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鸳见这老爷子坐不住了,她开口:“让这老爷子说说,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舒禹舟也是这样想的,问:“祁老爷子,您就跟我们说说,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吧。”
此刻,裴家三人也算是开了眼界,原来这件事竟那么复杂,又是朱雀又是桃木的,既然听到大师这样分析,那事情的内幕,祁老爷子应该知道一些的吧。
面对众人的目光,祁老爷子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他深深的叹了口气,这才陷入了回忆。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件事,但听我父亲,也就是你爷爷提起过。”祁老爷子说完,随后看向祁卓。
“那时候我父亲年纪大了,夜里总是做梦,说什么有人过来索命,我起初就单纯以为是噩梦,可后来,他快不行了,临死前,单独交代了我几句话。”祁老爷子当初也不明白,他父亲具体做过什么。
这时,众人都在认真的听,只不过祁家还是被那句“红煞气,一旦形成,全家灭门”这句话给吓到了。
“我父亲交代,让我一定不要动庄园里的那片桃林,也不要把镇宅的朱雀给挪位置,如果这两个有什么差池,全家都会有灭顶之灾。”
舒禹舟听完,感觉听了个寂寞,说来说去,就是还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他忍不住问。
“老爷子,您知道事情的真相吗?或者说,当年的事情?”
老爷子摇头,才开口:“我爹没有细说,就说了那个时代,他是一个府上帮别人做事的奴隶,而那富贵人家,本名就是姓祁,我们本姓应该是张。”
“就说后来他鬼迷心窍,忍不住诱惑,于是做了一件错事,也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就改名姓了祁。”
兰鸳不由蹙眉,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祁老爷子估计也不知道这件事。
廖风在一旁皱紧眉头,红煞气,按道理来说,这种事情,道门也不好插手。
这世间本就存在因果关系,若强行逆天改命,只会在某一天,突然接受上天给的惩罚。
“师兄,要不我们联系一下师父?”商甘虽然没那么厉害,可因果关系还是知道的。
红煞气,道门几乎不去管,因为这是报应,即使后辈人是无辜的,可该还的一定要还回去。
廖风点头,他也觉得这件事,的确是要上报师门,而他们两个,也没那个能力去解决。
“两位道长,香山是不是还有高人能解决此事?”祁老爷子仿佛看到了希望。
廖风不能担保,但也不能把话说得太死,答:“这件事先等我上报师门。”
祁老爷子连连点头,嘴里说着:“好好好。”
只是兰鸳知道,香山那群人的德行,这红煞气,估计是不会管的,毕竟那个老妖怪已经够缺德了,要是处理不好,煞气连累人也不是开玩笑的,也不知道20年前,他为什么要把她关起来……
“这煞气,再不阻止,只怕祁家人命不久矣,明天去那片林子看看,尽量找出异常才行。”
兰鸳心想,既然有缘分遇到祁家人,那么就尽力试一试,如果不行,那就罢了。
此刻,舒禹舟向祁卓看去,说:“祁先生,明天白天,我再去一趟林子里。”
话落,廖风愣住,即使看得出来这个人实力比他们两个高深,可这种事,普通道士都敬而远之,若是被牵连,那可是会一起丧命的。
“你不要命了?”商甘一脸震惊,道:“这件事还是等我们跟师父说说,你先不要过去,很危险。”
舒禹舟哪能知道不危险?可他相信太奶奶的实力,毕竟是自己靠山,无条件服从,要知道他还要靠老祖宗发财呢。
“我没事。”他回答。
兰鸳不由蹙眉,随后也不再说什么话,看现在天色已经很晚了,已经深夜了。
“今晚你先休息一下吧,如果我没猜错,那女鬼暂时不出来,她要是想为难我们,刚刚在林子里,就会出现了,她只针对祁家。”
舒禹舟想想也是,刚刚他们几个在外面走了好久,似乎也没见到什么怪异的事情。
“唉,这种事情最难查,都过百年了,知情人早就死了。”兰鸳揉了揉太阳穴,她最讨厌的就是麻烦事。
舒禹舟听罢,心想知情人早就死了,要说查真相,除非把女鬼给叫出来,让女鬼说,真相才会大白吧。
“夜深了,睡一觉吧。”他说完,竟觉得那么浓重的腥臭味,他是一点都不反胃了,习惯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这才闻了多久,就适应了。
祁卓听到他的话,连忙看向祁夫人,问:“客房都准备好了吗?”
祁夫人连连点头,答:“都弄好了,二楼三楼都有房间,我带几位过去。”
裴家三人也跟着站起身来,随祁夫人的脚步走上楼去,只是鼻间充斥的腐臭味依然很浓重,但也没办法。
“妈,明天等雾小了,我叫司机过来接你回去。”裴浔开口。
裴母看向自己儿子,眼神不放心,道:“那你跟你爸两个不回去吗?”
裴父想起了上次大师说的话,说没有鬼敢接近他裴家,祁卓是他多年好友,想想,还是留下来帮忙吧。
“你先回去,我跟儿子留下,看看能不能帮忙。”
裴母没办法,她心里害怕,还是想先回去,虽然担忧丈夫和儿子的安危,但大师的话她也是记得住的,鬼怪不敢接触裴家人。
“那你们注意安全,那几个大师看得出是有本事的,最好别离开大师的视线。”裴母交代。
裴浔点头,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走在前面几位大师的身影,他在心里思考。
若是这世上有鬼,那是不是就有神明?可这完全超出了他这26年来所有的认知。
众人很快到了楼上,舒禹舟被安排在单独的一个房间,一进去,里面那复古的装置,都是实木的家具,整体装修风格都很中式,只是一个客房,就下那么大的手笔。
“老祖宗,等我有钱了,也弄一个大宅院。”舒禹舟躺在柔软的床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女人笑道。
兰鸳听罢,没好气的看了一眼过去,人没什么本事,但这大饼,倒是一张一张的往她嘴里送。
“你老祖宗我宫殿都住过,不稀罕。”
舒禹舟笑了,还以为她在说大话,答:“是是是,以后乖孙还得仰仗着老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