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它听到了凶猛的破空声。
啪!牛犊般的狼狗飞起,狠狠撞在了墙上,然后瘫在地上抽搐着。
萧易水从黑暗中走出。看着昏迷的妻子,眼睛里怒火万丈。
对于他的出现,钱枫有些意外,随即却疯狂大笑起来。
“好好好,果然来英雄救美了!他兴奋地舔着嘴唇。我就喜欢硬骨头。”
萧易水冷冷地开口:“撤掉守卫,写上路线,都是你自己干的?”
“是啊!路线是引你们进来,至于支开守卫……”钱枫笑得有些腼腆,指着自己鼻子说:“我比较害羞,一会折磨你们的时候,不想让其他人看到——怕他们会吐!”
萧易水也笑了起来。“那正好。就算你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是我干的。”
“想杀我?”钱枫放声狂笑,眼睛里尽是阴狠。“不管你白天搞了什么鬼,在这里都别想再奏效!”
“我看出来了。”萧易水指着窗外。“你家布局经过高人指点,呈‘鱼困浅滩’之势,可以隔绝外界的一切风水。”
“知道就好,不管你有什么能耐,在这就是砧板上的肉!”钱枫掏出一把手枪,对准了萧易水。
“我先打断你四肢,让你亲眼看着老婆被狗干!然后再把你喂狗,请这个贱人好好欣赏。”
“你们这些底层垃圾,存在的意义就是被老子欺压凌辱杀戮,哈哈哈……咦?”
狂笑声戛然而止,他一脸疑惑。“你还笑得出来?”
萧易水看着他,目光里满是怜悯。“你知道什么叫井底之蛙吗?”
“什么意思?”
“外界风水确实被隔绝了。可你却不知道一件事。”萧易水冷笑道:“人体的血液就是水,肌肉就是大地,毛发就是森林。”
钱枫愣住,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的意思是……”
“没错!其实人体就是一幅风水图。我天乾门的秘传绝学,就是修炼自身风水,达到天人合一之至高境界。”
话音刚落,一股霸道到极点的气势冲天而起。它无视屋顶的阻拦,凶猛地撞在了夜空上。
轰隆!夜空电闪雷鸣,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连天地都为之战栗。
与此同时,江中市无数强者仰头望天,震惊到了极点。
天地恫哭,发生了什么大事?
钱枫魂飞魄散,本能地扣动了扳机。
砰!一声枪响。子弹轰进了萧易水嘴里。
“哈哈哈!”他放声狂笑起来。“吓老子一跳,却原来是个废……”
他突然傻住了,看着萧易水微微张嘴,牙齿间有金属光泽闪动。
是那枚子弹!
钱枫大脑一片空白。
超音速的子弹,竟能用牙咬住?这是个什么怪物?
吐出子弹,萧易水微笑道:
“该我了!”
“不!”钱枫刚张开嘴,就看到了一个迅速放大的拳头。
砰!
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着。
萧易水蹲下来,凑到他面前问:
“想死还是想活?”
“想,想,活……”钱枫再没有半点嚣张,像狗一样苦苦哀求。“我该死,我畜生,求求你饶我一条狗命,我可以把所有财产……”
萧易水笑得很温柔。“我不要钱,只想问两个问题。只要答得让我满意,你就能活命。”
钱枫点头如鸡啄米。“您问,您问!”
“问题一。”萧易水竖起一根手指。“你堂堂四大家族的少爷,什么美女弄不到手?为什么非要逼婚江若曦?”
“这……”钱枫犹豫了,可看到萧易水阴冷的眼神,他打了个寒战,还是如实供出。
“因为风水!”
“风水?”萧易水眯起眼睛。“说具体点。”
“是老爸下的命令,但解释得很含糊。我只记得什么‘三爪为蟒,四爪为蛟,五爪为龙’,其他全都忘掉了。”
萧易水陷入了沉思。
据民间传说,蛇随着修行会逐渐长出爪子。掌上有三根爪子的称为蟒,四根为蛟,五根才能变成真龙。
可这跟逼婚有什么关系?跟风水又有什么关系?
暂时按下思绪,萧易水又问:
“问题二:二十年前震惊全市的萧家灭门案,到底是谁干的?”
“这我知道!”钱枫脱口而出:“凶手是……”说到这里他突然僵住,表情无比奇怪。
端详着他,萧易水眼中寒芒一闪。
“说啊!”
“不不,我什么都不知道!”钱枫五官扭曲成一团,像哭又像在笑。
“谢谢你的蠢,让我知道了答案。”萧易水笑容冰冷。“凶手就是你钱家。”
“不止我一家!”钱枫恨不得撕烂自己的嘴。“还有很多其他人!”
“还有谁?”
“不知道,那时候我还穿开裆裤呢!”钱枫哭丧着脸。“老爸也不肯告诉我。”
“态度还算诚恳。”萧易水拍拍他脑袋。“那就饶你一条命吧。”
“谢谢大哥饶我狗命!”钱枫陪着笑脸,心里却怨毒到了极点。只要萧易水一离开,他就立刻召集所有手下,屠了江家满门。
可是下一刻,他却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萧易水从桌上拿起个瓶子。
那是专家炼制的强力春药,只要舔上一口,就能把任何贞洁烈女变成潘金莲。只想释放欲望,管他对方是不是人!
这瓶春药一半进了狗肚子,另一半本来要喂给江若曦的。现在难道……
“不——”钱枫吓得向门外爬去,却被硬生生拖了回来。
无视钱枫的挣扎,萧易水强行给他灌下,然后拍拍他脸。
“玩开心点啊,再见!”
然后抱起江若曦,大踏步走出房间。
户外大雨瓢泼,把记忆带回了二十年前。
同样狂风惊雷,同样在雨夜奔走。可那时他只有几岁,拖着重伤在雨中挣扎。
每挪动一步,鲜血就流淌下来,拉出一条长长的血路。记不清是自己的,爷爷奶奶的,还是爸爸妈妈的,或者所有人都有。
一道巨大伤口从前胸贯穿后背,露出里面的五脏六腑。
这样恐怖的伤,连大象怕都要暴毙。可幼小的他却一直支撑着,靠着心里仇恨的烈焰。
杀父之仇!杀母之仇!杀亲之仇!灭门之仇!
今晚所有的凶手,一个都不放过!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不知逃出了多远,他终于倒了下去。昏迷前最后听到的,是一个小女娃清脆的声音:
“爷爷你快来,这里有个红色的人!”
与此同时,钱家宅邸里。钱枫也在痛苦挣扎。
强烈的药效刺激下,他浑身燥热难当,只想找个洞去疯狂发泄。
可现在房间里只有——他喘着粗气望向那条狼狗。在变异的视觉里,竟显得那样的妩媚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