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大最受不了他撒娇,可也最爱看他撒娇,一个大男人撒起娇来,挺让人讨厌,但温薄却让他不知怎么地,就是讨厌不起来。
可能……
阿大噗嗤一笑,可能这小子长得好看吧,好看的人,往往做任何事情都会让人多喜欢迁就那么三分。
“喜欢,非常喜欢我兄弟。”阿大笑说。
温薄满意嘿嘿一笑,乘胜追击,“那还不赶紧的,快快……放我出去,这狗笼子你指定没冲洗,味比大黄那笼子味重太多了。”
“不行。”阿大无奈地说,“我也想给你换,但祁少提前就嘱咐了,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温薄忽有点激动了,“阿大,你就偷偷的,现在这个点,他肯定是睡了,不会过来了,我跟你说,我真不行,我真的没法和这条狼青犬待在一个笼子里,真的,它咬人。”
“温薄,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温薄嗓门不自觉都大了起来,他这嗓门一大,一直趴着眯眼睡觉的狼青犬惊醒抬头看向他。
温薄缩了一下,尽量把自己缩的没有存在感。
这条纯种狼青犬淡黄色的眼神透着凶狠攻击性,它体型肩高将近90厘米,外形也和狼非常相似,即便它没打算攻击你,也够令人恐惧。
被这样一条狼犬咬一口,那后果都不敢想能有多疼,指定得掉块皮肉。
所幸,它只看了一眼,然后又趴下闭上了眼睛,温薄顿时松了口气。
他压低声音说,“你现在在这,这狼犬不会怎么样,可你走了呢?”
“这……”阿大语塞。
温薄一副泫然泪下,“要不你别走了?”
从刚才,温薄这脸上表情别提多丰富多彩,一会儿一个样儿,阿大看着他,忍俊不禁。
“我不能在这守着你。”阿大为难,叹气道:“实话说了吧,祁少从你上次被关后就已经交代下来,下次再关,就得给你换笼子,所以不是我不想给你换,真的,我发誓,”说着,食指中指并合举过头顶,一副真要发誓的架势。
甭管是不是装吧,温薄也不打算真逼他发誓。
“哎呀,换不了就换不了,发什么誓呀。”温薄打断他,“不过……”温薄眼神瞄着狼青犬,“你……你把它喂饱点,别,别半夜饿了,起来咬我。”
阿大被逗笑,收回手,摸了摸趴着的狼青犬,“放心,我养的,我心里有数。”
“有个屁数。”温薄嘟囔了一句,心想这种狼犬,认主不说,领地意识也很强,自己现在趴在它的领地,真的说不准。
阿大笑了笑,“行了,你就将就一下,我估计祁少明天一早就放了你。”
“你先让它别把脑袋对着我。”温薄说。
阿大让它整无语了,“露子闭着眼睛,看不到你。”
露子是阿大给它起的名字,这条狼青犬是阿大从老家朋友那儿高价买回来的,断奶就跟着阿大,这个名字,记得还是阿大想了好几天给起的。
说什么这名字适合女孩子,好听。
没错,露子是女孩子,通俗说,就是条母狗。
温薄和这露子不熟悉,也从来没喂养过他,而且露子只跟阿大亲近外,便只有祁南潇了,别人谁给它吃的,它从来不吃。
也不知道是说它傲的不行,还是说快活成精了。
“可它一睁眼就能看到我。”温薄话音刚落,露子朝他呜了一声,吓的他一哆嗦,“你,你看看,心眼儿多多,它都没睡,装睡。”
“……”阿大。
“不行,你找个链子吧。”温薄说。
“找链子干什么?”阿大说,“你别闹了,你不逗它,露子都懒得搭理你。”
“不行。”温薄伸出手去推阿大,想让他赶紧去找根链子,谁知这个动作,让露子估计是误以为他要攻击阿大。
露子从趴着状态一下子改为攻击状态,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温薄瞳孔一震,想躲,但来不及了,直接被露子压在身下。
阿大也是没想到,立马将胳膊伸进笼子里,一手抓住露子脖圈往回拉,一边大声呵斥。
露子朝温薄呲牙,嘴里发出一声声犹如狼一般低沉吼声,目光凶狠地瞪着温薄。
温薄被它压着,由于这家伙体型过重,再加上他体力不支,他还真推不开露子。
“阿大!”温薄拼尽全力双手顶住它下巴,“让它起开。”
阿大呵斥命令,但露子似乎听不进去,阿大便死死拉住它脖圈,快速掏出钥匙打开笼子。
“妈的,我说话都不管用了是吧,”阿大一边拽它,一边呵斥命令它,“露子,出来。”
露子任然不动。
“滚出来。”阿大发出未有过的声音爆发,简直是震耳欲聋,“再不出来,老子就把你炖了。”
也许是炖了这句话管用,露子呜了一声,听话的从温薄身上退了下去,低着脑袋出了狗笼,阿大立马上去就是一脚。
露子挨了一脚,似乎很委屈,趴在地上嗷嗷两声,夹起了尾巴,可怜巴巴又无辜的样子。
阿大可没同情它,又是给了它几脚,“老实趴着,动一下,我就炖了你。”
温薄躺在笼子里,听着露子的呜咽声,并不同情。
“你没事吧?”阿大凑近,在他身上来回摸,“我没想到露子会这反应。”
温薄眉头紧蹙,为了不让阿大担心,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露子认主护住,可能刚才误以为我要伤你,才扑过来,没事,你也别……别打它了。”
阿大应了一声。
“阿大,我头疼。”温薄闭着眼睛,他脑子有点晕,刚才露子扑过来的时候,碰到了头顶伤口,着实疼了一下。
现在感觉那个地方开始不间断传来疼痛感,一跳一跳的巨疼,疼的他有些浮躁起来。
“磕到头了?”阿大说着,去检查他头部。
“我操。”阿大脸色瞬间变了,“流血了,赶快起来。”
“你,你扶我一下,”温薄说。
阿大力气大,见温薄受伤也不是第一次了,没那么在意矫情,直接将他从笼子里拖了出来。
温薄感觉他跟挒死狗一样。
“露子,回狗笼。”阿大一声呵斥,露子立马回了笼子,“妈的,等我回来收拾你。”