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砚州,你……你醉了!”
迟砚州扣住她的后脑,低头道:“醉的是你,我可是滴酒未沾。”
“迟总!”
房门忽而被人大力地拍响,理智被唤了回来,迟砚州和曲盼儿身子一僵停住动作,尴尬地对视了一眼,曲盼儿的头埋在迟砚州的胸前,羞红了脸。
“迟总!出大事了!”拍门声还在继续。
迟砚州在心里骂了一句,给曲盼儿披上衣服,走到门口,把门打开一道缝,烦躁地喊道:“什么事情?!”
“老夫人和老爷子回来了,这会儿就在机场!”
解封满头大汗,老夫人和老爷子回来,肯定是要回小区的,若是知道老大金屋藏娇……
“嗯?我没给他们订机票啊?”上次迟奶奶来电话,他虽然嘴上答应着,但是并不希望他们回来,毕竟,国外那家医院是最适合他们疗养的。
“好像是林秘书买的。”
又是林灵,迟砚州皱起了眉头,她到底想做什么?她最近不太对劲,有时间得敲打敲打她,自己的私事她插手的过于频繁了。
“砰”的一声房门被关上,解封吓得赶紧后退了两步。
“你等我一下,我去机场接爷爷奶奶。”迟砚州转身对屋内的女人说道。
“你爷爷奶奶?要我和你一起去吗?”
曲盼儿总觉得还没正式拜访过两位老人家,有些不礼貌。
迟砚州看了一眼只披了一件外套的曲盼儿,在她的粉唇上小啄了一下,“你这个样子,我可不确定我在路上能不能把持的住,在家等我。”
曲盼儿满脸通红,低着头不再说话。
迟砚州将扣子扣好,出了房门看到门口的解封,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解封,你这个月奖金没了。”
解封:“……”
好委屈,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结果奖金还被扣了。
他委屈地巴巴看了迟砚州一眼,注意到他脸色有些不对,一向一丝不苟的老大头发和衣裳竟然有些凌乱。
难道,刚才老大是在……
后知后觉的解封反应过来后,暗骂自己真是蠢,真想一头撞死。
到了机场,身形圆润,头发蓬松柔软的迟奶奶一见到迟砚州,就抡起手里的包照着他的脑袋打过去。
“小兔崽子,主意挺正啊,都学会先斩后奏了?!”
迟奶奶最担心孙子的婚事,他从来不接触女人,让迟奶奶担心了好一阵子,担心他是不是有别的喜好,如今听说他领证了,虽然表面不喜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奶奶,您别急,我路上和您慢慢说!”
“快带我回去见孙媳妇!”
迟砚州扶着爷爷奶奶出了机场,才注意到,二老身后跟着好几个佣人,手里拎着大大小小的袋子和盒子,说是给儿媳妇的见面礼。
……
佳悦小区内,曲盼儿听说二老要过来,赶紧收拾屋子,烧了热水,洗水果熬粥。
刚忙完,房门被推开,曲盼儿笑盈盈地站在门口迎接,“老公,奶奶,爷爷。”
“这是……盼儿?好好,真水灵。”
路上,迟砚州简单和二老介绍了自己的老婆。
曲盼儿拿出拖鞋,扶着两位老人在沙发上坐下,端出两碗热气腾腾的粥,“奶奶,爷爷,喝点小米粥,暖暖胃。”
“好好,在国外啊,就是吃不到这浓稠的小米粥!”
迟奶奶和曲盼儿说着话,一番交谈下来更是喜欢这个孙媳妇,想起自己的孙子还在骗人家,迟奶奶不悦地瞪了孙子一眼。
“奶奶,早点休息吧。”曲盼儿看二位老人打了哈欠,连忙说道。
“嗯,你俩是住在主卧是吧?我和你爷爷睡次卧。”说着,迟奶奶拉着老伴儿进了次卧收拾东西。
关上次卧的房门,迟砚州和曲盼儿对视了一眼,二人之前都是分房睡的,今晚却要一起睡在主卧,气氛有些尴尬暧昧。
而且,方才二人还有过肌肤之亲……
“我先去洗澡……”
二人同时开口,迟砚州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曲盼儿先洗,她也没客气,快步走进主卧的洗手间拉上了拉门。
曲盼儿洗的很快,迟砚州进洗手间的时候里面雾气缭绕,等他洗好回到卧房的时候,发现躺在床上的曲盼儿已经睡着了。
他擦头发的手顿住了,低头看了看她,无奈地关上灯,躺在了双人床的边边上。
身旁的美人暖香娇嫩,肌肤白皙,睫毛卷翘,迟砚州侧身躺着,用抱枕压住下身,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未眠。
次日清晨,曲盼儿早早起了床,本想去厨房熬小米粥,做些鸡蛋饼给二老吃,刚推开卧室的门,就看到迟奶奶在厨房忙碌。
客厅的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烤土司、热牛奶、煮鸡蛋等。这时,房门被推开,迟爷爷拎着豆浆、油条走了进来。
“快坐下吃早餐。”迟奶奶笑眯眯地冲着曲盼儿招了招手。
曲盼儿有些不好意思让两位老人家准备早餐,迟奶奶像是看出了什么似的,笑着说:“你们年轻人忙工作,我们两个闲人正好准备早饭。”
“谢谢迟奶奶,迟爷爷。”
正说着,迟砚州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拖着沉重的步子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
“呦,怎么这副模样?”
迟奶奶嫌弃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可在曲盼儿的眼里,从光影中走出来的迟砚州,帅的像是天神一般。
她曾问过自己,和迟砚州相处的时间不久为何会对他有好感?
她承认了,她是颜狗,她见色起意,面对这样一个身型健硕眉目硬朗的帅哥,就算是石头也会动心,有非分之想吧?
吃过早饭,迟砚州开车送曲盼儿去工作室。
“老公,迟氏集团,和你没关系吧?”
迟砚州拿着车钥匙的手一僵,随即转头:“往上溯源,族谱上是一家。”
说着,迟砚州忽而倾身压下来,曲盼儿惊诧地看着他,心跳猛然加速,葱白指尖攥紧连衣裙下摆。
温润的乌木香充斥在鼻尖,迟砚州的手轻轻划过她的肩膀,“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