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他们很有耐心。”这次回答的是江雪莲。“红颜大厦、我们山庄、野火直播间、市首府邸等附近，都有治安部的探子。”
“肖剑也说过，我们的ip地址，通讯记录等等也被监控着，时不时就会抽查。”
“对了，最近还来了两位高级警官，就是之前闯过山庄的。也不知道要搞什么。”
萧易水心里一紧，涌起不妙的预感。
肯定是上次那两个，妈的阴魂不散！他心里咒骂着，打字问：
“知道他们是哪条途径的吗？”
“一个是法家，另一个似乎是猎人。”对面回答。
果然是他们！萧易水嘴角裂开，露出了危险的笑容。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一定要除掉这俩眼中钉！
一边想着，他又问：“他们都做了些什么？”
“鬼鬼祟祟的，找一些公司职员问询，估计是怕惊动我们。可若是没有收获，恐怕以后会找更核心的人来拷问。”
萧易水皱紧眉头。对方的目标不用说，肯定是收集资料来对比“萧易水”和“周瑞”。
杀了他们？刚冒出这个念头，他就摇了摇头。
不行！
无论做得多隐蔽，只要两人死在江中，这笔账就会算在自己头上，算在红颜集团头上。
那就只能智取了。他打了个“等等”，然后进入了神殿废墟。
呼唤完处女座后，许久她才现身。
“又有事？”
等听完来龙去脉，她也忍不住苦笑起来：
“真是附骨之疽啊！你有什么打算，杀了他们？”
“那肯定不行。”萧易水摇摇头。“那样只会捅了马蜂窝。”
“所以……”
“所以我想请你帮忙，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改变人对我的认知。黄亚健两人询问后，就会被误导。”
“这个倒是可以。”秦梦瑶点点头。“我能远程催眠——具体是谁？”
萧易水的回答，令她当场麻了。
“大概有那么十几个吧。”
“……”秦梦瑶给气笑了。“你不觉得过分吗？”
“有点。”萧易水老老实实点头。“你可以开价。”
秦梦瑶思考片刻，开口问道：“他们都是普通人。”
“都是。”萧易水肯定地回答。
“那按我的办法，应该可以！不过……”秦梦瑶注视着他问：“他们对你绝对忠诚吗？”
“忠诚？”萧易水哑然失笑。“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朋友间不叫忠诚，而叫信任。他们都信任我，或者说信任我的女人。”
信任……秦梦瑶心里有所触动。她出身大家族，位于阶层顶点，接触到的都是命令与服从，朋友和信任？那是给同阶层人的！
可萧易水面对下属，居然也能这样尊重？她仿佛打开了全新的视界，隐约明白了为什么萧易水能受到这么多人拥戴！
她定了定神，开口解释道：
“如果只是普通人，我可以录一段视频来催眠。只是你不能告诉他为什么，否则依然会被看出破绽。”
萧易水表示理解。比如黄亚健身为法家，只要多嘴问一句：有没有人跟你串供？或者有没有人给你动手脚？马上就能审出来。
“所以我才问你，他们是否绝对信任你。即使你不解释，也无条件接受你的安排。”秦梦瑶作了总结。
“我明白了。”萧易水点点头，报出了肖剑的一个临时手机号。作为资深治安警，他有足够手段来消除痕迹。
然后他回到电脑前，把事情简单交代了一下。
“我明白了！”对面回答：“这事我来安排！”
第二天一大早，红颜集团和萧易水熟的高层们，依次被喊进了楚红颜办公室。还有人依次找到万古愁、林平等人，传达楚红颜的话：
“你们信任我的话，就看完这段录像，不要问为什么。”
所有人都没废话，直接点开了视频。
画面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穿着宫廷式的长裙，戴着纱巾，只露出一双秋水般的明眸。
她举起手中一个摆件，声音如梦如幻。
“目光跟着它走，三，二，一……”
傍晚时分，万古愁驾车回到家，刚下车就看到了两个人。
两名目光阴鹜的男子，掏出了怀里的证件。
“治安部高级警员，黄亚健，温贺涛，有事咨询你，请配合一下！”
万古愁眼睛眯起，瞬间警惕起来。这俩男子他认识，正是上次闯红颜山庄的。
萧少之所以远离，似乎也和他们有关系。
黄亚健气势威严起来，冷冷地哼了一声。万古愁心神剧震，仿佛被敲响的钟。
巨大的压力下，他后背沁出汗水，艰难地开口：“你们问吧。”
黄亚健眼中光芒一闪，仿佛两道闪电，狠狠刺进了万古愁脑袋里。
啊！惨叫声中，万古愁摔倒在地，拼命地打起滚来。剧烈疼痛中，他听见对方问道：
“萧易水是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性格，有什么习惯，口头禅是什么……所有细节都给我说出来！”
“他，他，他……”万古愁汗如泉涌，竹筒倒豆子般交代了出来。温贺涛一边听着，一边刷刷记录。
等他讲述完，黄亚健又释放了一次精神穿刺，然后恶狠狠逼问：
“你说谎！”
“没有，绝对没有！”万古愁纵横商界多年，此刻却躺在地上，惶恐得像个孩子。
黄亚健又问：“有没有人跟你串供？或者让你掩饰什么？”
又一次精神穿刺！
万古愁全身痉挛，足足半分钟才缓过气来，屎尿都流出来了。
“没有，真的没有啊！”
黄亚健这才点点头，和温贺涛扬长而去。
被他审问过的人，都会是这种下场。所以他才避开了楚红颜等人，免得撕破脸。
找了个僻静地方，两人翻看记录讨论起来。
“性格霸道，口头禅他妈的，为人有急智但略鲁莽。生性好色，即使有楚红颜管着，依然到处泡妞……”
两人看得一脸黑线。这形容和周瑞靠不上啊。上次见面再加这段时间的观察，周瑞为人冷静，思维缜密，外柔内刚，更重要的是——他几乎不说脏话，也只有一个女人。
“操，难道我们真的错了？”温贺涛骂了句娘。审讯时他也在观察，没看出撒谎的迹象。
黄亚健思索片刻，断然抬头说：
“走，再找几个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