婚礼,竟然就赚了两百万的礼金?
舟泽人都傻掉一瞬。
而且这礼金还是均分的,也即是说,除去分给游戏平台的,这场婚礼还余下至少四百万的礼金?
真是……豪横!豪横啊!
陡然入账两百万的舟泽,整个人都有点飘忽忽的了,被身后的人狠狠地顶了一下。
路秋野这是在“提醒”他专心么?
舟泽顿时回神,又羞又窘地偏头嗔瞪了路秋野一眼。
而后者则眸光一暗,将舟泽牢牢摁住。
……
夜色浓稠。
舟泽几乎都不知道这一晚上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天亮时,路秋野才停止折腾,抱着舟泽沉沉睡去。
而待到舟泽精力完全恢复,已然是次日下午,他仔细清算了一下自己如今的资产,大小有个五六百万,在市里买一套房不是问题。
不过,他如果和路秋野在一起,想必是不用买房的,也买不起——路秋野目前所住这洋房,哪怕再来五个五百万那也休想。
他不如将这笔钱留着。
父母住习惯了乡下,等那间大房子建好,他再买两块位置不错的田给他们种一种菜,二老肯定能过上闲适惬意的老年生活。
也算是他尽了一份孝心了。
舟泽认真思索着,全然没注意到路秋野在这时靠了过来。
直到对方在他脸颊上轻轻落下一吻,舟泽才恍然察觉,“你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的。”
路秋野闻言笑笑,那笑容好看极了,令人目眩。
舟泽因对方这忽如其来的浅笑,好几秒都没能发出任何声音,“我发现……你最近笑容变多了。”
“因为看到了我喜欢的人,当然会忍不住笑了。”路秋野想也不想便弯眸回答。
喜欢的人啊……
舟泽不经意间被这几个字给戳到心尖尖,盯了路秋野半晌,忽而扬唇道:“路秋野,我们要不要见家长了?”
路秋野慢慢眨了眨双眼,“当然。”
舟泽请好假,率先带路秋野回了“自己家”,见这个世界里他的父母。
路秋野是自己开车来到村子里的,舟泽坐在副驾驶上为他指路,两人顺顺利利来到了村子里他们舟家新房所在的位置。
新房自然是还没有修建好的。
舟泽也不打算在这里过夜,毕竟他与原主父母并无太多实质上的相处与情感,只是“在其位,谋其事”尽份原主该尽却没有能力尽的孝心。
其实他本可以不必将路秋野介绍给两人,不过秉承着某种奇怪的仪式感,舟泽还是带路秋野回了家。
他原以为二老思想会很传统,所以一开始便没有计划挑明他与路秋野的真实关系,只介绍路秋野是自己最好的朋友,现在两人正住在一起。
路秋野与此同时从车上提下了满满一后备箱的珍贵礼品给二老。
近日气色好了许多的男人与女人见状,不由相互对视一眼,眼底皆有些微的惊讶。
这阵仗……可不像是“好友”会有的呀?
他们虽然没读过什么书,人也老实木讷,但到底如此大岁数了,见过的不算少,称得上一句“过来人”。
尤其心思更为细腻的母亲顿时浮上一抹担忧,她小心翼翼地趁着路秋野提东西之时,将舟泽悄悄拉至一边,“舟啊,这、这个是怎么回事啊?”
舟泽闻言眨了眨眼睛,明知故问:“妈,怎么了?什么怎么回事,我有点听不懂。”
“就是!”女人见状又困惑又着急,此时也顾不上斟酌什么用词了,“就是你和这个小伙子,究竟是什么关系啊?”
母亲竟然如此直接便问出来了。
舟泽不禁微愣,旋即失笑,原来还是瞒不过去啊,不过好在听母亲的语气,其中只有担忧,没有排斥。
于是舟泽想了想,也不再继续隐瞒,径直坦白道:“好吧,妈,我就如实和您说吧,希望您能有个心理准备。”
闻言,女人的眼皮跳了跳,神情不自觉紧张起来。
在舟泽开口之前,她忍不住提高了点音量拦住他的话头:“算、算了!娃你不要再说了,妈心里有数了。”
大抵是懂了。
舟泽见状,微微张开的双唇便又轻轻合上了,朝女人露出安抚的笑容,低声说:“妈,放心吧,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也是自愿的。”
虽说后面这一句解释,着实让人哭笑不得,但舟泽确实看出来了这才是女人最担心的——如今家里日子过得这样好,好得这样突然,而他又恰好这时带回来一个男生“变相公开”,他们十有八九将两件事联想到了一起,担心他这是“卖身”亦或是“被迫”。
女人听见舟泽说的后,眉头稍稍松开了一点,“真的?”
“真的,千真万确,你看他对我多好,还长得又高又标致。”
“那、那倒是,这孩子长相是极好的,”任谁来了也无法睁着眼睛说瞎话来否定路秋野的外貌,“只是,你们之后可就不能有孩子……”
女人忧心忡忡,到底是农村,总归会有这种传宗接代的思想,全然不知外面的世界早已有大片人成为了不婚不育主义者。
舟泽温和无声笑了笑,劝解道:“妈,我们可以领养孩子。”
“可是……”
“您是觉得亲生的更好?”舟泽大大方方帮母亲说出这句顾虑。
女人点点头。
“这您可就想岔了。”舟泽不慌不忙引导对方,“现在亲生的孩子干出来的丧心病狂事可太多了,领养的孩子只要品质好、再好好教导一样能像亲人一样。”
女人仍是犹豫,“这话你和我说,我还能听听,要让你爸知道了……”
是的,原主的父亲那是标准传统的大男人思想,当然,不是那种贬义的大男子主义意思,相反,男人是个很好的父亲,只是不善表达、沉默寡言。
可思想上这一块,男人绝对很传统,别说接受领养一事了,就是同性相恋,他大抵也是想不到也难以接受的。
果不其然,舟泽一望过去,便看见父亲正一言难尽地环视几乎要把这一屋子都堆满的满地礼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