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在一旁的兰鸳猛然一惊。
见状的裴浔和舒禹舟两人不由向她看去,一头雾水,有些疑惑。
“怎么了?”舒禹舟问。
兰鸳立即拉着舒禹舟想跑出去,结果又顿在原地,她愣住,有些心虚的转头看了他一眼。
“我忘记提醒你们了,忽视符一个小时的时间快到了,还有五分钟失效,并且,一张符一天内,只能在一个人身上生效一次……”
话落,舒禹舟浑身一僵,五分钟!
此刻他是立即抓着裴浔的手,开门就狂奔了出去,舒禹舟是真觉得这里大。
他和裴浔在走廊上急促的跑着,只是还没到电梯口,兰鸳又是急促的声音响起。
“不行,来不及了,这里保镖众多,我感受到有一个功力高深的人在靠近。”兰鸳突然表情严肃。
舒禹舟停在原地急得团团转,问:“那怎么办。”
裴浔抿紧嘴唇,一时之间也跟着有些乱,突然脑子一片空白。
兰鸳明显的感受到一股压迫,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她随便指了指一个地方。
“快,找个地方随便躲起来,坚持到明天。”
舒禹舟呆住,还好裴浔及时反应过来,拉住他就随便开门进了一个房间里。
此时在外面,门刚“嘭”的一声,拐角处正好走来了三人,身后跟着五六个保镖,为首的是三人并排走着。
其中一名男人突然在原地停下,不知道在思考什么,面无表情。
“怎么了?”另一个老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
那人转头环视了一下四周,眼里有些疑惑,不过又很快的镇定下来,淡漠的声音:“没什么,走吧。”
那老人似乎很惧怕这中年男人,当听到他这句话,不知道为什么松了口气,随后语气恭敬的说:“请。”
而已经躲在房间里的舒禹舟和裴浔,看着眼前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
只见装修得金碧辉煌,一眼过去,整个办公室里只彰显了两个字——有钱。
舒禹舟还没缓和过来,他一屁股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说:“玩的就是心跳啊,吓死我了。”
兰鸳突然觉得有些心神不宁,这人界很少能让她感到有威压的……
裴浔没想到事情会出意外,他眼神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心里确定得七七八八了,这应该就是赵君昊办公的地方。
“兰小姐,我们要到明天才可以走吗?”裴浔问。
兰鸳点头,答:“那赵君昊面相很戾气,手上沾了不少的血,因为他是那种大恶之人,反而那些鬼怪不敢接近,你俩最好躲起来,不宜发生正面冲突。”
舒禹舟一愣,问:“咱们打不过吗?”
兰鸳白了一眼过去,说:“笑话,怎么会打不过,只是现在破案期间,咱们是调查,你俩要是被发现闹大了不好收场,能躲则躲。”
裴浔开口:“晚上也可以趁机出去调查一下。”
舒禹舟想起刚刚太奶奶说的话,问:“是不是帮助赵君昊的高人过来了。”
兰鸳坐了下来,点头又摇头,有些疑惑:“是有股力量,难不成帮助赵君昊的高人那么厉害?”
奇怪,这么高深的修为,按道理来说怎么会帮赵君昊做事?他图的什么?她越想越觉得奇怪至极。
“那……”舒禹舟还没说完,裴浔立马打断。
“有人的脚步声。”说完,裴浔拉着他躲到了一个柜子后面。
因为办公室很大,但装修也华丽,而里面也没监控,正好这个柜子后边可以躲一下,但如果有人经过,还是会发现他们的。
此刻,刚躲好的舒禹舟大气不敢喘,就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
兰鸳警惕的给自己下了个咒术,只见她通体一道金光闪过,然后渐渐消失不见。
而门口处,走进来了几个人,为首的是穿好衣裳的赵君昊和赵漫漫,身后跟着的两人,有一个,却异常眼熟。
“宁德佑?”兰鸳愣住,他?怎么会过来?
舒禹舟没看到人,但听到太奶奶说的话,有些震惊,宁德佑?
他不是回香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A市?还是在赵君昊的办公室里?
“两位道长请坐。”赵君昊语气倒是客气。
此时,在办公的大厅里,四人坐在沙发上,另一个老人看着贼眉鼠眼的,不像个好人,兰鸳猜测,估计就是这个人会降头术。
“赵总,这是香山方丈座下大弟子,宁德佑宁道长。”那老人介绍。
赵君昊听到,眼神瞬间一亮,立马用恭敬的语气,说:“原来是香山来的道长,真是失敬失敬。”
宁德佑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示意回应。
赵漫漫见状,不由挑了挑眉,香山?她听干爹提起过,说华国有一门派在香山。
虽是寺庙,可都是学习道法之人,听闻弟子厉害,反正是比眼前这个只会下降头的和顺道长厉害。
“这……什么风把香山的道长给吹了过来?”赵君昊还亲自给宁德佑倒了一杯茶。
宁德佑没有喝,而是冷静的吐出一句话:“我观赵总面相,虽五官端正,颇有风范,可眉眼中散发出隐隐的戾气,印堂发黑,有牢狱之灾,恐怕命不久矣。”
“啪”的一声,赵君昊黑着一张脸将茶杯重重的放下,随后眼神犀利的看向宁德佑,他不怒反笑,扯出一抹冷笑。
“宁道长,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宁德佑见他一身凌厉,神情镇定,说:“我修道多年,虽不能上天入地,但看相之术还算精通,赵总可以不信我,不听便是,反正我也提醒过。”
话落,赵君昊看向一旁的和顺道长,似乎想证实这句话的可信度。
只见和顺道长说:“赵总,前两天我提醒过您……”
赵君昊想起了之前,的确这老道劝说自己,不过当时他没当回事,现在莫名又来了一个香山的道长,他内心觉得疑惑。
“我赵君昊可是从未请过宁道长,你前来有什么目的?”赵君昊是个生意人,一眼就看出了宁德佑不是单纯的来这里。
宁德佑只是微微一笑:“我可以帮赵总将此劫度过,不过有一个条件。”
赵君昊倚靠在沙发上,一只手搂着赵漫漫的腰,漫不经心的说:“我记得似乎还有一位道长在这里,他怎么没过来?”
话落,宁德佑看了他一眼,拿起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
“总会相见,不急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