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温有宁趁贾涛出差的功夫去了他公司办公楼的保安室,送了两条好烟给保安大叔,拿到了贾涛那层办公楼的监控录像。
回到工作室,她打开电脑,一边吃鸡肉条一边看着视频,鸡肉条是曲盼儿买的,说是饿了就吃一些,蛋白含量高,顶饿还不胖。
看着办公室来来回回走动的人有些索然无味,温有宁调快了播送的倍速移动着鼠标,查看不同位置的监控器拍摄到的不同角度视频。
忽而,她注意到贾涛和谢菲一前一后地往楼梯口走,时不时地回头看一看周围的人,一看就不像是去做好事的。
她将鸡肉条塞进嘴巴,按下暂停键,打开对应日期时间的楼梯间的监控视频,果然,看到了贾涛那不安分地手在谢菲身上上下求索,谢菲则像是浑身没有骨头一般软软的靠在贾涛身上。
她甚至能够脑补出二人的粗重的喘.息声。
温有宁胃里一阵恶心,鸡肉条像是在胃里翻滚,她把这两段视频保存到手机上,又按照同样的方法找到好几段类似的录像。
恶心归恶心,但好在找到了证据。
她的预感真的很准,上次在贾涛公司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就是第三者。想起自己喜欢的项链、心水了很久才买到的香水和和口红,就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她紧紧地攥着拳头,指甲陷进了肉里都不觉得疼。
“宁宁,你还好吧?”
曲盼儿刚从客户家回来,看到温有宁脸色发白,嘴唇颤抖,胸脯上下的起伏。
好友的话,打断了温有宁的沉思,她回过神来勉强笑了笑:“我发现了贾涛在外面的女人,就是她下属,新来的实习生。”
曲盼儿将设计方案放在桌子上,冲了一杯红糖水递给温有宁,贾涛在外面有人了她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上次温有宁见到的那个年轻女孩子还真就是第三者:“找到证据了是吗?证据不如给静静看看,我之前听说,暧昧聊天记录之类的好像不能算作出轨的证据。”
“嗯,静静接触到的类似的案子多,她或许知道该怎么办。”
温有宁将U盘放进包里,给王静发消息,问她什么时候有空一起吃个饭。
此刻的王静正在咖啡厅见委托人何弘亮,二人正在讨论他和妻子离婚的事情。
男人三十五岁左右,身形高大,浓眉大眼,他前妻出轨还振振有词说他日日不归家喜欢男人,娶她就是形婚,要他净身出户。何弘亮表示自己是个百分之百的直男,不回家就是因为工作太忙了。
他想不明白曾经那个温柔可人的青春妻子,怎么心思会如此的歹毒?便找了离婚界的金牌律师王静,做代理律师。
王静在律师界小有名气,办事干脆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拿多少诉讼费,保多少财产,很多被要求净身出户的男男女女,在王静的辩护下都至少保住了自己的那一份财产。
“你前妻不是家庭主妇,有自己的工作和收入来源,你们没有孩子,双方为家庭的付出基本持平,她不仅出轨还诽谤,看你想怎么告了。”
王静表情淡淡的,喝了口咖啡:“我的建议是,如果走上法庭对名声不太好,不如私下达成协议。”
何弘亮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毕竟在生意场上名声很重要,家庭和睦是加分项,离婚还闹上了法庭就是大大的减分项,因为婚姻象征着承诺,而能否遵守承诺代表着信誉。
“私下达成协议更好,但是我是不愿意再给那女人一分钱。”何弘亮心里直冒火,那女人拿着他给的副卡刷了不少钱,却还这样对他。
王静让他先回去整理资料收集证据,下次再约个时间详细聊一聊,并告诉他私下达成协议也可以一分钱不给她。何弘亮很诧异,看样子王静很有办法,庆幸自己找对了人。
和何弘亮分开后,王静直接去了温有宁的工作室,听了好友的话后,她开始看视频。
“tmd,真不要脸!”王静看着视频中的男女口吐芬芳,怒冲冲地摔着手里的鼠标。
温有宁和曲盼儿看到王静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发红,不厚道的笑了:“我看了就是觉得恶心,脏了自己的眼睛,没想到你比我还生气。”
“这两人胆子也是大,难道不知道有监控器吗?”曲盼儿不禁唏嘘。
“情到浓时,哪还能控制的了?再说,人都有侥幸心理,摄像头可能是坏的,没有人去看监控录像,都会有这样的想法。”
“怎么样,静静,要是贾涛不把装修费给我,打官司,能赢吗?”
看着温有宁期盼的目光,王静不好泼冷水可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是法院认可的出轨证据,得是男女双方在床上的视频、照片,或者是贾涛的认错录音、保证书,再或者是警察的嫖娼证据才行。这视频里二人就是亲一亲摸一摸,虽然看着恶心,但恐怕并不能构成同居的认定。”
温有宁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椅子上,如果拿不到这笔钱,她可能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给团团一个比较好的居住环境和照顾。
“不过,也不是没办法,让贾涛返还装修款给你,也不是只有上法庭这一个办法!”王静看着姐妹儿泄气,敲了下她的额头鼓励道,露出一脸的坏笑。
“什么办法?”
王静勾了勾手指,三人三颗滚圆的脑袋凑到一块,开始分析贾涛这个人寻找解决方法。
……
天色渐渐黑了,路上行人匆匆地走着。
x市最奢华的夜店里灯光闪烁,身穿黑色皮夹克,戴着墨镜的淮泽一进来就看到角落里端着酒杯神情黯然的梁妙妙。
梁妙妙身穿紧身短款吊带背心,下身黑色垂坠感长裤,大弧度的卷发披散至腰间,整个人性感迷人。
“我说你一个大明星,就不怕狗仔拍到你说你不思进取荒废时光,日日喝酒买醉?”淮泽说着,把她手里的酒杯拿走,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