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舟海平听见身旁几个熟识的人凑过来小声问:“老舟啊,你这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给我们哥儿几个说说啊。”
舟海平:“……”
他,他如果知道这具体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他也很想有个人给自己说说呢。
但无论多迷茫,面子不能掉!
于是舟海平花费了一秒钟时间调整好自己的面部表情,并迅速在脑海里补全了一部蔚白与自家乖崽的恋爱编年史,准备等会大肆讲述,亲自造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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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的网络上,网友人均一吨震惊,就连之前叫嚣着结局未定的黑子,都难得陷入了死寂一般的沉默之中。
随后便是众人反应过来后的狂叫。
【不是吧,蔚白这是爱到骨子了吗?!】
【现在说蔚白只是玩玩而已的人打大脸了吧哈哈?】
【就冲这手笔,我能嗑上一辈子啊】
网友们都为之疯狂。
所有人都迟迟不能回神,直到蔚白这场言简意赅的发布会结束,人们还在津津乐道与之相关的话题。
这时,蔚白已然和舟泽一起去登记完,一同回到了蔚白的住处。
偌大奢华的别墅里,只有他们两人,舟泽终于是慢慢放松下来。
之前那样隆重的场合,人实在是太多了,人山人海都不足以形容那盛况。
而很不巧,舟泽面对那样多的人类与摄像头时会难以克制地全身紧绷与不自在。
现在回到熟悉的地盘,舟泽率先解开身上白色西装的领结与纽扣,将西装外套脱下,细致地折好,放在沙发边缘上。
蔚白看见这一幕,蓦然抿一抿唇,眸光微微闪烁了一下。
映在他眼底的,是只穿了一件白衬衣的少年,修身白西裤将少年的双腿严严实实遮住,但他再清楚不过那是怎样的风景。
诱人而不自知的漂亮少年,此刻浑然不觉自己已然被恶兽窥伺。
蔚白竭力不动声色地深呼吸一口气,想要暂且压抑下这骤然汹涌的绮念。
可舟泽却在这时快步到他跟前,伸出双手扑到他怀里,紧紧抱住他腰,小声说:“想抱一下。”
蔚白的瞳眸瞬间便暗了下来。
随后一秒变为蛇类的暗金色竖瞳。
他低头看舟泽将脸埋在自己的胸膛上,宛如小猫一样在嗅自己的味道,似乎这样会让舟泽感到舒适安心。
蔚白忍不住微微扬起唇角。
这是只属于他的爱人。
如此……可爱。
可爱到令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想要一口“吃掉”。
蔚白喉结缓慢滚动了下,他抬手回抱住舟泽,修长手臂搂在舟泽的小腰上,仅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衣布料,感受到衣物里舟泽的肌肤体温。
“舟宝,”蔚白偏头,唇瓣贴在舟泽耳边,嗓音喑哑到不像话,“我想。”
舟泽闻言一怔。
自然是没有想到蔚白会忽然说出这句话。
他们刚刚不是还在温暖相拥吗,怎么一下就、就超速了呢。
舟泽白净的脸蛋很快变得红通通,耳垂也是,甚至连细颈与锁骨处也都是一片绯红,摸上去也比平常体温似要高上几许。
这是何种回答,不言自喻。
蔚白忍不住低头吻了吻怀中少年,随后略微俯身弯腰,一把将舟泽拦腰抱起,直直迈向二楼卧室方向。
一路上,舟泽都脸红埋着脑袋,不敢看蔚白,不敢与其对视。
小动物的本能让舟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所过之处,空气氛围都不一样了,仿佛用火焰加热过一般,充斥着灼灼热度,令舟泽浑身都有些发热。
他很清楚,蔚白此刻已然又有些兽化了。
这是情绪被严重影响的表现。
——现在的蔚白,情绪起伏很大,所以才会忍不住化出蛇类兽人的特征。
比如竖瞳,比如蛇鳞,还比如……冰火两重天般不稳定的体温。
一下子,舟泽脑海里不受控制地浮现出某些记忆画面,那让舟泽瞬间脸更红,头更低了下去。
不能想,不能想,舟泽小口小口地呼着热气,拼命在心底无声告诉自己。
好不容易稳定了一些心神,正抱着他上楼梯的蔚白突然停住了,停在了中间位置的楼梯台阶上。
舟泽见状,不禁有些奇怪,但始终不敢抬头,可蔚白不仅在这里停步,还再度小幅度弯腰,将他轻轻放了下来。
这让舟泽愈发感到费解,还是鼓了鼓勇气,朝蔚白小心翼翼看去。
不料舟泽正撞进一双暗金的兽瞳之中,他看着素来令人感到不寒而栗的蛇类竖瞳,此刻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舟泽却丝毫不害怕,只觉得本该是冷血的竖瞳,因为自己而有了灼目的欲念,这……尤为反差。
想到这点,舟泽心跳霎时漏了好几拍,他不由自主地咬了一下唇角。
又轻又小地问:“怎么了,蔚白?”
蔚白闻言,稍稍眯起灿金的瞳子,低而沙哑道:“是不是该改称呼了,舟宝。”
舟泽不由一愣,呆呆说:“改成什么?”
蔚白侧首贴上舟泽软嫩的耳垂,温柔说了一个称谓。
舟泽听到后都傻眼了,整个人宛如煮熟的小虾子一般灼红。
刚刚、刚刚不会是他听错了吧。
蔚白真想要听他那样叫吗?
舟泽一双漂亮大眼睛因为羞赧腼腆而变得湿漉漉的,愈加像猫一样晶莹透亮。
舟泽张了张口,有些不知所措:“蔚、蔚白……”
“嗯,怎么了,舟宝叫不出口吗?还是不想?”
蔚白的声音现在尤其温柔低沉,仿佛要蛊惑他似的。
“没有不想。”舟泽一下否定,可又很快开始继续支支吾吾。
不是他不愿意,而是蔚白说的那两个字实在是,有些,有些难以启齿。
舟泽抬着红成一片的脸蛋。
因为他站在比蔚白高上几级台阶的地方,所以现在能与蔚白平视,这也让舟泽越发看清蔚白竖瞳中隐晦浓烈的情绪。
分外煽人。
舟泽看着蔚白蕴含等待的柔和目光。
一咬牙。
舟泽紧张地微张了张嘴,湿润眼眸直视着蔚白,几不可闻地呐呐叫了一声:“唔、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